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是桀驁少年臣(1 / 2)
明鏡高懸,所有人的神情都十分肅穆。
談文柏高坐明堂,俊美的麵容因為麵無表情,而極具威懾力。
蔣丞相被侍衛死死的壓製,那張些許滄桑的麵容,因為掙紮而變得通紅。
「談文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緝拿我,你是吃了雄心豹子嗎?」蔣丞相大聲道。
談文柏聞言冷笑,眼中帶著在明顯不過的嘲諷。
「我是不是膽大包天,你倒不如問問你身後的大人們。」談文柏道。
蔣丞相聞言一愣,轉頭看到身後的幾人,瞬間愣住了。
「恭親王,太師,屈元帥?」蔣丞相低聲道。
他看著幾人各自坐下,心頭隱約浮現出幾分不安。
近些時間,都城接連發生的凶殺案,鬧得是沸沸揚揚,逐漸有了不可控的跡象。
蔣丞相曾跟皇帝說過,但是每每迎來的都是他冷厲的雙眸。
最終,蔣丞相還是聽了蔣貴妃的話,為了自己外孫未來的富貴,咬牙繼續那醃臢凶殘之事。
他看著皇帝一天天的昏庸,心中早就明白,所謂的進食人肉可以長命百歲,不過是無稽之談。
隻是,蔣丞相沒有想有想到的,早就深中曼陀羅毒素的景承基,卻信以為真。
甚至逐漸對那些詭異的菜餚上癮,開始要求起來「食材」。
權利是利器,能夠無限的增長人的欲望,藐視人的神明。
萬物為謅狗,皇帝如鬼神。
但是,是神是鬼,端看因緣際會。
「蔣克夫,你可知錯?」談文柏冷聲道。
蔣克夫為官半載,即使被人這般的訓斥,即使他知道敗局已定,但是已經高傲的梗著脖頸。
屈元駒看著這樣,忍不住露出了厭惡至極的表情。
「蔣克夫,老夫在邊境駐守多年,隻為保我景國百姓。你倒是好了,待著朝中,享受著高官厚祿,不念及百姓分毫。枉你讀遍聖賢書,竟是能提出以人肉為食的主意來。」屈元駒冷聲道。
他聲音洪亮,臉上的神情格外的憤慨,在這種明鏡高懸的地方,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壓迫感。
但是即便如此,蔣克夫依舊不知悔改。
他看著恭親王他們認可的表情,忍不住冷笑出聲。
「那些賤民,能夠成為皇帝的盤中餐,是他們身而為人的榮譽。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又何罪之有?」蔣克夫抬頭看著談文柏道。
談文柏看著蔣克夫不知悔改的模樣,莫名的想到了皇位上的那位。
蔣丞相是景承基最喜歡用的人,從皇子的時候,就跟在他的身邊伺候。
奴如此,主便是不問,也知其輕視認命。
「你不認錯也沒關係,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有足夠的證據。我放過你,你看看這滿都城的百姓,會不會放過你,會不會認可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為盤中餐是中榮譽。」談文柏冷聲的道。
蔣丞相聞言瞬間僵住,看著眾人的神情,想起了遠在皇宮的蔣貴妃和皇子。
談文柏微微抬手,桌上的證據,被人拿著在蔣丞相的眼中一一的展開。
但他曾經做過的事情,悉數的在眼前展開的時候,尤其的駭人。
他怔楞的看著那些染滿了鮮血的衣服,恍惚間一回憶起自己意氣風發的少年時刻。
他也曾心懷天下,他也曾跟隨皇帝南征北戰,他也曾滿是報復。
最終,他還是被權勢迷了雙眼,隻看到那高出的明黃,隻看到蔣貴妃滿頭的珠翠。
「談文柏,你不能這麼對我,皇上他不會同意的。」蔣克夫絕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