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燕綏哪敢說不啊!
鍾情要笑不笑時, 眼神太具有威懾力了!
雖然辛辛苦苦挖多出來的17斤藕分給了薑窈所在的女生組,使他們倆失去了一些結算優勢,但某種程度上說, 也讓節目組對鍾情和燕綏小組放鬆了警惕……
夜幕降臨,大家在岸邊結算收獲。zhongyuege
因為脫水的緣故, 最終完成任務的竟然隻有三組。
鍾情把錢塞到燕綏手裡:「收好。」
燕綏微微一愣,又很快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他習慣性地撫平翹起來的紙幣一角, 這才認真把錢收進了口袋。等燕綏再抬起頭時,卻發現其他組都是把錢交給女生保管……
鍾老師微微歪著頭, 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仿佛在說:有什麼不對嗎?
燕綏不想說話,氣呼呼地別開視線!
……
晚餐前的小遊戲,將會決定晚上的住所。
麵對本期的紙牌小遊戲, 燕綏和鍾情靠著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默契, 配合著祭出一招「扮豬吃老虎」, 在眾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讓節目效果反轉, 最後一舉清算了三輪地主, 賺得盆滿缽滿!
鎖定勝局後,鍾情毫不謙讓選了豪華湖景房。
「我今天真累著月要了,來一趟不容易, 晚上好好享受一把吧。」
燕綏聞言小臉一紅, 「對、對!」
鍾情洗著牌,嘴角含笑回頭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轉,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主持人大呼過分:「燕綏你說過你不會打牌的!」
燕綏老老實實地點頭, 「對啊, 我不會打牌。」
其他嘉賓也憤憤道:「不會打牌還猛猛贏?把我們大家都當成豬宰呢……」雖然宰豬的另有其人, 但這會兒嘉賓們也隻能跟著主持人挑老實孩子欺負了。
抱怨歸抱怨,飯還是要吃的。
燕綏瞅了一眼鍾情,後者給他夾了一筷子涼拌藕片,「你辛辛苦苦挖的呢,多吃點!」
主持人挑刺兒:「你怎麼知道是他挖的?」
鍾情指著碗裡一截切得厚些的藕:「燕綏挖出來的藕,會用指刀在尾巴上掐掉連著須須和泥的蒂兒,去掉孔裡的積水減重,斷口不像用菜刀切的平整。」鍾情一句話總結道,「藕農怎麼教的,他就怎麼做。」
眾人再定睛一看,還真是啊!
燕綏在眾人看待乖寶寶一樣的眼神裡,又埋頭懟了兩口大米飯。
「真乖啊!我們燕綏兒。」
「你們怎麼好意思說人家擺爛的?」
「反思一下吧,到底誰才是挖藕混子?」
「如果《百味人生》還有最後一個老實人,那一定是燕綏!」
燕綏被起哄得小臉通紅,「別說啦!」
飯後,節目組誰也不虧待,嘉賓各有展示時段。
而老實人燕綏,被大家起哄著久違地來了一段試鏡重現,《滕王閣序》重出江湖,薑窈也抓住機會和大家宣傳了《等你的城》劇組上下皆知的梗:任何一個人沒有聽燕綏兒背過書,我的都會難過的好嗎!
這可是劇組說一不二的名場麵!
全程含笑注視燕綏的鍾情表情更是懷念極了。
「燕小綏那個時候都不和我玩的。」
燕綏立刻反駁:「哪有——」
主持人不會錯過任何一個「離間」嘉賓的機會,他立刻追問:「什麼意思?燕綏竟然拒絕和鍾老師交朋友?他覺得你們之間有代溝?跟大家說說看吧,這麼多人在這可以幫你研究研究呢!」
同樣是搞事,荔枝台的主持人顯然比柑橘台更會整活兒。
燕綏慌亂地擺手:「沒有呀……」
但鍾情看向他的表情不像是裝的,展現出來的不滿和遺憾也都是真情實感的:「每次我去B組,他從我這兒領了奶茶和點心就走了,除了一句『謝謝鍾老師』,再沒別的了。」鍾情看上去是真的在追究燕綏過去的冷淡。
燕綏大呼冤枉!
