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1 / 2)
一起出汗?
天,這人是不是太會了點?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秋詞覺得鄒行光這個人很多麵。
明明是那樣溫和儒雅的人,一派謙謙君子,可在和她親熱時又總能說出那麼多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偏偏又不會惹人反感。她反而很受用。
男人在男女相處之道上是不是天生無師自通,手到擒來?
秋詞下意識就抓住了自己的手指,指尖發硬。
男人的月匈膛滾燙滾燙的,緊貼住秋詞的後背,猶如一隻巨大的火爐炙烤著她。
剛走了路,後背本就黏膩,這會兒被他這麼擁著,不自覺又蓄出一層薄汗。她太熱了,整個人似乎都要被點燃了。
鄒行光這麼熱情,是秋詞始料未及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們是小別的情侶,再見麵時迫不及待想要一解相思之苦。
事實上,他們並非情侶,而是炮友。
可欲望是共通的。
這一周,秋詞偶爾也會回想起她和鄒行光共度一晚零碎的片段。她帶給他的充實和享受是毋庸置疑的。
人的身體是懷舊的,隻要親近,輕易就會被喚醒感知。
秋詞很清楚,她的身體渴望靠近鄒行光。
有些時候,她都很佩服自己。她骨子裡分明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做事瞻前顧後,猶豫不決,比任何人都糾結。
可在這方麵,她卻出奇的大膽和乾脆,不曾存在任何拖泥帶水。
她想親近鄒行光,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做。
她背過身,雙手搭在鄒行光的脖子上,閉上眼睛,口勿住了男人柔軟纖薄的嘴唇。
她用行動表達了她的態度。
男人心頭一動,深諳的眼底掠過幾絲笑意,眼神深邃明亮,如嵌流螢。唇下動作不停,攜風裹雨,聲勢浩大。
秋詞悄悄掀動眼皮,偷瞄了兩眼,發覺這人笑起來特別好看。大有春風化雨,冰雪消融的感覺。這笑容太有蠱惑力了。陌生人隻要見到他這樣的笑容,很容易就會信任他。
他如果真的是壞人,秋詞早就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這是富婆小姐今天第二次偷偷打量他了。剛剛他們一同從地鐵站去往酒店,兩人共撐一把傘,近在咫尺,她也是這樣偷瞄他。一邊偷瞄他,一邊又止不住笑。像是小孩偷到了心心念念的糖果,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藏都藏不住。
現在也是一樣。
在接口勿時,仍然控製不住偷看他。
看得出來,她應該很中意他這張臉。
鄒行光應該感謝他的父母給了他一副好皮囊,能得富婆小姐的青睞。
「好看嗎?」他抿了抿嘴角,嗓音發沉。
驟然冒出的男聲,女孩的眼裡瞬間閃過一絲疑惑,「什麼?」
鄒行光將秋詞騰空抱起來,「我好看嗎?」
口勿被迫中斷。
男人突然的舉動,秋詞雙腳離地,身體失重,驚呼一聲,「啊……」
好在反應夠迅速,兩隻手用力抱緊鄒行光的脖子,雙腿盤住他的月要,不讓自己掉下來。
她驚卜未定,嗔怪道:「zou先生,你嚇到我了!」
男人托緊她,淺淺一笑,「沒人這樣抱過你嗎?」
秋詞實誠地搖搖頭,「沒有。」
鄒醫生明顯被這個回答給取悅到了,嘴角笑意更濃,在她耳垂落下一口勿,「回答剛才的問題。」
秋詞盯著他的臉,倏然一愣,「什麼問題?」
鄒行光:「我好看嗎?」
秋詞:「……」
哪有人這樣堂而皇之的問別人自己好不好看的。是不是太自戀了點?
不過顏值逆天的男人有自戀的資本。
「好看。」她實話實說:「zou先生,你應該去混娛樂圈的,肯定能收獲萬千小迷妹。」
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完全長在她的審美點上。也就顧硯欽、黎瑭那樣的神顏能同他一較高下了。
鄒行光不禁失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圈內人士?」
迄今為止,她沒有問過他的職業。而他也沒主動提過。
秋詞的手指往下滑,落在他的喉結處,有意無意地摩挲兩下,「就你這樣的神顏,要真是混娛樂圈的,早就家喻戶曉了,全網都是你的臉。」
鄒行光:「……」
試問,哪個男人會不知道被女人誇呢?
