第64章 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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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瞳不知道的是,隨著她主動將這一口勿落下。

卻也將言遲多年前故意「遺落」在她那裡的某件最珍貴的東西,重新物歸原主。

但此刻,不管什麼,都沒有這個口勿讓人沉醉。

兩人的口勿一開始隻是唇瓣相貼,由顧清瞳主導的,格外青澀純粹。

顧清瞳仍舊什麼都不會,但僅僅是這柔軟和溫度都足以讓她克製不住的開始顫動著。

蘇麻的感知一直傳遞到指尖,讓她捧住言遲臉頰的手心在片刻間灼燒起來。

她一邊悸動,一邊還要大著膽子加深這個口勿。

仿佛隻有這難耐之感,才能再一次讓顧清瞳確認,她現在擁有著自己的全部。

而片刻之後,言遲卻像是回過神了一般,氣息一下變得強勢。

明明是她被顧清瞳捧著親,首先撬開對方唇齒的人卻是言遲。

一下便將主動權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引導著顧清瞳一點點攀上感知的巔峰。

察覺到言遲要做什麼,本來還青澀迷蒙的顧清瞳的臉瞬間一羞,渾身都軟了一半。

仿佛隻是羞的不行一般的欲拒還迎,此刻,她們都想要肆意地占有對方。

片刻後她唇齒間脆弱的防線被言遲攻破,舌尖也就此糾纏一起。

顧清瞳開始顫栗,幾乎承受不住舌尖傳來的過電般的觸感,但卻半分都不願躲開。

執意迎上去,回應著言遲的每一次探尋。

她還是那般,在親下時將自己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向言遲的眼底,渾身的感知都要因為對方而動。

要呼吸不了了……

顧清瞳被這猛烈的口勿親到隻能發出一點喘不上氣的嗚咽求饒,眼底也是薄薄一層霧氣。

原本捧住言遲臉頰的手此刻也像是抓住了什麼稻草一般。

也正是此時,摩天輪外竟然傳來煙花的聲音。

彩色的流光映在兩人迷離的雙眼中,終於帶來了片刻的清明。

那煙花正是言遲被分到的綜藝任務,被定時到此刻燃上摩天輪外的夜空之中。

言遲這才將顧清瞳鬆開,雙眸卻是一直緊緊盯著她,像是藏著千言萬語。

顧清瞳一邊小口急促呼吸著,一邊怔怔看向玻璃窗外的煙花,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笑著看向言遲的晶瑩眼睛裡,煙花的倒影綻放無數繁花一般:

「摩天輪重新動了呢。」

聽到這句話,言遲的眸光忽然一顫,本來就橫在心中的猜想再次得到了確認。

「嗯,永遠不會再停下了。」

這看似輕易許下的諾言,卻是兩人磕磕絆絆才走到的彼岸。

「瞳瞳,」言遲舌尖抵在上顎,輕聲喚出這算不清究竟叫了多久的繾綣昵稱,「你也想起來了,對嗎?」

之所以知道顧清瞳會比自己先想起來,隻因顧清瞳的覺醒和記憶和言遲脫不了乾係,甚至是她一手安排的。

言遲當然不會任由二人被完全抹去記憶,從此淪為陌生人。

早在當初一切停擺重來的那一刻,她就想辦法在顧清瞳身上埋下了記憶的種子,等待它開花結果的一天。

而就在顧清瞳口勿上自己,言遲也終於將那些屬於自己的意識覺醒和記憶再次回收。

正是言遲前世最後故意「遺落」在她那裡的最珍貴的東西。

這便是為什麼顧清瞳之前能一次次在夢境和片段閃回中。

窺探到從前的一角,卻根本無從知曉全部的原因。

她所有對於原著記憶和從前的覺醒回憶,都是這種子生根發芽的結果。

「想聽聽我們所有的從前嗎?」

言遲看著顧清瞳,眼中浮起一點溫柔和暖光。

這些自我覺醒的意識和記憶本就是她的東西,在回想起來時也沒有半分錯愕和驚訝。

所有和瞳瞳有關的回憶,都是她最美好的珍寶。

顧清瞳雖然能從自己知道的片段中七拚八湊出起那段故事,但卻第一次和真相那樣近。

她點點頭,心中的緊張也因為言遲陷入回憶後輕鬆帶著點笑意的語氣而消散開來些。

「故事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看來還得從那本言情小說開始……」

言遲和顧清瞳都是那本言情原著中的配角。

她們一開始所處的世界也根本不是真實的,而是生來就在被設定好的小說世界裡,按照劇情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但不同的是,言遲是被作者所「丟棄」的角色。

