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魔玩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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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淵把謝陵跟丟了!

已知謝陵修為全無,而陸行淵是大乘期,在清楚對方動向的前提下,請問把人跟丟的概率是多少?

正確答案是零,但陸行淵用實際行動給出了錯誤答案。

謝陵對他多有防備,就算不確定身後有人,他也會故布疑陣,模糊自己的行蹤。他很警覺,成功地擺了陸行淵一道。

陸行淵站在林中最高的一顆大樹上,繁茂的枝葉遮掩了他的身形,他居高臨下俯瞰整座山峰,試圖把謝陵找出來。

他散出神識,林中的鳥雀被強大的威壓驚飛,撲騰著翅膀亂成一團,黑壓壓地一片朝著森林外奔逃。

這動靜,就算是瞎子也能看見。

陸行淵連忙收斂身上的威壓,他現在能控製神識查看的範圍不算廣,隻能先集中精力朝一個方向搜尋。

古樹遮天蔽日,森林中荊棘纏|繞,道路崎嶇難行。落滿枯葉的地麵潛藏著捕獵的蛇,鮮花盛開處,蜜蜂飛舞。

陸行淵的神識沒有感受到謝陵的蹤跡,他正欲收回換個方向,神識卻像是撞上一堵牆,再難寸進。

變故來的突然,陸行淵心神巨震,他聽見一道模糊的聲音。

「來……」

低啞的,不帶任何的情感,卻充滿蠱惑的味道。

「來,到我這裡來……過來……」

陸行淵先是感到一陣惡心,神魂震盪,那聲音有種特殊的魔力,他的情緒被勾起來,整個人都變得不太對勁,心裡升起一股無名怒火,無端地狂躁。

再然後就是一種強烈的渴望,迫使他去尋找那個聲音,在它的引導中靠近。

陸行淵神識被控,大腦一片渾噩,等他回神,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大樹上,而是站在一個山洞前。

洞內漆黑一片,陰風陣陣。而洞外四麵都是陡峭崎嶇的懸崖,山壁光滑,直立立地斜插|入地,寸草不生。仿佛是一個正麵放著的碗,洞口的位置不算高,隱約能瞧見一條蜿蜒的小路往下。

在洞口對麵的斜上方,十幾根碗口粗大的鐵木嵌入石壁,支出一截,上麵懸著三具風格迥異的棺槨。

左起第一,棺槨的正前方立著一柄已經腐朽的長劍,劍柄上掛了一個老舊的酒葫蘆,上麵纏|繞的旗幟殘破,在風中搖曳,讓人不禁想起英雄暮年,悲從中來。

左起第二,棺蓋上雕刻了一隻威風凜凜的巨狼,仰天長嘯,有著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仿佛下一刻就能從棺材上活過來,征戰群雄。

陸行淵看見這頭狼,突然明白過來,這裡就是書中提到的古墓,謝陵獲得機緣的傳承之地。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三位竟然是懸棺而葬。

陸行淵看向最後一具代表魔族的棺槨,目光一凝,這具棺材是空的。它不像另外兩具嚴絲合縫地蓋著,棺槨隻蓋了一半,上麵的魔角還沒有刻完。仿佛是刻它的人有什麼事走開了,然後就再也沒回來。

陸行淵從上麵感受到一股狂暴的蠻荒氣息,讓他畏懼的同時竟然有幾分渴求。他喉結滾動,感到一陣口乾舌燥。

這股氣息對他有很強的吸引力,他舔了舔唇,渾身戰栗。

「來,來……」

詭異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是在洞穴深處。陸行淵轉身麵向漆黑的洞口,視線受阻,神識也探不出去。

他在原地思索片刻,在那股聲音的呼喚下走進山洞。

山洞看起來不大,卻很深,陸行淵在心裡計算,他大概走了百來米,眼前亮起微光,洞內逐漸寬敞,三道巨大的石門出現在他眼前。

石門上有著明顯的標誌,魔族的角,妖族的狼頭,仙門的劍,其中妖族和仙門亮起一陣微光,門口產生了一層淡淡的結界。這表明有人進入其中,並且拿到了傳承,石門自動保護。

不用想陸行淵也知道進去的這個人是謝陵,妖族和仙門的傳承竟然是同時降臨,這就意味著這兩份傳承並不沖突,可以兼容。

呼喚陸行淵的那道聲音是從魔族的石門前傳出來的,隨著他的靠近,石門自動打開了一條縫。

陸行淵站在門口沒有動,他覺得這一切太順利了,不管是他還是謝陵,都順利的不對勁。

小小的一個山洞內,有著三個大能的傳承,卻沒有任何的阻礙,這本身就不合常理。更何況這還是在深山密林中,又不是誰家的後花園,怎麼可能連個覬覦守護的妖獸都沒有?

陸行淵心生戒備,石門內的氣息卻嫌他磨蹭,一股巨大的吸力從洞內傳來,直接把他拉進去,隨後石門轟地一下關上。

看來這間門裡的魔挺暴躁!