鄒行光以前對自己的顏值一直沒什麼概念,他很少在意自己的皮囊。比起皮囊,他更看重內在。他覺得外在的一切都是虛的。
沒想到,他竟也有為自己的顏值而沾沾自喜的一天。
「既然你承認我長得好看,那就光明正大的看,別偷偷扌莫扌莫看。好看的人值得光明正大。」他親了親富婆小姐小巧可愛的鼻尖,嗓音低迷沉醉,儼然就是荷爾蒙釀成的酒,輕易就能讓人喝醉。
秋詞:「……」
秋詞有些臉紅,偷看被發現了。
瞅見女孩緋紅的臉頰,他低低一笑,又追過去細細口勿她,「富婆小姐,既然選擇乾壞事,那就要乾徹底,別藏著掖著。」
不得不承認,鄒行光早就把她給看透了。她就是這種人,想要做壞事,可又做的不徹底。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一次乾壞事,她就遇到了鄒行光。倘若是別人,骨頭都被人給啃乾淨了。
秋詞捧住鄒行光的臉,認真地問:「zou先生,你乾過壞事嗎?」
他斂眸睨她一眼,「我現在不正在乾麼?」
秋詞:「……」
是啊,像鄒行光這種家教優良,克製自律的人,現在居然也陪著她一起胡鬧。一開始是她先給人家發體檢報告,勾搭他的。真要深究起來,是她把他給帶壞的。
她莫名有些愧疚,「zou先生,我感覺我好罪過,把高嶺之花拉下了神壇。」
男人聞言不禁失笑,「你用高嶺之花來形容我?」
秋詞眨了眨大眼睛,「不然呢?」
他把人抱到床上,騰出一隻手扌莫到空調遙控器,開了空調。
開完,丟掉遙控器,同她十指緊扣,慢條斯理地親她脖子,打下一個個烙印,「我不是。」
他不過就是一個定力不足的普通男人罷了!
——
空調的扇葉上下掃風,冷流源源不斷往外湧,充盈整個房間。
秋詞都快熱化了。感受到這陣冷風,她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可下一秒,她又死了過去。
一剎那,一股熟悉的力量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如約而至。
猛地注入,五感盡失,靈魂放空,她被人狠狠拽入了海底。
她置身大海的懷抱,海水沖撞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成串的海草纏繞住了她的手腳,她無力掙紮,動憚不得。隻能任由浮力將她整個托起,漂浮不定。
身體懸浮在水裡,那種失重的感覺讓她本能地覺得心慌。她必須要抓住一樣東西才能安心。
手腳並用,胡亂劃,胡亂蹬。越掙紮,海草就將她纏得更緊。她下墜得更快,更深。
「放鬆。」耳旁突然驚現一個遙遠的聲音,是那麼溫柔,又是那麼熟悉,帶著一股莫名的力量,安定人心。
這是她所信任的聲音。
就好比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
就好比在沙漠中徒步萬裡的旅人,一朝見到了綠洲。
就好比被烈日炙烤了許久的大地,終於迎來了一場甘霖。
秋詞的心莫名定了下來。
她用力抓住了鄒行光的手掌。他手心的溫度格外熨帖,她根本不舍得放開。
她感受到魚群在她周圍徜徉,他們溫柔地親她的腳掌,她舒服的蜷縮起了腳指頭。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又傳來了一陣陣沙沙沙的輕響。有風雨在拍打紗窗。
秋詞沒有猜錯,老天爺果然在醞釀下一場大雨。
而現在這場大雨開始下了。
窗戶沒有關嚴實,細密的風雨破窗而入,帶來了塵土的味道。
塵土的味道,混著海洋冷調。她一會兒在陸上,一會兒又在海裡;一會兒在現實,一會兒又在夢裡。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她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眼前白茫茫一片,燈影輕搖慢晃。男人的臉蒙上了一層漂浮的光影,影影錯錯,看不真切。
可秋詞知道是鄒行光。
而她在鄒行光身下。
——
不過二十來分鍾,窗外就沒了動靜。
風靜了,雨也停了。
屋子裡的這場風暴也抵達了尾聲。
秋詞脫力嚴重,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嗓子發啞,乾涸難耐。
她有氣無力地開口:「zou先生,你抱我起來!」
鄒行光發現,這姑娘事後總會變得格外慵懶嬌氣。能夠毫無負擔地享受他的照顧。
你還別說,他挺享受被她依賴的感覺。他覺得這有些要命。
鄒行光攔月要把秋詞抱起來。典型的公主抱。
若是此刻秋詞意識清醒,她應該好好感受一下被男人公主抱的感覺。
可惜她太累了。眼皮子打架,根本撐不起來。
她被鄒行光抱進浴室清洗。
熱流從花灑裡湧出,不斷澆注在女孩白皙瑩潤的肌膚上,仿佛一方上好的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