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當傅朝雲穿到裴雪枝的世界2.0 霸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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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傅朝雲今年十八歲。

周歲。

前一晚,她剛剛分化成alha,尚沒有適應自己完全轉變的身體;

下一秒,她就出現在了高樓林立的陌生街頭。

此時夜幕籠罩,華燈初上。

等她有意識的時候,傅朝雲已不知在這座最高的大廈前待了多久。

連加班的人都逐漸離開公司往家裡趕,一盞盞燈火又依次熄滅。

這裡的時間似乎是初春,氣候稍涼,她卻還穿著夏日的衣衫,微涼夜風吹得四肢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傅朝雲試圖起身,卻也僅是抬了下頭。

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比燈火更明亮,比繁星更璀璨。

「停車。」

正要駛過的銀色勞斯萊斯裡傳出一道清冷的聲音,車輛驟然停下,車門打開,踏出一隻穿著高跟鞋的筆挺修長的腿。

那人步子不大,不疾不徐又堅定地走到剛才光芒一閃的位置。

十八歲的alha,不管平日在校園裡是如何呼朋引伴,意氣風發,眼下突然被丟到異世界,還凍僵了四肢地蹲在那兒,看起來委實有些可憐了。

像是被遺棄的大狗狗?

「你——」

清越的聲音驟然響起,冷冽的,似乎比卷在身上的風都要寒徹,又是那麼動聽,如玉石泠泠撞擊,一下子攥住了她的耳朵。

傅朝雲抬起頭。

二十八歲,剛落實完一宗跨國合作,正要趕往自己那個冰冷的「家」的裴雪枝裴總則是低頭,再一次撞進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

沒有看錯。

許是大狗狗的姿態過分可憐,許是被不知名溫柔的本能裹挾著,一身西服瀟灑,又踩著高跟鞋的霸道裴總竟不自覺彎了彎月要,連聲音都收了三分。

她不習慣露出柔軟的姿態,依舊顯得有幾分生硬,但此情此景下,似乎又是分外溫柔的。

「你要不要跟我走?」

——某些事情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在某個時空或世界的另一個角落,再度重演。

緣,妙不可言。

而眼下。

年輕貌美的傅朝雲定定看向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又或者說,是大姐姐。

張了張嘴。

「你……你是要包養我……嗎?」

霸道裴總:「……」

2

十八歲,應該姑且能被稱之為「少女」吧?

麵前這個少女的接受能力之快,叫裴雪枝都難免感到訝異。

她似乎是從很小很小的時候起就知道,女生和女生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後麵更是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推動著,叫她繼續往這個方麵研究,最終讓她也變成了那其中天生喜歡女人的一員。

不過,並不討厭。

甚至有種感覺,她天生便應當如此,這是她的宿命。

但眼下,有關包養這個話題倒還是第一次接觸,裴總一路的成長軌跡可真是太忙了!

幼時要學習各種知識充實自己,像是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她耳邊念叨,一定要她好好學習,鍛煉身體……

可能是她早早故去的媽?

潛意識裡,裴雪枝又否認了這個猜測。

學習之餘,偶爾還要對付下過來找茬挑事的堂表哥姐,這種事裴雪枝做起來十分得心應手。

等大一些,她便是學習企業管理相關,同時還要跟那一大家子人鬥智鬥勇,將那些人一並打壓下去。

這個時候腦子裡似乎也有一個聲音,在教導她應該如何如何做,好像已經走過一遍了一遍。

不過裴雪枝又十分肯定,這個聲音和督促她學習的聲音應當不是同一個。

爸爸媽媽嗎?

這個無端的猜測叫裴雪枝發笑。

愉悅性質的。

直到如今,昔日的渺小的邊緣人裴雪枝已經正式成為裴總,完全繼承且掌控了裴家的一切,甚至做大做強,過往試圖欺負她的那些「親人」隻能在她手底下苟延殘喘,狼狽度日。

不將尾巴夾緊又能怎麼辦呢?

