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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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理從後視鏡裡偷瞟席亭舟,問:「老板,您不和方先生說一聲嗎?」

席亭舟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向來沒有和人報備行程的習慣,方星泉清楚他工作忙,鮮少打電話詢問他回不回去,隻是在家做好夜宵默默等他。

腦中閃過方星泉坐在餐桌對麵,陪他吃東西的畫麵,每當他抬眼望過去,總能得到少年燦爛的笑容,想到對方現在正乖乖等自己回家,席亭舟忽然湧起一股放賀酒鴿子的沖動。

他母親去世得早,不太清楚正常夫妻之間如何相處,外界皆知他父母感情深篤,父親一手創建的公司以他們二人的名字命名,母親去世後,父親未再娶,身邊乾乾淨淨,連個紅顏知己也沒有,每年母親忌日,父親心情會格外低落,前往別院住一段時間。

即便如此,席亭舟仍然搞不懂合格的丈夫應該做些什麼,他沒有參照物,想模仿都不成。

想了想,席亭舟拿起手機給方星泉發消息。

席:會晚歸。

發出去後,方星泉沒立即回復他,按照往常,席亭舟會把手機丟到一邊,繼續做自己的事,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眼睛總忍不住朝手機上瞟,五分鍾後,方星泉依舊沒回復,他的心逐漸像螞蟻在爬,俊眉漸漸擰成「川」字。

往常方星泉幾乎秒回他消息,今天在忙什麼?

席亭舟雙手交叉抱臂,指尖持續不斷敲打手臂。

直到汽車抵達席亭舟和賀酒常去的會所,下車前一秒,手機屏幕亮起,一條消息進入。

star:好的。

席亭舟緊盯消息頁麵,仿佛要把手機盯穿,眉頭越擰越緊。

就這?

「老席!好久不見啊!」一道響亮的聲音,旁若無人炸開。

席亭舟剛踩上地麵的腳,非常想收回車內,額角青筋直跳,祝理坐在駕駛座努力壓住上翹的嘴角,沖他揮揮手:「老板,玩得開心。」

如果祝理的雙眼裡沒有明晃晃寫著「幸災樂禍」,席亭舟或許會相信他是真心祝福自己。

汽車絕塵而去,一溜煙兒消失在車流中。

臉黑成鍋底的席亭舟:獎金還是別發了。

賀酒和席亭舟同齡,二十八歲,身高一米八五,稍矮於席亭舟,但他對此完全沒有自知之明,興高采烈跑到席亭舟麵前,哥倆好地一把摟住人脖子,腳尖倔強地墊起。

席亭舟脖子被壓得酸疼,垂眸將那雙幾乎能跳芭蕾的腳看得分明,使了三分勁兒拍上賀酒的月要。

「嗷!」賀酒發出一聲哀嚎,瞬間鬆手,踉蹌沖向前方,扶著柱子悲憤道:「我的月要子!席北辰,你好狠!」

因此收獲路人圍觀的席亭舟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抬腿給他一腳,嫌棄道:「不去當演員,屬實浪費你的天賦。」

「嘶——我才不要,比起被剝削,當然是剝削別人更快樂,席二,你手勁兒多大你自己不清楚嗎?絕對紅了。」賀酒說著毫不避諱準備撈起衣擺查看,席亭舟擔心辣眼睛,加快腳步將人甩到身後。

席亭舟走著走著,某些回憶翻湧,說起來方星泉似乎也說過他手勁兒大。

一截白皙精瘦的窄月要烙印著青青紫紫的指痕,充滿濃烈的淩-虐美。

畫麵一閃而過,然後又不滿足地在他腦海裡慢鏡頭回放,從前沒有注意過的細節清晰放大,比如那兩個可愛的月要窩,席亭舟呼吸驟然變沉,一時竟無法判斷,究竟是真的還是他擅自幻想添加的結果,舌尖抵住牙齒,抬手扯了扯發緊的領口。

忽然間,好熱。

「我就說!你看你看你快看!」賀酒扭著身體,以奇怪的姿勢拿手機相機連拍自己月要,抓到罪證般把手機懟到席亭舟麵前,的確通紅一片。

若非教養刻入骨髓,席亭舟白眼大概已經翻上天,他太過了解賀酒的套路,一招用到天荒地老,推開在自己麵前猴子一樣蹦躂的人,妥協般開口:「我請客。」

賀酒馬上收回手機,主動退後半步,笑容滿麵,大方拍拍月匈膛表示:「我今晚陪你不醉不歸。」

明明想不醉不歸的人是賀酒。

席亭舟神情淡定,顯然早已習慣。

這兒有席亭舟個人專屬包廂,其實他光顧次數不多,偶爾應酬需要,或者同賀酒喝兩杯會來,可誰讓他有潔癖呢,他不介意花點小錢讓自己舒心。

「抱歉席董,您的包廂有人。」經理追上兩人,身後跟著好幾個員工,急得滿頭大汗,顯然剛得到消息。

席亭舟周身氣溫驟降,眼神冷得叫人血液凝固,「陽奉陰違,貴店挺會做生意。」

經理連同身邊的員工個個嚇得臉色慘白,腦袋搖成撥浪鼓,戰戰兢兢解釋:「不不不,不是的。」

「是您外甥紀少爺帶了朋友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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