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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沒幾分鍾司機就來了,虞心幼如獲大赦,扔下碗筷,拎包走人。

她算是見識了,裴燦這人,整幺蛾子不帶重樣的,還不按常理出牌,她現在真的有點怕了他了。

下完班回家,虞心幼都還防備著裴燦提吃飯那件事,意外的是他沒再提。

直到吃過晚飯,相安無事各回個屋,她才卸下心防,覺得裴燦是一時興起,逗她玩兒的。

另一邊,既然答應了湯譽止,她不好反悔,她給家裡打了一通電話。

虞存山晚上通常有應酬,不會在家用飯,電話接通是保姆接的,虞心幼本以為連孟清安都不在家,正要掛斷另找時間聯係,保姆在電話攔住了她:「心幼等等,太太好像從書房出來了,我去看看,你先別掛。」

虞心幼應了一聲「嗯」,將手機開免提擱置一旁。

趁這個等待的時間,她點開了薑素發過來的郵件。

原文還沒經過譯者翻譯,是全英文版,遣詞造句保留了作者的原汁原味,虞心幼讀起來感覺更有意思,一不下心就入了迷,全然忘記手機還在通話中。

「……心幼?你聽得見嗎?說話,虞心幼!」

一聲全名把虞心幼拉回現實,她意猶未盡地挪開視線,撈起旁邊的手機,撒了個不傷大雅的慌:「聽得見了,剛剛信號不好。」

孟清安的火氣有所消減,但還是找角度數落了她兩句:「三番五次讓你回家住,你偏不,非要住你外婆那套老房子。我前幾天坐車路過,看見那邊修地鐵,好好的路挖得亂七八糟,主城區都快變成城中村了,現在竟然連信號都這麼差,你也不嫌磕磣。」

虞心幼就聽不得有人說她外婆不好,哪怕是聽她親媽,外婆的女兒說,哪怕隻是說外婆留下的房子,也不行。

孟清安數落完,下一秒就聽見向來乖順的女兒輕諷了她一句:「以前跟我爸吵完架,回娘家訴苦的時候,你怎麼不嫌這房子磕磣呢。」

孟清安出嫁前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她的父親,也就是虞心幼的外公名下房產不少,但七中這套房子住得時間最長,承載了他們家很多回憶,所以老兩口選擇在這裡久居養老。

被女兒諷了一嘴,孟清安委屈得要命,又開始她那套老說辭:「虞心幼,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枉我難產生下你,命差點都搭進去了……」

這套說辭對虞心幼而言就像圈在脖子上的繩子,平時鬆鬆垮垮搭在脖子上,能感覺它的存在,但不覺得它會要你的命。可是隻要孟清安每次剛開個頭,她感覺就那圈繩子急速縮小,把她的脖子越勒越緊,她雙手不管再怎麼將繩子往外扯也無濟於事,她要麼抗爭到底,忍受呼吸困難帶來的窒息最後被勒斷脖子,要麼求饒、道歉。

虞心幼不是沒想過抗爭到底,哪怕就這麼被勒死,可是勒繩子的人居然比她還痛苦。她一邊勒緊她的脖子,一邊向她哭訴,因為她的到來,她曾付出過生命的代價,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是欠她的,所以她必須容忍、遷就、妥協一次又一次,沒有盡頭。

「現在你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我說什麼你都不聽了,還扭過頭諷刺我,你太過分了……」

繩子還在收緊,孟清安已經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虞心幼痛苦地闔上眼,企圖讓自己好受一點。

視覺被阻斷,聽覺還在,孟清安的哽咽聲在耳邊環繞,對她的每根神經進行催眠,沒幾秒,所有的神經都在罵她不孝,沒有良心。

她一直都知道,這條繩子是有名字的。

這是一條名為親情的繩子。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老公天天不著家,把家當酒店,女兒寧可搬去老房子都不跟我同住一個屋簷,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還不如跟你一起死了……」

虞心幼還是沒能戰勝這條繩子,她聽見自己認命一般的聲音:「好了,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話,媽媽你別哭了。」

孟清安吸吸鼻子,哭得沒那麼厲害了,仍有怨憤:「你哪有錯,都是我的錯,是我非要生下你的,該我跟你虞大小姐道歉。」

虞心幼頭疼得太陽穴狂跳不止,她壓下火,語氣輕柔,聽不出半點異常:「好了,別生氣了,仙女生氣也長皺紋的。」

孟清安輕哼一聲:「誰讓你氣我。」

虞心幼順著說:「我不對,別跟我一般見識。」

好不容易翻了篇,虞心幼害怕孟清安翻舊賬,快速轉移話題:「湯譽止想約兩家人吃個飯,托我問你和我爸最近有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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