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1 / 2)
努力的去幫助沈襲京好麼?
「所以你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是?」
聞樂和周妙宛如兩個被押入獄的犯人,同手同腳的跌坐在沙發上,拘謹的縮成兩個球。
時蔚然和沈襲京坐在對麵,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談不上近也談不上遠的距離。
「室友。」時蔚然看起來很淡定。
「情——」沈襲京的嘴瓢了一下,訕訕然,「對,室友。」
「所以你們昨天應該隻是一時沖動吼。」聞樂盯著時蔚然脖子上的一點兒紅痕傻傻道。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被周妙狠狠踩了一腳。
一絲絲尷尬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沈襲京用拳頭抵著嘴唇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他也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在一家不怎麼起眼的路邊攤店裡,他們莫名其妙的口勿到了一起,而後就天雷勾地火,沈襲京當時好歹還留存了一些理智,摟著時蔚然回了車裡,都沒等到上菜,一路驅車回了家。
作為一個當代的功能健全的青年男性,又是被坐大腿又是熱口勿的,滾到床上去打架是必然的發展趨勢,至少沈襲京是這麼覺著的。
但礙於時蔚然喝了點酒,出於一種上頭的狀態,沈襲京的君子精神還讓他心生了那麼一刻鍾的猶疑,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乘人之危了。
直到時蔚然把他按在枕頭上,分腿叉坐,反客為主的抽掉了他的皮帶。
沈襲京覺得這種時候還沒點主觀能動性,就太他媽的像個道具了。
哪有這麼物化自己的。
結果兩個人的適配度高的離奇,愣是從天亮做到了天黑。
荷爾蒙支配大腦的時候,他們彼此想著的都是對方的身體,醒來時,他多少懷揣了些歉疚。
畢竟他是在上頭的那個,無論怎麼樣都不吃虧,時蔚然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把他踹下床?
沈襲京按了按額頭。
此時此刻,他倒寧願時蔚然把他踹下床。
因為時蔚然實在是淡定的不像個樣子。
他醒的比沈襲京還早,起床後洗澡,換衣服,一係列操作行雲流水,末了還有空折回來給沈襲京丟了瓶塗抓痕的藥膏。沈襲京都懷疑自是不是才是被睡的那個。
麵對聞樂的詢問,沈襲京的耳根發燙,正在斟酌詞句,卻聽時蔚然道:「成年人,上個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是說是來送肩翼的嗎?東西呢?」
「哦,給亞裡士多德了。」周妙這才想起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一拍腦袋起身。
「那乾脆一起去機甲庫好了,我也想看看肩翼怎麼裝卸。」時蔚然道。
「好唉!」他的態度很隨和自然,聞樂和周妙也就不覺得尷尬了,樂顛顛的一塊兒出了門,留沈襲京一個人在原處微微發怔,被無視的徹底。
「室友這特麼可是我家!」他無奈道,心裡耿耿於懷。
太淡定了,太平靜了。
要不是昨晚暴露了一些細節,他真的會以為時蔚然是個搞一夜情的熟練工!
沈襲京翻目回想了一下,那會兒時蔚然反復瞄準就是進不去,沒有技巧全是情感,咬著牙讓他提供一點兒技術支持,毛糙之餘竟還有些可愛。
這時他聽見門外響起周妙的呼喊:「蔚然哥你走錯啦!!是這個方向!!」
時蔚然略顯急促的身影自門前一閃而過。
沈襲京頓時樂了。
時蔚然去過他的機甲庫,以這小子高超的認路本領,這點距離怎麼可能走錯。
那隻能說是心不在焉了。
看來也不是那麼淡定。
沈襲京呼出一口氣。
他想起了時蔚然酒後吐的那些真言。
當代科技發達,人的骨灰的確可以做成鑽石、煙火等等等東西,做成種子,倒是第一次聽說。
死去的人變成了另一株鮮活的生命,這大概也算是一種重生吧?
為了將這顆櫻花樹的種子送出卡茲曼星,時蔚然可謂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相比之下連坐這個製度的存在,簡直就是殘酷的代名詞。
時蔚然自己何嘗不是從殘酷中長出的浪漫之花呢?
——
半個月後,沈襲京順利通過了畢業答辯,他按照陸山彥的要求填寫了晉升申請,等待著上麵的答復批準。
與此同時,時蔚然即將迎來機甲實操考核。
機甲實操作為二年級必修課程是有原因的,與沈襲京說的大致相符,精神力連接模式固然爽。
但連接起來很耗費精氣神,一旦精神狀態不好就很容易斷連,手操模式非學不可,而機甲的手操技巧比一般的機械要復雜千百倍。一年級新生上來基礎還沒打好就想上手開,基本不可能。
好在時蔚然是個體驗型選手,有過拆卸操控無數裝甲類的經驗,在考前一周,他厚著臉皮去找沈襲京。
「塞壬號借我耍耍。」
沈襲京:「?」
「模擬機甲要申請才能使用,一年級沒權限。」時蔚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