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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不震撼,那肯定是假的。

紀憑語怔怔地望著凉不怨,凉不怨也注視著他,沒有分毫避讓。

他深吸了口氣,到底還是將兩人本就近到有些曖丨昧了的距離徹底拉近。

他在凉不怨的唇上落了個輕口勿。

因為空調而有些冰涼的唇帶著西瓜汁的甜美味道闖入,卻又在頃刻間離去。

凉不怨垂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他的手指蜷曲了下,本能地想要將紀憑語抓住扣在懷裡,卻又想起什麼勉力克製住。

他看見紀憑語扯起嘴角,聽見紀憑語用漫不經心卻足夠在他心上劃上重痕的聲音說:「凉不怨,別勾我。」

紀憑語的聲音很好聽。

既有著男性該有的特色,卻也格外清亮,再配上他習慣拉長語調的說話方式與改不掉的京腔口音,總給人一種慵懶感。

是不同於凉不怨天生冷沉的聲線:「駁回。」

凉不怨低聲說:「你可以不用忍。」

紀憑語輕輕哼笑一聲,微彎的眉眼透著並不惹人厭的輕慢:「可你得忍。」

有些事紀憑語總是很懂得分寸,可在凉不怨跟前,明明知道他倆現在的關係有點不清不楚,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故意調丨戲他:「甜麼?」

凉不怨本能地跟著他走,舔了下自己微涼的唇。

上頭的甜味好像是因為他自己喝了西瓜汁留下來的,又好像是紀憑語剛剛印上的。

但總而言之……

他的呼吸不自覺地凝滯。

凉不怨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做這個動作有多麼勾人,但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因為猝不及防被暴擊的紀憑語呼出一口長氣,到底還是沒壓住沖動,抬手壓住了凉不怨的後頸,直接口勿了上去。

「…別動。」

在察覺到凉不怨想要主動出擊時,紀憑語稍退了點,半闔著的狐狸眼充滿了攻擊性,卻偏偏要低笑:「你沒問我能不能親。」

所以隻能他親他。

凉不怨又舔了下唇,剛要問,但聲音還沒發出來就被紀憑語堵住。

紀憑語主動跪坐到了凉不怨的懷裡,也因此高出了凉不怨一點,就乾脆扶著凉不怨的後腦,低著頭加深這個口勿。

六年前他不是沒有主動口勿過凉不怨,甚至事實上基本上都是紀憑語先開頭。

但六年前就青澀的口勿技又停滯了六年沒用……別說進步了,完全就退步了。

不過兩人顯然都不會關注這個問題。

畢竟紀憑語那天在心裡吐槽凉不怨有點凶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的攻勢比起凉不怨沒差多少,甚至因為第二天不用麵對鏡頭,紀憑語旁側的尖牙還碾破了凉不怨的嘴皮。

本來隻是若有若無的鐵鏽味瞬間坐實,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

完全就是字麵意義上的唇齒相依。

尤其在換氣時,紀憑語睜眼對上凉不怨不知道是不是從頭到尾沒有閉上的眼睛,身體裡的血液就躁動得更加厲害。

一個看上去簡直就像是行走的性丨冷淡的人眼裡隻裝著他一個人,隻看得到他,目光所及之處隻有他……

紀憑語舔了舔凉不怨唇上的血,帶著難以遏製的情緒再度口勿了下去。

到最後已經分不清主動權在誰手上了。

他們擁抱在一起熱丨口勿,還是紀憑語的肺活量真的比不過這位經常唱高音的人,伸手推開了凉不怨,這個悠長的口勿才終於結束。

凉不怨伸手撚去紀憑語唇上的水漬,另一隻手的手臂橫在紀憑語身後,牢牢地將人禁丨錮在懷中。

紀憑語稍稍眯眼,微張著唇調整呼吸:「嘖。」

他沒忍住:「凉不怨,你是狗麼?」

凉不怨望著他唇上被自己咬出的新鮮傷口,嗓音又低又啞:「你先咬我的。」

紀憑語:「我那是不小心磕到了,和你特意咬我一口有區別的好嗎?」

凉不怨似乎是想了下,在紀憑語的注視下把兩人本來就還是過近了的距離拉得更近,湊到了紀憑語的唇邊上:「那你咬回來。」

紀憑語:「?」

他仿佛被氣笑了般抬手把他的臉推開,聲音裡的笑意卻掩不住他的愉悅:「滾遠點。」

紀憑語頓了頓,親得再狠也沒紅的耳廓在其他感官下悄然燥熱:「還有,鬆開我,自己去洗把冷水臉冷靜一下。」

他在心裡暗罵凉不怨有點過於精力充沛了:「需要的話冰箱還有冰塊。」

凉不怨把臉埋在紀憑語的手心,借著姿勢悄悄偷口勿了一下紀憑語的掌心,透過紀憑語的指縫去看紀憑語。

他並沒有磨蹭太久,在紀憑語說完後就順從地鬆開了紀憑語起身去洗冷水臉。

因為凉不怨知道自己再在紀憑語麵前停滯下去,終究會壓不住心裡翻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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