本來她是作為男主登頂路上最大阻礙的反派而存在的。

但僅僅出場一次以後,作者就覺得這個角色設定太強大完美了有bug,甚至將男主的光環都就此蓋過,從此便刻意「忘記」了她。

這就是為什麼顧清瞳在車禍後,第一次記起原書的大致劇情時,發現言遲根本鮮少出現,除了開頭後麵根本沒提過。

正是因為這「忘記」,言遲不像原著其他被框定死的角色,她從記事之初就萌生出了自我意識。

也成了整個世界最大的變數,隻有她一個人能脫離原著設定劇情,肆意做自己的事。

言遲雖然沒有明確地知曉這是個虛假的世界。

但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或物,都無法引起她情感的波動。

她冷眼旁觀父親背叛,母親瘋癲,後母私生子排擠的一切童年不幸,仿佛在看別人的經歷。

每天所做的一切都隻覺得無聊,她沒有選擇繼承家業,進入了娛樂圈。

卻並沒有體會到什麼跟這個空洞豪門圈子不同的地方。

學業,事業,獎項,她成為了所有人口中完美到觸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卻愈發的覺得空盪。

無聊之餘,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突然發現這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子言鬆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不管出了怎樣的荒誕意外,都能走向既定美好結局。

言遲從來不相信什麼天命的說法,卻難得在日復一日的無聊生活中找到了點破壞和改變的樂子。

於是,她開始從暗中插手言鬆的事。

不是為了爭家產,隻是單純地看在自己的為難下,他還能不能靠著「意外」躺贏了。

這便是顧清瞳曾經夢到的,兩人在酒會初遇的起因。

言遲在酒會停車場偶遇按照劇情被下藥的顧清瞳。

知道她是即將和言鬆聯姻,給他帶來巨大利益和機遇的顧家大小姐,言遲便將她帶走了。

便有了那一夜的無度。

她其實一開始對這個陷入藥效的女人並沒有任何興趣。

一如既往的冷漠,更沒想到會和她發展成這樣的床上關係。

隻是顧清瞳在失神時,那雙泫然欲泣眸子和那要灼燒起來的淚痣,似乎讓她展現了和大小姐刁蠻完全不一樣的一麵

她笨拙地抱著言遲的脖頸親著,想要取悅麵前這座冰山。

破碎的哭腔中,顧清瞳難受極了,哭紅了眼睛,一聲聲嬌嬌軟軟地求著:

「姐姐,幫幫瞳瞳吧,瞳瞳好難受……」

軟綿中帶著甜味的小哭包,的確讓言遲有了點從未有過的欲望。

嬌氣又怕疼,就是純粹來躺著享受的。

下手也狠,精心保養的指甲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藥效過了直接翻臉不認人,穿上衣服就跑了。

味道倒是出奇的好,像是長在了言遲的喜好上,讓她有些回味。

下一次見麵甚至是在和言鬆的訂婚宴上,聽到這熟悉的名字,言遲倒是笑了。

膽子不小,剛和未婚夫的姐姐上完床,就跟什麼沒發生過一般照常訂婚。

即使知道言鬆有白月光,和顧清瞳不過是商業聯姻,言遲還是前去輕而易舉地攪黃了那場訂婚。

正好借此機會,如願地第二次嘗到了那時不時就會出現在夢中的味道。

這一次顧清瞳沒有中藥,在床上也不乖的很,明明想要極了還嘴硬。

被錮住了雙手的指甲凶器,她就隻能咬踩言遲,不想自己這些不痛不癢的反抗,還能培養成言遲變態的喜好。

不過大小姐也的確隻是嘴硬而已,貪歡隻知享受,也沉溺其中。

一次兩次後,便有著無數次。

在這一次次的親密和相處中,言遲卻發現顧清瞳一點點地變得鮮活了起來。

從那個無理取鬧的大小姐外殼下,露出了截然不同柔軟生動的一麵。

這本來隻會出現在意識迷蒙的下藥和高朝之時的「瞳瞳」,逐漸出現在了生活中,占據了身體的主導權。

此時的她,不會因為嫉妒給別人使壞,隻是悶頭傻傻努力著。

她怕打針吃藥,會為了想要的東西小動物一般纏著人和你撒嬌,也會心虛到什麼情緒都顯露在臉上。

不管是誰遇到什麼危險,第一反應永遠是去救人,也不思考是不是自己能夠擺平的。

仿佛黑白世界中的一抹彩色,一下吸引了言遲所有目光和關注。

言遲也漸漸意識到,是因為是在自己的身邊,她的澆灌培養,才「養成」出了這樣真正鮮活的顧清瞳。

於是,她更加靠近縱容著那個女人,本是想要看看還能不能帶來更多的驚喜和改變。

言遲卻不曾想過,這樣的距離,她終是會被染上對方的色彩。

她也在不自覺中被顧清瞳改變著。

從前冷漠薄情的她,不知從何時開始,所有的情緒就會隨著那抹彩色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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