陸行淵眼前一花,入目並不是暗無天日的石洞,而是一片開闊的草地,他坐在一地的木屑中,手裡拿著一把刀,膝蓋上放著一根削了一半的木頭。

這是什麼情況?

陸行淵以為自己又穿了,但很快他發現他並不能使喚眼前的這具身體,隻能被動地跟著這具身體行動。

不像是穿越,倒像是在以第一視角感受別人的人生經歷。

陸行淵嘗試讓自己脫離這個場景,卻不得其法,他隻能跟著這個被他附身的人,靜觀其變。一開始陸行淵還覺得新奇有趣,但很快他就熬不住了。

這個人隻做一件事,就是削木頭。這些木頭看起來材質很硬,這人要廢很大的力氣才能削下一塊,所以他削的很慢。

他不說話,不吃飯,也不挪動。隻有把手上的木頭削成一塊塊的板子後,需要新的木頭時,他才會起身活動一下。空曠的荒野上,隻有他一個人,除了草木被風吹動外,四周靜悄悄地,一片孤寂。

陸行淵的視線受他的視線所困,眼前是白|花|花的木頭,他已經看的頭暈腦脹,這個人卻是眼都不眨,不管日升月落刮風下雨,他不動如山,就像是設計好的程序,隻會做這一件事。

陸行淵很煩,日復一日地重復,那種枯燥快要把他逼瘋了。更痛苦的是,他不能吶喊發泄,不能控製身體,也不能昏過去,無比清醒地承受著。

陸行淵很想罵人,就在這時,這具身體動了。在陸行淵以為他又要去伐木時,他走向自己削好的木頭,一塊一塊地數著,然後把它們拚裝起來。

陸行淵看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這個人在做棺材。而且看這個棺材的樣式,和山洞外的那三具很像。隻是缺一頭狼,缺一對角。

這個人很快拚好了兩具沒有蓋子的棺材,他抬手一揮,兩具屍體憑空出現在棺材裡。

一人身穿道袍,懷抱長劍,額頭上貼了一張符籙,麵色青紫,手指烏黑,臉頰兩旁爬滿了黑色的紋路。

另一人衣著豪放,袒月匈露乳,滿頭銀發,手指交握搭在腹部。乍一看他的死相比另一個人正常,但陸行淵還是注意到他下身的衣服空盪盪的,有一部分軀體在枯萎。

「對不起……」

陸行淵聽見嘶啞的聲音從自己的喉嚨裡發出來:「對不起,我把你們帶到這個地方,卻沒有辦法把你們帶出去,都是我的錯。」

悲傷和悔恨幾乎要將陸行淵淹沒,他的心髒一陣陣地抽疼,他知道,那是這個人在發出痛苦的悲鳴。

「終究是我高估了自己,我以為走的出去。」

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陸行淵看見自己伸出手,觸碰了狼族的臉,替他整理耳邊的鬢發,道:「我的時間也不多了,等我料理好我們的後事,我就來陪你。」

這句話的尾音是你,而不是你們。

陸行淵有種強烈的窒息感,他已經猜到被他附身這人的身份,應該就是那具空了的棺槨中應該躺著的人。

他和狼族情意深厚,但終究沒能長相守。

從他簡短的幾句話中不難猜出他們被困在這裡,沒有辦法離開,而且各自的身上都有詭異的傷勢,仙者和狼族相繼死亡,剩下他苦苦支撐。

他愧疚自責,內心激盪,情緒起伏不定。

陸行淵深受影響,在魔族俯身貼近狼族時,陸行淵眼前一黑,再睜眼幻象消失無蹤,他站在一間不算明亮的石室中,緩了緩才壓下那股不屬於自己的悲傷情緒。

眼前這件石室不大,以至於陸行淵一眼就瞧見在石床上坐化的魔族,他的頭保留完整,依稀能瞧出幾分年輕時帥氣的樣子,頭上一對魔角生的威武,很是好看。但他頭部以下已經呈現白骨化,支撐著單薄的衣衫。

毫無征兆地打了個照麵,陸行淵被嚇了一跳。

他抹了把臉,正平復自己的心緒,就感覺到有東西滴在臉上,冰涼,滑膩,還帶著腥味。

陸行淵心裡一緊,他用手指沾了一點,是血。

陸行淵抬頭,一張用鐵鏈做成的大網掛在石壁頂上,裡麵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妖獸屍體,其中一隻龐大的青蛟被人斷成兩節,碩大的頭死死地瞪著陸隱川,怨毒,憤怒。

這一幕比眼前的魔族還具有沖擊性,陸行淵倒吸一口涼氣。這些妖獸死透了,但屍體尚未腐爛,時不時地會有鮮血滴下來。

陸行淵注意到它們身上都是劍傷,有些甚至是一劍斃命,傷口還很新,殺它們的人十分強大,而且看起來像是特意把它們藏在這裡。

電光火石間,陸行淵的腦海裡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他取出陸隱川的本命劍,拿著劍刃比對這些妖獸身上的傷口。

破厄的劍刃兩側開了血槽,這會加速傷口血液的流動,造成的傷口也會和普通的劍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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