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1 / 2)
顧清瞳本來還想嘴硬反駁回去,可直到被言遲侵身上來時。
懼意才像一盆冷水般澆滅了心頭的張狂。
也是直到這之後,才知道那個女人的冷情漠然之下,隱藏的是更為瘋批的一麵。
顧清瞳在看到那蒼白到病態的修長手掌撐到自己身側時,便知道下一步,有什麼要襲來。
又是條件反射地想要躲開言遲強勢氣,息的包裹。
「你不是最喜歡了嗎,躲什麼躲。」
言遲清冷涼薄的聲音在這一刻居然難得顯出點輕佻來,一字一句敲擊在顧清瞳的心上。
隨著這話,言遲的發尾也落於顧清瞳的脖頸。
跟曖昧的撩撥不一樣,發絲似乎都是涼絲絲一片,紮在她相當容易留下痕跡的皮膚上,瞬間就留下了點緋紅的印記。
冷血似乎是對她最好的詮釋,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地方不是冰進骨子裡。
言遲的話也落於顧清瞳的耳畔,讓她嚇得心跳都漏掉了半拍。
她自己再清楚不過了,這根本不是調情,而是在陳訴事實。
每次兩人做雖然看起來是言遲在主動侵上,可仿佛從顧清瞳醉酒被下藥,去主動去勾引對方的那次開始,就注定了顧清瞳對言遲的一次次縱容。
再怎麼討厭害怕言遲,身體也在誠實著貪戀回味那滋味。
那毫無效力的反抗與其說是真的不想做,不如說是給慫包又懦弱的自己一個借口安慰:
看,我也反抗過了,根本不敵那個壞女人。
都是她逼我的,我除了在她的指尖下發抖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更名正言順的是,言遲現在是她的妻子。
兩人自從一夜情暴露在顧言兩家麵前後,聯姻自然而然地從言鬆轉到了言遲這裡。
顧清瞳本就因為和言遲的二度春風對她又討厭又怕。
離了床腦子一下清醒了,哪裡還有半點哭著求著女人讓自己到的模樣。
躲言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答應和她聯姻?
本以為言遲那樣高高在上獨來獨往的人,也不會同意和自己的聯姻。
結果沒想到言遲不僅應了下來,甚至不用演都能以自己的優秀輕易蒙騙長輩們。
不管是為了顧言兩家的合作,還是為了早點把這個麻煩的顧清瞳甩出去,顧家都對這次聯姻很滿意。
顧清瞳這才終於明白了,言遲之所以答應下來,卻是為了繼續之前的床伴關係。
正如之前所說,言遲從不會動情。
甚至第二次做,也是以要顧清瞳償還那日被下藥時幫忙疏解債的名義。
或許是對方的眸子太過涼薄,顧清瞳竟然真的天真以為,那個和自己上了兩次床的女人會對自己沒有禦望和想法。
她努力想掩蓋這段露水情緣時,而對方隻攪渾水,扯著她一起往下墮落。
既怕那個女人的冰冷和壓迫,又怕會徹底控製不住自己身體的沉倫。
於是顧清瞳連夜跑路,用逃婚的舉動來表現自己對言遲的百般拒絕。
強製愛當然少不了小說中常出現的「她逃她追她們插翅都難飛」的橋段。
結果顧清瞳更不爭氣,根本不用言遲追,她就自己灰溜溜回來了。
隻因顧家主使出了殺手鐧,說隻有和言遲聯姻,才會將那原本屬於顧書玉的股份交給顧清瞳。
這本就是顧清瞳最開始和言鬆聯姻的原因。
自從顧書玉被斷掉生活費後,顧家一家子都光速變窮,顧清瞳在娛樂圈十八線小透明的收入,還不夠她從前一條裙子的需求。
但凡有點骨氣都不會為了三鬥米折月要,可沒錢簡直就是嬌生慣養大小姐的死穴。
最後糾結了半天,顧清瞳還是決定,暫時忍辱負重和言遲聯姻同居,一旦股份到位了就立刻離婚。
果不然就有了如今的局麵。
兩人婚後住在一個屋簷下,但無論是床上床下都劍拔弩張,哪裡像什麼情人?
