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安全屋。
麻醉劑的藥效已經退得差不多了,竹取千遙找出了備好的藥箱和繃帶,琴酒剛好濕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即使將開槍後沾染的硝煙味和從別人身上沾上的血腥味都清洗乾淨,也絲毫不能減弱他身上如同冷兵器一般自帶的鋒利感。
這是組織的to killer,boss手中最為鋒利的尖刀。
竹取千遙十分熟練地幫他換下了洗澡時沾濕的繃帶,然後新上了藥,再重新包紮起來。
作為殺手,對於傷情鑒定她還是很了解的,整個傷口都很新,大概就是昨天剛受的槍傷,傷口避開了要害,所以不是很嚴重——至少對於gin來說不嚴重。
他今天完全表現得跟沒受傷一樣,如果不是竹取千遙恰好被扛在背上,她肯定也不可能知道的。
琴酒從煙盒裡取出了一根煙,指尖細細地碾動,沒看向她,直接說道,「那個警察,你處理不好,我會一槍崩了他。」
竹取千遙手上動作一頓,微微皺眉,神情不解地看向他,語句卻直接而認真,沒有半點試探和遮掩,「大哥,我自己會處理好,請不要亂動我的人。」
「或者你想被我一槍崩了。」琴酒側頭看向她,深綠色瞳孔冷淡而平靜,「從boss手上拿到的權力太多,你就覺得自己可以了嗎?蠢貨。」
「白的可以變成黑的,黑的永遠白不回去。」
他把碾扁了的煙丟進煙灰缸,沾著煙草味道的手掌握住她的下頷,冷酷得比刀鋒還銳利的深綠色雙瞳緊盯著她——
「我最後提醒你一遍,一旦被組織放棄,你就什麼都沒有了,身份、名字……以及命,就連成為被我追捕的老鼠,都沒有這個機會,懂了嗎?」
「我知道啊,」竹取千遙被迫和他對視著,微微皺起的眉眼間滿是不解,「不會做蠢事的,不會讓大哥接到來抓我的命令……我隻是想享受「被愛」的感覺,所以、至少在他還在對我說愛和喜歡的時候,大哥對他動手,我會很生氣的。」
「被愛的感覺?」
這幾個詞語在琴酒口中重復了一遍,他滿是嘲諷意味地笑了笑,「應該先把你丟給貝爾摩德,學習honey tra的——」
他的語氣經歷猛地轉折,直接冷到穀底,「到時候你就知道,比起命,這個一文不值。」
如果竹取千遙隻是杜鬆子酒,隻是jacky,隻是黑澤千遙,她不得不承認琴酒老大哥說得很對,像是諄諄教導、滿心為她好、想將她引入正途的老父親一樣。
男朋友的「長輩說」實錘,不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