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2 / 2)
他正想接機脫身,腿突然被一隻手按住,他渾身一僵,扭頭去看身旁的人。
青年將手邊的咖啡一飲而盡,沒看他,看向徐泠,語氣淡淡:「徐小姐吃好。」
徐泠瞧出他們間的氣氛,點點頭,不再說話。
簡言掙了掙,沒掙脫,那隻寬大的掌心反而越發強硬地張開手指,握住他的大腿。
溫熱的掌心隔著薄薄的西裝褲麵料,簡言的腿心都在發燙。他不敢動作太明顯,怕被徐泠發現,隻能狠狠地瞪一眼裴缺。
裴缺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輕聲道:「哥哥看我做什麼?」
徐泠也抬頭。
簡言哪知道他膽子這麼大,隻能咬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他僵硬地一笑:「嗬嗬,沒事。」
「你們繼續聊啊。」簡言不想待在這裡,他本身給裴缺組相親局,就是想讓裴缺認清自己的內心,認清自己的取向,不要繼續糊塗下去。
裴缺抬頭淡淡道:「哥哥想聊什麼?」
徐泠兀自噤聲,不說話。
簡言頭疼:「我哪知道聊什麼?」
他向徐泠說:「你們聊,不要管我,就當我是隱形人……」
他聲音忽地一頓,牙齒跟著一顫,猛地扭頭看向身邊人。
裴缺向他無辜眨眼:「哥哥繼續。」
繼續個屁!
簡言顫栗著身子,全身感官都跟隨著那隻膽大包天的手。
那隻握著他大腿的手就在剛剛突然上移,似乎是仗著他不敢聲張,越發囂張地鑽進他的衣擺,像遊蛇在他月要間滑動,隱隱約約又要往下的趨勢。
他渾身僵硬著,咬著牙,被撩撥得麵紅耳赤。
徐泠見他神色不對,有些擔憂道:「簡哥,你沒事吧?」
簡言倏地抬頭,強撐著臉色,搖搖頭:「我沒事。」
就在這時,指尖落在他褲月要上,簡言忍無可忍「蹭」地一下站起身,他看見青年驚訝的目光,還有徐泠疑惑地神色。
他反應過來,勉勉強強地一笑,暗自瞪一眼裴缺:「我去趟洗手間。」
然後神色匆匆地朝洗手間方向而去。
徐泠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道:「裴缺,你哥哥沒事吧?」
裴缺漫不經心地收回手指,指尖殘餘的溫度,蔓延上他手腕,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歉意道:「我也很擔心我哥哥,你慢用,我去看看他。」
徐泠點頭。
簡言被裴缺的大膽嚇得不輕,等逃離窒息的氛圍,走進空盪的洗手間,他才淺淺地鬆口氣。
他站在洗手台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麵紅耳赤,一副春心盪漾的表情。
簡言像是被針紮,不敢再看第二眼,他低頭捧著冷水澆在自己臉上,驅散臉上的熱意,眼睫上沾了水,跟著滴落劃過他的臉頰。
等他再抬頭時,鏡子裡多出個人。
簡言微怔,青年便伸手環住他的月要,軟若無骨似的趴在他的肩背上。
「哥哥跑什麼?」
他聲音幽幽的,像是在低聲詢問,又像是在質問。
簡言敏銳地發現他生氣了。
怎麼會不生氣?如果他被人擅自主張地騙來相親,而那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這事兒換做簡言可能都想咬死對方。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簡言才更心虛。
他心虛地垂眼,微微往前擺脫裴缺的觸碰,他不太自在道:「你以後不要在公共場合做那種事了。」
裴缺偏像是逗弄他:「什麼事?」
簡言咬著嘴唇,他臉皮薄沒法復述一遍剛剛裴缺犯下的罪惡。
他避開這個話題,不欲繼續糾纏,泄氣道:「今天這事兒對不起,但我也是為了你著想。」
他讓自己看起來有底氣:「我隻是讓你回到正軌,你之前不是還喜歡女生嗎?你可能隻是一時糊塗,昨晚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發生,你還是我弟弟,我還是你哥哥,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自以為自己十分周到體貼,也給足裴缺台階。
但身後的人神色卻倏地冷下來,眼裡一片陰暗,像是醞釀著狂風暴雨。
簡言心裡咯噔一下,感到危險,下意識地想跑,手腕突然被捉住,在他怔楞之際被人一推,推進沒關的洗手間裡。
下一秒,門被從裡反鎖。
狹窄的空間容納兩個成年人十分的擁擠,簡言往後退,腿彎碰到馬桶,他幾乎慣性地坐在了馬桶上。
緊接著,一隻強勁的腿強行地擠進他的□□,將他釘在馬桶上,動彈不得。
裴缺微微垂眸,手指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他低喃道:「不會告訴任何人?」
簡言僵硬地點頭,以為他不相信:「我不會告訴別人。」
然後他看見青年冷笑一聲。
裴缺咬牙切齒,語氣裡不乏委屈:「哥哥的心真狠。」
「我今天收到你的消息,我很開心,即便知道這頓飯沒那麼簡單,我還是來了。」他彎月要,筆直的月要背為他屈折,像是高大的鬆柏被攔月要折斷。
「可我沒想到你是把我推開,推給別人。」裴缺抿唇:「我在哥哥心裡到底是什麼?是物品嗎?不要就可以扔出去?」
簡言愣愣地仰著頭,纖細的脖頸暴露在空氣裡,像是空穀幽蘭,讓人想采擷。他下巴有些疼,但無暇顧及。
他張了張嘴,無力的辯駁:「沒有,我沒有。」
聲音如小貓嚶嚀,裴缺眼睫顫了顫,看著男人臉上還未消散的紅暈,他神色輕滯。
「那在哥哥心裡,我是什麼?」
「我不想當你的弟弟了。」他以額抵住簡言額頭,呼吸綿長聲音軟下來,好似乞求。
鬆柏的冷香將簡言籠罩著,熟悉又陌生的香水,他嗡動嘴唇,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空氣寂靜了一瞬,在簡言張嘴想說話時,濕熱的呼吸忽然落在他的眉間。
簡言話在舌尖纏繞未出,心跳如擂鼓,心髒開始瘋狂地撞擊他的月匈腔,他的耳膜裡似乎都是心跳的聲音。
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青年,眼睛被一片迷霧蒙住,大腦一片空白。
簡言應該掙紮的,應該像昨晚一樣給裴缺一巴掌,可他沒有,他的雙手垂在兩側。
或許是沒感受到抗拒,薄唇又極其緩慢往下,珍而重之地落在他的眼皮上,簡言下意識地閉眼。
然後是臉頰,是鼻尖。
直到唇角被一片溫熱覆蓋,他才如夢初醒地睜眼。
但反抗是來不及了,青年已經趁勢長驅直入,攻城略地,像是一陣狂風席卷池塘裡的魚兒。
簡言就是那條被卷動的魚,仰著頭,被動地被人掠奪呼吸,又跟著狂風卷動,暈頭轉向,不知東西。
他剛開始還能強撐著,後來腦子迷糊地便僅憑自己的本能,抬手勉勉強強的抓住裴缺的衣襟,衣襟被他抓著皺得不像話,在他掌心變換無數模樣。
裴缺彎著月要,他坐在馬桶蓋上,這個姿勢對簡言來說太難受了,他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簡言一度以為自己會因為一個親口勿,而死在洗手間裡。
空間裡彌漫著濕濕黏黏的空氣,溫熱的風也卷不走這裡的氣息。
簡言昏沉中,青年聲音黏糊道:「哥哥我隻喜歡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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