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葉陽,危(1 / 2)
還未等封欒有所反應,葉陽率先臉紅了。
他在說什麼胡話,脫……脫什麼褲子!他才不會在這狗皇帝麵前脫褲子呢!
封欒先是為他此言一怔,很快便回過神來,抑不住微微彎唇,道:「你若是想脫,倒也不是不可以。」
語畢,他又給自己加了五點好感,顯是心情愉快極了,甚至抖開了手中折扇,饒有興趣地看向葉陽。
葉陽半晌方才憋出下一句話。
「這……還……還在外麵呢。」葉陽磕磕巴巴說道,「不不……不太好吧……」
封欒:「那你是要回去再脫了?」
葉陽:「……」
狗皇帝!
「朕可還記得,你方才說過的。」封欒道,「待回去之後,朕想聽什麼,你都要叫給朕聽。」
葉陽:「……」
這狗皇帝的記性怎麼就這麼好呢?!
他窘迫不已,一時不知所措,封欒卻心情頗好,笑吟吟與他道:「那朕等著你回宮之後,脫褲子證明,再叫給朕聽。」
葉陽:「……」
這就不了吧!!!
說好的短小障礙純情小皇帝呢!這臭流氓是誰啊?!
葉陽耳尖脖頸皆如火燒,一片緋紅,不敢再接封欒半句話,並攏腳尖挺直月要板坐在一旁,乖巧得像是剛上幼兒園的小朋友,心中卻萬分忐忑不安,不知該要如何逃過這一遭。
若是隻聽封欒的語氣,他覺得封欒應當是在開玩笑,可以他二人的身份……將此事當做是二人情/趣,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葉陽覺得自己危在旦夕。
……
他一路都在緊張思索對策,想著回宮之後,若封欒真的要檢查那什麼傷口……那他就隻能賠上這47的好感度,竭力保住自己的貞/操。
好容易回到宮中,照常是封欒先下了馬車,葉陽緊張兮兮正要跟著下去,不想封欒已朝他伸出了手,極自然地將他往下一抱,還輕輕咳嗽一聲,笑著與他說:「你……蹭傷行動不便,朕扶你下來。」
葉陽:「……」
狗皇帝。
都帶他出宮逛了一整天了,現在才說什麼行動不便,分明就是為了逗他。
葉陽心中有氣,可如今卻也隻能硬對封欒憋出笑容,道:「多謝皇上。」
封欒答:「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葉陽低頭認慫答應:「是。」
可不想封欒仍是唇邊帶笑,道,「既然你與朕關係如此,那在宮中,也不必如此拘謹了。」
葉陽:「……啊?」
封欒湊近他耳邊:「若隻有你我二人,照著宮外的叫法便好。」
葉陽:「……」
狗皇帝!!!
封欒心情大好,挽著他的手,卻並未同他回宮,反是帶著他去了另一處宮中,葉陽心有疑惑,正要詢問,封欒已主動開口道:「你不是侯先生是什麼人嗎?」
葉陽不住點頭。
「墨侯,即墨侯,不就是硯嗎?」封欒說道,「朕聽聞京中戲班大半的戲本都出自墨侯先生之手,倒不想此人竟是明硯。」
葉陽:「……」
誰?明硯?
一人寫了京中大半戲班的戲本?這產出也太強了吧?!
明硯似乎知道他們回宮後便會來找她,她早在宮內等候,待封欒與葉陽來了,她還要與他們笑一笑,問:「今天的戲……還不錯吧?」
封欒並不與她拐彎抹角,乾脆直言詢問:「你為何要如此?」
「我隻是想讓皇上聽一聽坊間的傳言。」明硯輕聲道,「我是後宮女子,依照朝中規矩,後宮不可乾政,若想讓皇上看清一些事,便隻能用些拐彎抹角的法子。」
她提及此言,忍不了柳眉微黛,隱有不屑,未等封欒回答,便又接著往下說道:「前些時日我以墨侯為名,結識了玉上笙,他交遊甚廣,識得不少王公貴族,我也因此知道了不少宮中無從知曉的事。」
封欒稍有遲疑,仍是往下追問:「什麼事?」
「皇上,您該好好睜眼看一看。」明硯輕聲低語,卻是字字懇切,「朝中欺上瞞下,上下相蒙者不在少數,魏時今日所為與他們相比,也不過是些小事。」
封欒默然。
他一向自詡明君,前些時日見探花上疏,得知民間對他頗有怨懟,他已是有些慍怒了,而今不想他未察事之廣,遠超他的想象,魏時為靖淮郡王妃之父,兵馬司副指揮不過是虛職,並無多少實權,他尚且能領著兵馬司內的官軍去給一個戲子看場,那朝中其餘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