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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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的營地內。

以投奔宋江為首的各路英雄好漢,圍坐在篝火前,熱熱鬧鬧的喝著酒。

武鬆坐在宋江的右下方,另一側是脖子上掛著大串佛珠的花和尚魯智深。

魯智深這人性格豪爽,脾性頗為勇猛。和武鬆的交情很好。此刻,他手中拿著大碗,十分豪邁的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見坐在自己身旁的武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於是便直接將手臂一橫,一手搭在了武鬆的肩膀上:「怎麼了?兄弟,今兒個可是值得開心的日子,你這麵色看起來奄爾吧唧的可不行!」

他話音剛落下,武鬆還未說話,一旁的張青就說道:「許是想家中兄長了?」

他們是知道武鬆家中還有一位兄長的。

如今,他們為了大義,一行人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這梁山。算算時間,距離武鬆離開汴京都城已經有好些日子裡。他知曉武鬆和自家兄長從小相依為命,如今離家許久,會思念家中親人也是在情理之中。

武鬆聽著張青回答的說辭,輕輕笑了笑,然後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算是肯定了張青的這一套思念兄長的說辭。

而事實上,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真正的思念的人,並不是自家兄長,而是兄長的夫郎,他那位名義上的嫂嫂潘金蓮。

想到潘金蓮,武鬆的心裡就泛出一陣苦澀。

武鬆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感受到愛而不得的苦楚。

潘金蓮是他大哥的夫郎。

這一個身份,永遠的束縛著他。

更是他們之間不可能跨過的界限。

武鬆的心底湧出一陣酸意,辛辣的戒酒也不足以麻痹他的思維。

他越是不去想那個人,內心就越是控製不住的思念,腦海裡也不斷浮現出那個人的臉,以及曾經和那個人不經意間的每一次曖|昧的接觸。

世人都說,時間會淡忘一起。

然而,關於潘金蓮的記憶,卻如此清晰的印在武鬆的腦海裡,無論如何,都無法摒除。

他不止一次在心裡告誡過自己,不能越陷越深。但最終的結果,卻是適得其反。

武鬆知道,潘金蓮這三個字。

就像是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一把鎖。

或許這一輩子,他都無法將這把鎖解開。

「來來,喝酒喝酒,別想不愉快的事!」魯智深再次拍了拍武鬆的肩膀,試圖用自己的方式來讓武鬆開心一些。

他雖然不如張青和孫二娘的心思細膩,但是對於好友的情緒變化,多少還是能感知到一些。

武鬆有心事,心中有鬱結,作為好友,既然對方不方便說,他能做的也隻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以平常之心對待他。

武鬆知道魯智深的好意,他將思緒收回,倒滿酒與魯智深碰了一碰:「喝!」

這一夜,武鬆喝了很多。

一碗接著一碗。

直到臨近子時,一行人才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武鬆的酒量很好,即便他喝了很多很多,他的意識尚且還有一絲清醒。

他回到自己房間,躺在軟榻上。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站起身走到書案旁,然後從暗櫃裡拿出一副畫卷。

他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打開,看著畫卷中的男子,武鬆的眼眸裡浮現出無盡復雜的情緒。

潘金蓮……

武鬆在心裡默念著男子的名字。

自嘲的笑著自己,當真是一個卑鄙又可恥的人,不然為何會覬覦著自己兄長的夫郎,覬覦著一個不該靠近的存在。

武鬆背靠在桌椅上,用手觸扌莫著畫卷中的男子,心中既酸澀又有一種隱秘的歡喜。

酸澀是因為兩人的身份和這段無疾而終的愛戀。

而隱秘的歡喜,則是因為,他回憶著那段在古墓裡,墓穴之主在他身體裡所對潘金蓮做的親昵之事。

想到那詭異莫測的古墓,武鬆就想到了那個被忘記的幻境記憶。

這些日子,在夜深人靜之時,不止一次,努力的去回憶,試圖記起來那些模糊的畫麵。然而每一次,都失敗了。

所以,那幻境裡的記憶,究竟是什麼……

武鬆不願就這麼放棄。

他絞盡腦汁的想著。

想著想著,僅剩的那一點清明的思維也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渙散起來。

最後,他就這麼睡了過去。

陷入到了夢境裡。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付臻紅。

也進到了武鬆在幻境裡的記憶節點裡。

付臻紅穿著紅嫁衣,頭上戴著紅蓋頭,安靜的坐在武植那並不算柔軟的床榻上。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付臻紅神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房間裡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身著紅喜服的武鬆抬腳走了進來。

武鬆一頭黑發用紅綢帶係著,臉上戴著本該是武植戴的銀製麵具。

這一刻,他是武鬆,也不是武鬆。

他是頂著武植身份的武鬆。

因為親兄弟,武鬆的體型和武植很相似,眉眼也相似。他戴著麵具,緩步走過床榻這邊,高大的身形,使得他身上的陰影幾乎將付臻紅盡數籠罩。

他沉默著,按耐住激動的心緒,盡可能的學著兄長平日裡所展現出來的性格,靜靜的看著坐在床榻上的男子。

然而即便他偽裝得很好,越發粗重的呼吸卻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緒,並不如表麵上那般平靜。

片刻後,還是付臻紅率先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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