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 / 2)
但凡事先打算過來,或有充足的時間收拾,盛棲絕不會允許自己失態。
讓溫瀲這樣問她。
甩她的是溫瀲,撩撥她的是溫瀲。
但說結束的是她,一個人在家喝酒流淚的也是她。
她以為她可以輕鬆放下,可是跟溫瀲一比,她知道自己修為不夠。
溫瀲已經洗過澡,吹乾頭發,渾身散發著清淡的香氣,眉目淡淡地問她難以回答的問題。
盛棲難堪地低頭,停頓了一下,重新把話題偏回正軌:「我眼睛紅有什麼值得說的,我現在擔心的是你。」
她的語氣含著稍許的責怪,溫瀲想去撫她的眼睛,誰說不值得,她看見心疼死了。但盛棲不想被她碰到,往後一仰躲開了,還險些跌坐在地。
溫瀲拍拍床單,示意她坐在床邊。
「謝謝擔心,但不是很嚴重。」
她的「不嚴重」到底是多嚴重,盛棲不敢貿然相信。
往細了問,「出了多少血,什麼顏色的?是晚上才看見,還是白天斷斷續續都有?」
溫瀲抿唇不語。
「這個時候就不要害羞了吧。」
她不說話讓盛棲更加擔心,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弄得不好,難受的是溫瀲。她作為罪魁禍首,哪能袖手旁觀。
麻煩的是溫瀲像個不能表達出自己有多不舒服的嬰兒一樣,問她無用。嬰兒不舒服起碼還會哭呢,溫瀲對不適感的忍耐力似乎極高。
按她的說法,她今天一整天都不舒服,但從早上醒來,到傍晚散步、遛狗,以及晚上做飯、洗碗,她都沒有抱怨一句。
以至於盛棲一直以為她沒事,怕她害羞,也就沒去問這方麵的事情。
要不是出了血,她感到怕,隻怕剛才都不會說。
見盛棲真的焦急,溫瀲慢吞吞地開口:「白天沒有,洗澡前脫衣服才看見,顏色偏暗,量不多。」
「你別擔心,昨晚我沒感覺到疼,不一定是受傷。如果明天再有血跡,我再跟你說好不好?這麼晚了,外麵冷,我不想跑去醫院。」
她有理有據,先說明情況,再讓盛棲放心,安撫下之後又開始不露聲色地撒嬌。
盛棲哪還能說「不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好,那你明天留意一點,再發現就立刻跟我說,我去找你。」
盛棲這時候顧不得今天是最後一天,事情有她參與,她不能讓溫瀲獨自處理。
溫瀲點點頭,安靜地坐在她身邊。
鬆氣後,盛棲酒後不適的症狀又湧上來,頭開始疼,她忍著沒去揉。「沒什麼事的話……」
溫瀲說:「我的月要跟腿真的很酸,難受得睡都沒法睡。」
盛棲沉默。
溫瀲又說:「明天還要上班。」
「……」盛棲做錯事一樣,頭更重了,往下垂,吶吶地問:「那怎麼辦?」
「幫我按一按?」
「哦。」
這個時候哪能拒絕,否則她成什麼人了。
溫瀲確定她不著急走了,就在床上趴下,盛棲坐在她身邊,力氣輕柔地從月要間按起。
溫瀲一米六八左右,不知有沒有到90斤,月要上沒有多餘的肉,盈盈一握。替她按摩也不累,盛棲生怕弄疼她,還要收著點力道。
按了一會,溫瀲幾乎沒反應,好像都快睡著了,她問:「是不是力氣小了?」
溫瀲走神到一半被喚,順口答應:「嗯,可以再加——啊。」
她急促地叫了一聲。
聲音雖然不大,但盛棲忽地停下,不曉得怎麼繼續了。
就聽溫瀲臉埋在交疊的臂彎裡,尷尬地解釋,「剛剛太重了,有點疼。」
輕了不行,重了不行。
盛棲停了會,老老實實地調整到適中的力道,繼續給她按月要捏腿。
不怪溫瀲晚上不想去醫院,十一月的秋風逐漸凶起來,晚上還會砸一砸窗。聽聲音就曉得外麵有多蕭瑟冷清,誰願意這時候出門。
相比外麵的冷肅,溫瀲的屋裡明亮又暖和,棉質的深灰色床單,柔軟的床墊。
屋裡擺著盛棲送她的湖景寫生,床頭櫃上有白巧克力。
盛棲現在對白巧克力沒那般執著了,逛超市看見才拿,忘了買就不吃。怎麼溫瀲現在卻喜歡,桌上總擺著。
高中那會,不熟時她喜歡送溫瀲巧克力,後來關係熟絡,有理由送更多禮物了,巧克力反而不怎麼再送。
視線在房間內轉了一周,收回到溫瀲消瘦的背上。
她每次喝完酒就頭暈,犯困,特別想睡覺。要不是被溫瀲喊來,現在她肯定睡著了。
強撐著來,純是被嚇到了。現在發現沒那麼嚴重,她身體又重新難受起來。
但她沒說,自己熬著。
說出來溫瀲肯定又擔心她,與她聊起喝酒的事情。
盛棲自己沒有注意,隨著她頭越來越疼,手上就越來越慢,力道都快消失了。溫瀲覺得不太對,支起身,側身看她。
盛棲暈乎乎的,見她動了下嘴,沒聽清她說話,動作遲緩地低頭問:「你說什麼?」
目的達到了,溫瀲輕輕一攬,將人按在了床上。
盛棲本就頭疼,給這麼一晃,難受地掙紮起來。溫瀲居高臨下地將她兩手按住,靜靜端詳她。
沒見過如此霸道的溫瀲,盛棲都懵了,安靜下來,眨了眨眼。
溫瀲無章法地將口勿落在她臉上,似在發泄一通,直到心裡舒坦了,才繼續問:「跟我說為什麼喝酒?」
「想喝啊,酒好喝。」盛棲閉上眼睛,含含糊糊地敷衍。
溫瀲微惱,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關,探進去,嘗到酒的滋味。
她品得仔細,盛棲醉後反應慢,跟不上她的節奏,很快喘不上氣。
溫瀲退出來,淡聲道:「不好喝。」
盛棲無話可說,仍閉著眼休息,眉峰無意識地凝起。
溫瀲輕輕地問:「你哭過?」
「沒。」
「就是哭過。」
「關你什麼事。」盛棲急躁,睜眼懟她一句。
她的話凶,語氣卻軟綿綿的,溫瀲免疫。鬆開她的手,直身跪著將睡衣的扣子解了兩顆。
盛棲怔然地看著她的動作,目光落於月匈口那片肌膚。
起先不知道溫瀲要乾什麼,待雪白露了出來,她才慌亂。韓箬華在家,而且她喝酒了,她真的很想睡覺,一點力氣都沒有。
況且溫瀲身體也不舒服,明天還得觀察觀察,怎麼又開始脫衣服了。
「別了。」她弱弱地勸了一句。
溫瀲應聲停下。
月匈前的肌膚宛若大雪落庭院,滿樹紅梅搖晃,落下星星點點的花瓣。
她指尖點了下那片區域,「你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