雖然言遲從第一次開始就知道顧清瞳嬌氣,但凡下手重點都是要疼得委屈死的。
冷漠至極,卻也細心地記得並注意著這些。
還是每次顧清瞳反應激烈,經常沒輕沒重地傷言遲,在她身上留下種種抓痕咬痕。
但顧清瞳顯然把自己失控也算作欺負的範圍內,一個勁兒地埋怨言遲。
的確有被欺負狠了,氣極想要再逃一次的時候。
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跑了,那還怎麼報復回去?
驕縱大小姐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樣的虧,哪裡咽的下這口氣?
即使抓抓咬咬留下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傷,也夠顧清瞳幸災樂禍小小得意一陣子了。
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剪不斷理還亂到了現在。
顧清瞳雖然清楚自己的貪歡,卻怎麼也不願意認輸被言遲征服。
仿佛一旦言遲抓住了這個把柄,自己都會再也沒法翻身一般。
每次都掙紮反抗,表達自己討厭對方的決心,即使自己才是根本忍不住的那一個。
的確野性難馴,次次都要亮出爪子奶凶地恐嚇回去才顯得沒有輸。
顧清瞳一直以為身體的秘密被自己溢於言表的討厭反抗掩蓋的很好。
殊不知言遲一直就是看破不說破,隻是不動聲色看著她演。
直到此刻沒有跟她再玩下去的耐心,這才一下輕易揭開了顧清瞳最難堪的秘密。
「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都是你……強迫我的!」
被戳穿的顧清瞳所有驕縱都似乎毀於一旦,她條件反射地張口反駁。
急的那一向乖張惡劣的聲音,也乾澀結巴起來。
就連害怕和掙紮都忘記了。
聽到這句反駁,言遲喉間發出一點低笑。
低啞的聲音下,莫名有種在刻意撩撥人的錯覺。
在此之前,顧清瞳從未見過言遲笑起來的樣子,那座冰山仿佛天生就和所有情緒絕緣。
顧清瞳也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因為言遲簡簡單單一個低笑,就有了動情的反應。
「所以呢?」
言遲嘴角一收,剛才的嘲弄稍縱即逝,不緊不慢地吐出這三個字。
她的確不屑於和顧清瞳爭辯下去,卻也明明白白地告訴著自己名義上的妻子:
喜歡也好,強迫也罷,都不影響她接下來要做的事。
顧清瞳猜測的另一隻手並沒有繼續覆於身側,而是直接開始擺弄顧清瞳。
感知相當明顯,讓本就沒有平靜下來的一波又起。
察覺到言遲要做什麼,她渾身都緊崩發燙起來,又隻能撿起剛才的那點凶的模樣:
「我已經抓到你的把柄了,才……才不會怕……」
與其說是在恐嚇言遲,不如說是在給自己打氣。
可是話還沒說完,因為言遲的動作就此被打斷,剩下的詞句被淹沒在了感知之中。
桃花眼瞬間被淚水迷蒙,難耐折磨著她。
大概是因為之前剛被顧清瞳咬到失態,言遲這次倒是對她的指甲疏忽了,並沒有強行錮住。
顧清瞳強撐著把手伸過去,緊緊抓住言遲的手腕,想要阻止她的動作。
可結果被對方反抓,強迫自己和她的指尖一起觸到同一處。
感知從指尖傳遞而來,更要命的是這變故讓顧清瞳狠狠一抖——它來者不拒。
她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一邊拚命要抽回自己的手,一邊不管不顧地就要用指甲抓上對方的手背。
「我說過,再抓一次,我會親自給你剪指甲。」
言遲的眸子還是深色一片,禦望沒有得到沒有半點緩解,幽幽盯著顧清瞳。
這句話讓顧清瞳的動作出現了片刻的遲疑,隻能用指尖覆在手背上,進退不得。
在這些天的相處以來,她當然清楚言遲說到做到的性子。
但一想到之前每次自己在言遲身上留下抓痕,都是在會被擋住看不見的地方。
所以即使前一天晚上費盡心思地在上麵留下了無數痕跡,言遲第二天也能像是沒事一般穿件高領毛衣去工作。