然後他也給出了說法:鍾老師在B組那是止小兒夜啼一樣的效果,誰敢湊到他麵前嘻嘻哈哈?多說一句話,還以為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那鍾情又問:「那就是坐實了差別對待咯?」
燕綏眼神飄忽……
眾人一時竟然不知道該站在哪邊。
嘉賓們沒想到啊,睡前真心話環節有人來真的!
主持人問薑窈:「那你怎麼看呢?」
薑窈純純看熱鬧:「我用眼睛看!」
麵對鍾老師瞥過來的眼神,她抖了一下,又清清嗓子道:「燕綏是比較慢熱啦,我們也是開黑才熟起來的……」
鍾情聞言,聳聳肩膀嗤嗤一笑,擺出一副「啊對對對」的表情。
「燕綏,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自辯。」
燕綏茫然地接過充當話筒的小風扇,「自辯?」
「借此機會,和鍾老師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吧。」
燕綏一時都分不清這是節目效果、還是鍾情的真實想法,他還挺迷糊的,「我們沒有代溝的呀!之前是因為真的不熟,每次鍾老師站在片場,很多人台詞都不會說了。除非是有戲份,副導都不讓鍾老師過來的。偶爾來,鍾老師的確會帶吃的喝的一起,大家都去拿奶茶了,我不去的話、好像也不太好……」
「那現在熟了嗎?」
燕綏很誠實地點頭,到底還是有點心虛。
不敢多提鍾情的「別有用心」,而是順著薑窈之前的話回道:「熟啦!鍾老師打遊戲進步了不少,雙排勉強帶得動了。」
全場都在笑,除了鍾情頂著腮幫子。
「哦,就是不想帶我一起玩兒唄……」
他輕飄飄地睨了一眼燕綏,後者小心翼翼地回望。
「還是和薑窈他們開黑更有意思吧?」
薑窈眼看戰火燒到自己身上,大呼放過:「哥,你自己看看戰績,燕綏兒他多久沒和我們組排過了?我們車隊都四缺一好久了!」
燕綏也許聽懂了,也許是沒反應過來。
他傻乎乎跟著點頭:「是啊!」
眾人一頓哄笑,又一副手忙腳亂的架勢來攔人:「算了!鍾老師!算了!」
……
鍾情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吐出來。
他看上去是真的放過這一茬了,扭過頭問主持人:「紅花油幾塊錢一瓶,我要換一瓶。」
主持人頓時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100塊!」
「你明明可以直接從我手裡搶錢!」
主持人哼道:「那你要不要?明天還有任務喔!」
鍾情伸手捏了捏燕綏的後頸:「付錢。」
燕綏下意識朝後一縮,直接靠在鍾情懷裡。「100塊一瓶好貴啊……」他從口袋裡掏出錢,抽出兩張50塊的票子,主持人扭頭從工作人員那拿了一瓶最小的:「給——」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鍾情起身,像提著小貓崽一樣把燕綏也帶起來。
「走吧,湖景房入住!」
二人走遠了,沒聽到背後其他人的聲音——
「這就和好了?」
「人家沒吵架!」
「翻舊賬還不算吵架?」
「這波沒給鍾老師主持正義,以後他不會來了。」
「那也不能欺負老實人燕綏兒啊……」「這怎麼能叫欺負呢?」
……
「這裡也有攝像頭!」
燕綏頭一次參加真人秀,對什麼都好奇。
他轉了一圈,發現湖景房裡提前裝了起碼八個攝像頭,覺得自己一舉一動都暴露在鏡頭之下,第一反應竟然是「鍾老師這次沒法亂來了」……
還沒等燕綏放心一會,鍾情已經擠進了洗手間。
他們靠在一起,鏡子裡清楚映出二人的身影。
「有、有攝像頭!」
燕綏小聲警告他,但鍾情隻是垂著眼簾,然後猛地低頭在他頸間貼了一下,嚇得燕綏渾身上下瞬間緊繃。
「一個都沒開,擺著嚇唬你。」
燕綏扌莫著脖子轉悠出來,臉紅撲撲的。
「真的?」
鍾情洗漱完,站在窗戶邊擦頭發:「騙你乾嘛?騙你你能讓我親一口?」
燕綏扭頭跑進臥室,留下一句「你休想!」
鍾情把毛巾晾好,隨手抓了抓半乾的頭發。
他身上隻披著一件浴袍,沒有完全合攏的領口隱約可見月匈膛的輪廓,走進臥室,就看到燕綏薄薄一片的肩膀背對著自己,拿著手機正在搜索什麼。
「乾嘛呢?」
燕綏又嚇了一跳!
