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敢(1 / 2)
談文柏看著信件裡的內容,心中的某些陰鬱想法,此刻在腦海中打轉。
他在宮中多年,籌謀至今,已是權勢滔天,卻也不能將當年轟動一時的江平私鹽案,給重新審訊。
況且,他如今的身份,也不容許他走錯一步路。
搖曳昏黃的燭光下,談文柏身影挺直的坐在案桌前。
良久,他麵無表情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那個已經褪色的薔薇荷包,緩緩的貼上了自己的臉頰。
那荷包已經褪色,邊角處甚是因為被長久的摩挲,而隱約有些脫線。
由此可見,擁有著它的主人,是有多麼的依賴它。
禦書房中,皇帝看著跪在下麵的談文柏,神情愉悅的說道;「就你辦事最讓我放心,如此,這件事你就代朕去辦。」
談文柏聞言,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自得,反而是一絲不苟的接過了皇帝遞過來的折子,聲音低沉的說道;「能為皇上效勞,是奴才的福氣。」
皇帝聞言一愣,轉頭看向談文柏那張俊美且冷淡的麵容,忍不住開口感嘆道;「談文柏,你說,同樣的話,為什麼你說出來竟是半點沒有諂媚的感覺。」
談文柏被皇帝說的心中一淩,半抬眸看向皇帝,桃花眼詳裝迷茫,竟是看起來頗為無害。
偏偏皇帝最是吃談文柏這一套,見他這樣,忍不住笑著說道;「朕說你半點太監模樣都無,倒是個好刀。」
談文柏聞言,漆黑的眼眸深處,是陰鬱至極的模樣。
人都是極端的,心揣仇恨的談文柏,麵對賞識他的皇帝,毫無半點千裡馬被賞識的快樂。
直到皇帝轉身,談文柏低垂的頭顱,才緩緩的抬起來。
等他走出禦書房的時候,等候在外麵的其他宮女太監,皆是一副畏懼的模樣看著他。
談文柏倒是也完全無感,徑直向著宮外走去。
慕雲坊,慕雲看著一身黑色衣服的談文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天天穿的這麼陰沉沉的,有哪個女子會喜歡你?」慕雲看著談文柏吐槽道,眼中的調侃之意溢於言表。
談文柏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頗為冷清的說道;「我一個太監,要什麼女子喜歡?」
慕雲聞言一怔,眼神復雜的看向談文柏,開口說道;「那又如何,你可是如今都城權勢最盛的九千歲。而且,景國歷代太監總領,又有幾個能像你一樣被冊封九千歲,可以出宮立府門?」
談文柏聞言,桃花眼多了幾分神色,抬眸看了慕雲一眼,開口說道;「那也隻是因為我是個太監,是皇帝的一隻忠犬。」
慕雲聞言有些無語,她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人流走動,聲音低沉的說道;「談哥,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都城,將前塵往事放掉。」
談文柏聞言並沒有直接回答慕雲的話,而是抬手到了一杯茶水,放在了她原本坐的位置上。
然後,緩緩的走到了慕雲的身旁,抬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慕雲吃痛,一張塗了脂粉的麵容,變得紅潤,變得呼吸困難。
「談文柏,鬆開我。」慕雲抬手用力的拍打著談文柏的手,聲音艱難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