而此時她的手背就在自己眼前。
如果能在這蒼白手背上留下點什麼抓痕……
顧清瞳迫切想要曝光她那隱藏在清冷神顏之下,斯文敗類的惡劣性子。
她偷偷關注過言遲的行程,知道其即將受邀去國外參加一個萬眾矚目的影展。
現在就是最佳的報復機會。
但很快思考也斷在了此處。
隻因就在她遲疑猶豫時,言遲的動作都沒有半點憐惜,更別說停下了。
顧清瞳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帶著在自己的手指下綻放。
兩人的指尖糾纏,一片要化掉的灼熱之下,根本分不清是誰的手指。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隻因她已經在哭泣掙紮著要晗著兩根截然不同的手指到了。
在失神之前,她差點被所有感知淹沒,卻還記得剛才盤算的報復心思。
於是,顧清瞳那隻空閒的手悄無聲息地攀附上了言遲撐在自己身側的手背。
這一瞬間似乎是最好的催化劑。
她一邊將這手作為自己的支撐點,一邊使壞地將這一刻的戰抖和墜落轉移到言遲的身上。
顧清瞳將言遲的警告完全拋之腦後,終是發泄般抓了上去。
兩人和仇敵沒什麼區別,哪來什麼良心,下手格外重,瞬間就留下幾道抓痕。
不過顧清瞳已沒有精力聚焦於自己的成果,她的眼前早已炸開無數煙花,一片迷蒙。
可下一秒她卻懸空了,等顧清瞳驚恐地睜開眼睛,才發現是被言遲橫抱了起來。
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什麼,簡直就是任人宰割。
「你、你要乾什麼?」
小蹆無力地撲騰著,即使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不死心地問。
「你覺得呢?剛剛不是抓的很起勁嗎?」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強勢,高高在上,即使是橫抱著這樣的親昵模樣,卻沒有半點溫存。
言遲手上的抓痕已經破皮滲血了。
但她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仿佛這隻是判定要不要懲罰顧清瞳的標準。
顧清瞳不可置信驚呼道:「你是禽獸嗎?我才剛到!」
「倒是會享受,知道要到了再手欠,如果是之前,那可就舒服不了。」
言遲冷冷回答她的問題,話中還有些嘲弄讓她難堪的意味。
將顧清瞳放在洗手台上,不容反抗地將她剛才那手指扯去沖洗著。
指腹反復磨擦,幾乎要洗掉顧清瞳一層皮。
冰涼的沖刷和這微痛讓顧清瞳不由自主地要躲,結果被言遲抓著動彈不得。
言遲隻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抿,洗手的動作一絲不苟。
顧清瞳知道,這也是懲罰的一環。
也是直到現在,顧清瞳才看見了那被自己留下的道道抓痕。
血跡沒有凝固,而言遲更沒有半點要處理的意思。
任其在水下,和顧清瞳的手指一起溺去。
本就被欺負狠了,顧清瞳才不會心疼。
但此刻看到言遲對自己傷口漠不關心的態度,也是不由自主地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抓痕要不要緊上。
差點問出「你不用去先處理一下傷口嗎」的話。
這剎那的失神讓顧清瞳忘記了自己手指的難受,難得安分了些。
直到言遲從櫃子中取出指甲剪時,也沒有再鬆開顧清瞳的手,牢牢牽在手心中。
經過涼水的沖洗,兩人手心的溫度幾乎一模一樣,緊握在一起,格外繾綣。
可偏偏彼此之間沒有半分愛意。
一看到指甲剪,顧清瞳就開始發作了,抵死不從。
被剪掉指甲事小,僅剩的反抗武器和驕傲皆被折斷才是言遲想給她的懲罰和教訓。
甚至有種自己是被她圈養的寵物貓般的強烈恥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