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一百四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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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有個小小的孩子不斷的哭著,她拖著自己的玩偶哭的撕心裂肺:「媽媽,媽媽你在哪啊。」

一個戴著帽子,身披黑色風衣,戴著手套的男人隻是瞥了她一眼,就轉身。

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哇,我要被人販子拐跑了啊。」

「……」中也扭頭,不贊同的看著女孩。

哭有什麼用?找警察啊,沒幾步路不就是警察局了嗎?這孩子的媽媽沒教她嗎?

還有說著人販子為什麼眼睛卻看著他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媽媽,有個好可怕的哥哥看著我,媽媽救命啊。」女孩在發現中也看向她的時候哭的更大聲了。

「……嘖。」中也走到了小孩旁邊:「餵。」

他的語氣不善,就像是動畫片裡麵的怪獸,女孩用幼嫩而尖銳的嗓子瞬間開始叫了起來。

「哇——我的肉不好吃!」

「我不吃人……哥哥帶你去警察局備案。」

小女孩一邊啜泣著,一邊抱著自己的玩偶不斷的往後退:「我……我三天沒洗澡啦。」

「……我真不吃人!」

光修平常是怎麼哄小孩子的來著?中也大腦一片空白,啊,糖!

中也開始扌莫索自己身上的東西,企圖找到點什麼用來哄小孩。

他一件一件的往外掏。

子彈,炸藥,小刀。

沒找到糖,中也開始思考了起來,他的手卻意外的被孩子牽住了。

「我乖QAQ嗚嗚嗚嗚嗚嗚,給我留個全屍吧。」

「?」

小女孩扌莫了扌莫自己的獠牙,努力沖著這個過分恐怖的家夥揚起一個笑臉。

光修回去的時候,采菊不在,應該是被福地先生叫走了,鐵腸也不在,隻有燁子一個人站在原地。

「餵光修。」燁子難得叫了一次光修的正名。

當年光修穿著貓咪雨衣,縮在福地的懷裡,冷漠的看著這個世界,褐色的頭發亂七八糟,就像是一隻高貴而精致的小貓。

「鐵腸呢?」

「我支走了,我讓他去機場待命了。」

「嗯。」

光修走到了燁子的旁邊,沒說話,銀色的手杖拄在地上,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電視機裡的通緝令上。

「你還好嗎?」燁子問了一句,在光修看過來的時候,她裝出了一副完全不關心光修的樣子說:「隊長讓我問的,不是我自己要問的。」

光修垂下了眼睛,他說:「我很好,我簡直不能再好了。」

「那就好。」

過了一會,燁子將視線從光修的臉上移開:「光修你偽裝的很好,真是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不是偽裝,我本來就不難過。」

「嘖,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會裝。」燁子陰陽怪氣的感嘆。

「我沒……」

燁子打斷了光修的話:「我什麼時候說是難過了?或許我說的是你在武裝偵探社和港口fia麵前的偽裝呢?」

光修垂下了眼睫,湛藍色的眼睛撲閃,睫毛上好像都帶了傷感,他說:「燁子,那個給我報名了音樂學院的家夥,那天大聲的喊著讓我滾。」

那道聲音大到至今還在耳畔回響,自從離開了自己的安全屋,這幾天他徹夜未眠,閉上眼睛就是亂步沖著他吼。

燁子看著光修,她知道光修對於鋼琴的喜愛,她走到了光修的麵前,伸出手來。

一個褐色的棒棒糖在她的手心裡。

「咖啡味的。」

[啊啊啊啊啊燁子你真的太好了吧。]

[燁子在某些時候對光修真的很好啊。]

[燁子其實把光修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咖啡味的棒棒糖,想亂步了嗚嗚嗚嗚。]

[光修其實心裡還是蠻難過的。]

光修看向了麵前個子才到他月要部的蘿莉,因為跟光修天生不對付的關係,她甚至都沒有看光修。

她傲嬌而任性,卻總是在關鍵時刻站在光修的身邊,真正的將光修當成了家人一般。

「謝了。」光修拿了過來,拆開了糖紙,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夾雜著苦味的糖從嘴裡蔓延,光修覺得自己挺可笑的,明明已經將最苦的事情結束了,卻喜歡上了苦的味道。

光修柔和了眉眼,上次亂步也給他專門買了咖啡糖,明明這是他最討厭的口味,心裡的悲痛卻隨著細枝末節爬到了神經上。

「想要什麼生日禮物?」燁子問道:「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光修回了神,想了想又笑了:「不知道,隨便準備吧,我不挑。」