「我在查紅花油的價格。」
回頭一看,鍾情距離自己真的太近了,燕綏這一退,差點倒栽著從床上掉下去。
鍾老師把人拽回來,順便掃了一眼手機頁麵。
「管他呢,100就100吧!」
燕綏跪坐在床上,伸手拿過紅花油,拆開包裝盒,倒了一點在手心裡搓熱,看向鍾情,「趴好吧鍾老師。」鍾情還愣了一下,「你會?」燕綏用手肘把他推到,「我不會你難道還能自己來?」
鍾情趴了一會兒之後,不自覺哼了一聲。
「燕師傅,再加半個鍾唄……」
燕綏下手明顯加了點力:「你確定嗎?」
鍾情耳朵尖紅了不少,想來是小鍾老師的變化讓燕綏察覺到了,但他羞不出來,還有點自暴自棄的坦誠:「這能怪我嗎?」
燕綏下狠手在他月要間掐了一把!
「就到這兒吧,筋肉已經放鬆了。」
他去臥室的衛生間洗手刷牙,出來時,鍾情還保持著趴著的姿勢,背脊線條漂亮極了,背寬而不厚,蝴蝶骨撐起,過度到月要線時,顯露出一股克製又充滿野性的美感。
「結束了呀,鍾老師。」
燕綏按了一下按鈕,落地窗的窗簾自動關上,中控即時調整了室內溫度和燈光,助眠香薰散發著淡而悠的香氣,漸漸蓋過了紅花油的氣味兒。
睡前氛圍完美到位,乖寶寶該睡覺了。
燕綏定好鬧鍾,坐到大床的另一側,拍了拍鍾情的肩膀,「睡覺啦!」
鍾情側過臉、目光灼灼:「你確定讓我翻過來?」
燕綏猛地一結巴:「你、還沒好?」
鍾情動了一下,悶聲道:「哪有那麼快。」皮膚和布料相摩擦,在安靜的臥房裡發出的聲音仿佛自帶混響,頓時叫燕綏一雙耳朵紅得滴血!
他猛地朝被子裡一縮:「你愛趴著就趴著!」
……
不知道是幾分鍾過去了。
燕綏沒睡著,他聽到旁邊傳來翻身的動靜,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鍾情下床了!
有輕輕的腳步聲,他去浴室了!
又過了十幾秒,花灑裡傳出了水聲!
……
燕綏前一秒還在想「鍾老師不是洗過澡了嗎」,後一秒就想通了答案「他在做那種事情」。
伴隨著持續了好一陣的水聲,累了一天的燕綏捏著被角睡著了,一身冰涼濕氣的鍾老師回來了,他在昏黃的燈帶光照下看清了燕綏的睡顏,彎月要俯低身子在對方臉頰上輕輕印了一口勿,這才繞回自己這邊,慢慢躺下……
*
藕園體驗的第二天,終於不用挖藕。
燕綏打著哈欠,「斥巨資」買了早餐。
鍾情和他分著吃,二人坐在藕園外邊乘涼,路過的大爺大媽看西洋景似得,搭了兩句話就開始問「小夥子有沒有對象啊」、「老家在哪裡啊」、「家裡父母多大啊」、「一天能挖多少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