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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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發懵,整個人都像是被拋在雲端,又像是被丟進人間。

直到車到家小區門口時,他才如夢初醒地扭頭,聲音沙啞發澀:「雀雀,你……」

高一時候就喜歡上了,這得多少年,他為什麼半點都沒有察覺到?

「那你女朋友是怎麼回事?」簡言在青年的目光下,緩緩出聲詢問。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惑點,既然如此,那他的女朋友是怎麼回事?

裴缺輕笑一聲,微微傾身,腦袋俯於他的月匈前,手指扣動安全帶,替他解開安全帶:「哥哥」

簡言眨眼,也不說不想,也不說想。

裴缺屈指敲了敲他的腦袋道:「哥哥不說,那就是不我就不告訴你。」

好家夥,這就威脅上了!

簡言有些生悶氣,看來這女朋友在他心裡的地位非同一般,而且一旦提起來便是這樣左顧右言。

看來也不是像他說的那麼深情不堪。

簡言扣動車門,做勢就要推門出去,突然手被一拽,又將他重新拽回了座位。

簡言一愣,扭頭看去。

青年微微一笑,寬大的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哥哥怎麼這麼不經逗。」

「我沒有女朋友,我騙你的。」他低聲湊近:「如果非要說有,那也是有。」

簡言瞪大眼睛看著他。

裴缺輕笑:「我的女朋友自然是穿女裝的哥哥。」

「但我更想讓哥哥做我男朋友。」

簡言臉蹭的一下爆紅,耳上也爬上一層薄薄的紅暈,像是要將他點燃焚燒。

他猛地收回手,急急忙忙地起身開門而出,甚至連話都沒跟裴缺說,便關上門,步伐紊亂地往小區裡走。

裴缺坐在車內,目視他進去,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簡言步伐亂得一遭,若不是因為小區裡都是街坊鄰居,雖不算多熟,但也都認識,怕被人看見他不穩重的樣子,他估計要撒丫子直沖上樓。

等快速走上二樓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上電梯。

簡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重新進電梯,半晌後又反應過來自己忘了按樓層,他又十分苦惱地按下樓層,才終於有空隙思慮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簡言要瘋了,他現在想抱著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揍一拳。

如果裴缺有女朋友,他還能安慰自己裴缺隻是一時鬼迷心竅,過陣子說不定就會回到原來的軌道。

但現在,裴缺說他沒有女朋友,就算有女朋友,女朋友還是他……

簡言臉又開始發燙,他看著電梯被擦得反光的金屬鋼板,看著倒映出來的自己,一臉羞窘無地自容的樣子,越發覺得難堪。

他在想什麼?

那可是雀雀,是他的弟弟,他起初還是把他的兒子養的,他怎麼能有半分動搖?

就算雀雀喜歡男人,那也不能喜歡他!

世間男人千千萬,雀雀或許隻是誤認為親情就是愛情了。

對,是錯誤的認知。

簡言忽而想通,掐在自己掌心的指尖也一下子鬆開了。

他鼓足氣,心想一會兒裴缺回來,他再跟裴缺談談。裴缺還那麼年輕,而他已經過三十奔四的年紀,長得好的,條件比他好的,比他年輕的男孩子比比皆是。

裴缺不應該,也不能。

簡言閉眼呼出口氣,復而睜眼,心裡已經有決斷。

這兩天已然一錯再錯,不能再這樣下去。

做好心理建設,鼓足的氣在接到裴缺抱歉的電話,便一下子焉了吧唧地熄滅了。

裴缺說他有事要回公司,聽起來還挺急的,簡言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隻讓他自己注意安全。

什麼都沒說,也沒找到機會說。

簡言一個人在家閒得無聊,向公司請假也沒道理去上班,便自顧自地開車去劉淵的火鍋店裡。

劉淵見他心煩,便讓店員招呼顧客,拎著酒要找他喝一口。簡言談酒變色,對酒水敬而遠之,愣是滴酒未沾。

劉淵便自己喝,一邊問問什麼情況,簡言支支吾吾地不說,隻是撐著腦袋發呆。

劉淵問不出什麼,隻好陪著他吃飯。

而簡言也沒想到他吃完飯又打氣,準備晚上回家和裴缺開誠布公地談談,結果晚上裴缺也沒回來。

再次見到裴缺,還是在第三天的傍晚。

彼時,青年仰躺在沙發上,手肘屈著橫貫在額頭上,碎發淩亂,衣服微皺,疲倦的氣息籠罩著。

簡言開門時見此,下意識地放輕腳步。

他此前一直給自己打氣,但一直沒有等到裴缺,現在整個人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狀態。

他先去把飯煮上,才推推裴缺:「裴缺……」

青年微顫睫羽,睜開眼睛,一雙眼睛先是迷茫的,後又變得淩厲,冷淡如水。

簡言怔忡一下,手指一縮,便見青年瞬間柔和下來了。

裴缺的嘴唇一張一闔,聲音沙啞詢問:「什麼時候了?」

簡言抬頭看牆上的鍾:「八點了,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裴缺搖搖頭,撐著手坐起來,簡言下意識地伸手扶著他,手指觸動的肌膚滾燙。

他被燙得一個激靈,皺皺眉:「怎麼那麼燙?」

簡言連忙又伸手扌莫了扌莫裴缺的額頭,也是滾燙。

「發燒了也不說。」簡言繃著臉,緊張道:「別睡了,先去醫院。」

裴缺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是感冒了,他很久沒感冒了,在美國時倒是感冒過一次,一個人差點死在出租屋裡,若不是仁慈的房東太太,他或許就死在異國他鄉了。

但也就那一次,在他無依無靠的少年時代,全憑著意誌力和腦內的記憶撐過來的。

他抬手扌莫自己的額頭,很燙。

裴缺又抬頭,看見男人一臉著急的模樣,忽而一笑,他將自己的身軀緩緩靠過去,雙手摟住男人的月要。

月要肢細軟,他鼻尖充斥著熟悉的香水味,永遠不刺鼻,永遠能第一時間安撫他躁動的神經。

這次生病,不是他一個人了,他又回到這裡,能擁抱他的哥哥。

感受到手臂環繞的月要肢掙紮,裴缺力道縮緊,他聲音沙啞軟弱,嗡聲道:「哥哥,我想抱抱你。」

身體不動了,也不掙紮了,像是妥協認輸,無端地縱容他的無賴。

裴缺腦子發暈,他不合時宜地產生惡劣的念頭,哥哥怎麼這麼容易心軟?因為哥哥太好騙了,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仍由自己的野心四溢。

他剛開始隻是想和哥哥在一起,後來想抱抱哥哥,再後來想親他,最近做的一個夢,是哥哥屁股上的一顆黑痣,揮之不去,猶如夢魘。

但這些都不是他的錯,如果哥哥對他凶一點,要是像打罵他的親生父母一樣就好了,這樣他就永遠不會喜歡上他,永遠不會陷入這種境地。

裴缺抿唇,眼眶泛著紅。

哥哥這麼好,他沒辦法不喜歡他。

裴缺燒得很厲害,即便他隻是隔著衣衫抱著簡言,簡言還是感受到了炙熱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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