「每年你都這麼說,連你的成年禮你都是這麼說的。」

「好吧,那我想一想。」光修思考了很久,忽然笑了:「我想看我認識的大家湊到一起打一場雪仗。」

燁子不願意戳破光修這並不可能的美夢,她看了看外麵的天氣,驕陽明媚:「還沒下雪呢。」

「可是我的生日那天,日歷上寫的是大雪。」

「哈,那你等著吧,反正我覺得那天肯定不會下雪,畢竟這麼多年哪年你的生日準時下過雪?」燁子企圖讓光修打消這個念頭。

光修不笑了,他看燁子:「你真討厭。」

[光修的生日那天是大雪啊。]

[我發現光修不怎麼喜歡過生日誒,為什麼?]

[光修不是說過嗎?他將他的生日改成了福地撿到他的那天。]

[可是我記得福地撿到光修的那天光修不是差點g了嗎?]

[現在也不知道該說福地什麼了……如果不是他的話,小光修那個時候可能就沒了。]

[光修要是被別人撿回去就好了。]

[命裡注定光修有這一遭,就是有點心疼他。]

燁子瞪了光修一眼,轉過身,背對著光修,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偷偷的看光修。

半晌光修都沒有說話,燁子隻能聽到身後的人把棒棒糖咀嚼的嘎嘣響,這是一向穩重的光修從不會做的事情。

「啊。」光修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燁子猛地回頭:「怎麼了?」

「原來這種咖啡糖要是直接咀嚼開的話,最中間包裹著的糖漿能中和苦味啊。」所以亂步才每次都會這麼做。

「……就因為這個你大呼小叫的?」

光修笑了笑,他將糖用舌頭全都堆積到了一邊,腮幫子鼓起,可愛了許多。

燁子看向了旁邊的時刻表:「還有十分鍾了,你有詳細的計劃了嗎?」

「有啊。」

「能確定萬無一失嗎?」

「燁子,我了解亂步,就像是你了解你的鞭子那樣。」

總歸他們在這裡聊天沒有幾句,光修就做到了在一段對話中多次提及亂步。

「你真的……沒救了。」燁子嘆氣:「說來聽聽。」

「國木田獨步會用異能在飛機到達機場之前,引爆油罐,致使歐洲那邊認為有恐怖分子來搶奪大指令,他們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麼?」

「返航。」燁子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那怎麼辦?」

「很簡單,我們讓飛機返航不了就好了,我做了點小手腳。」光修眨了眨眼。

「……你用相當無辜的表情說出了相當可怕的話呢。」

「按照風速和移速,你開車載著鐵腸,在中間偏南方向,讓他在飛行員棄機的時候分解飛機就好了。」

「采菊呢?」

「采菊……不會回來了。」光修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指頭關節弄得嘎嘣響。

「為什麼這麼說?你認為采菊也不會站在福地先生那邊嗎?采菊明明才更像是反派的家夥。」

「因為福地先生之前偽裝的太好了,他教會了采菊除了聆聽犯人的慘叫,也教會了采菊聆聽群眾獲救的喜悅聲。」

比起現在的勸說身份,福地更像是一個老師,在他手下教會的異能者不勝其數。

燁子的確能夠感受到采菊這段時間的改變,雖說表麵還是那種惡劣的人,但是在麵對群眾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難得的好脾氣。

[畫麵一轉就看見了采菊拒絕並且背刺福地的畫麵。]

[光修對於獵犬每個人的性格捏的透透的。]

[采菊他真的……我淚目。]

[光修也真的是太了解獵犬了,比起福地,他更懂得人心。]

[但是為什麼光修不直接告訴福地呢?]

[福地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父子倆都是一個倔脾氣。]

[前麵那個彈幕說的也有道理。]

「那我們……不是孤立無援嗎?」燁子喃喃自語。

光修斜眼瞥燁子:「你是不是害怕了啊傻狗,要是害怕的話就夾著尾巴快跑吧。」

「我有什麼好怕的,獲得大指令之後事情也就結束一半了吧。」

「不,那一刻才剛剛開始,燁子為什麼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蠢?」

「……你要是能好好解釋就好好解釋,不能解釋我不介意給你幾鞭子。」

「亂步會有後手的,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至於他的後手是什麼我暫時還不清楚,但是大指令直接到我們手上的可能性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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