連他們的父輩、祖輩如今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混一口飯吃。

一路走來的經歷注定了裴雪枝不會是一個多麼有同情心的人,同理心亦然。

但在剛剛對方抬頭的一瞬間,仿佛心間被小鹿撞了一下,鬼使神差般她停了下來,還跟對方說了那樣的話。

可順著對方的思路細細一想,平常在家裡養個小玩意解悶……好像也不錯?

等等,眼下的重點似乎並不是這個。

是什麼叫一個流落街頭的可憐少女張口就是「包養」二字,失足嗎?

裴雪枝又去瞧那人。

少女無疑生了一張漂亮的臉,裴雪枝這些年不曾經營過自己的情感,一方麵是忙碌,另一方麵,冥冥中似乎有種時機未到的感應。

但縱使這方麵的履歷空缺,基本的審美仍在,跟大狗狗般窩著的少女擁有一張明艷到幾乎絢爛的臉,尤其那琥珀色的眼和天然帶著點卷度的頭發,幾乎都在往她的x上頭戳,可以說是瘋狂蹦迪了,又因為年齡不大,花朵將放未放時才最是嬌艷。

那股帶著惡意猜測的念頭幾乎一冒出來,就被裴雪枝快速掐滅了。

潛意識否認的同時,她本身也並不想將對方往壞的方麵想。

——為什麼要這麼說?

裴雪枝想問,奈何對方的反應比她更快一步,是不是有點話癆的屬性在啊?

「你是omega嗎?」

「什麼?」這下真問到裴雪枝的知識盲區了,她試圖用自己熟知的知識去解釋,「鍾表品牌,還是物理符號?」

隻一句,就讓傅朝雲意識到,這個事情的情況和她過往廣義上所知的不太一樣。

alha垂下頭,「沒什麼。」

又抬頭。

「我願意跟你走。」同時對上那張好看的臉,十八歲且擁有強烈顏控屬性的傅朝雲下意識嘴甜。

「姐姐,我願意的。」

3

傅朝雲就這樣在裴雪枝家裡住了下來,也算是暫時有了依靠。

伴隨著對此界了解的深入,傅朝雲這才知曉,這個世界並沒有abo的概念,他們隻分最初生下來時的初始性別,也就是男女。

異性戀是主流,的確也會出現女性和女性在一起的情況,但那都是極其稀少的,可能還要麵臨歧視。

傅朝雲這才意識到,最初見到裴雪枝時說的那句是有多麼輕挑冒犯,但對方非但不計較,甚至將她帶了回來,明明那人看起來也並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難道說……

一想到這點,傅朝雲的心便開始砰砰亂跳。

她早些年根本不知曉什麼叫做動心,但如今都十八歲了,分化了,她已經成為了成熟的alha,也該體會一下情竇初開的滋味了吧?

雖然她也可能是此間唯一的alha,並沒有omega會跟她匹配。

不過那都不是問題!

傅朝雲本身就對aaoo那些不感興趣,奉行的就是一個心動主義,況且她作為alha,跟這個世界的那些原住民也沒啥區別。

沒有omega易感期發作時信息素的影響,她體內的信息素都是趨於穩定的,不過偶爾也會有意外——

「小朋友,你喝酒啦?」

這日裴雪枝晚上回來,就聞到屋子裡有一陣淡淡的紅酒氣味。

平日裡應酬裴雪枝也是要喝點酒的,但都是淺酌,且隨著她的商業帝國愈發龐大,堅不可摧,在宴會上敢勸她酒的人幾乎不存在。

是以,裴雪枝對紅酒不算討厭,也稱不上多喜歡就是了。

「沒有。」傅朝雲連忙否認。

她也不好說自己的信息素外溢了——剛分化的alha尚不能完全控製自己,不想跟裴雪枝說,是因為她的來歷和性別都不太好解釋,另一方麵則是。

好羞恥啊。

信息素便等於是她第二器官的本能反應。

裴雪枝將十八歲的傅朝雲撿回來,卻也僅僅是養著而已,可能養得精細了一點,不僅找關係幫她辦理了身份證,還送人過去念書。

畢竟十八歲正是念書的年紀,她都是這麼過來的,對方怎麼可以不念呢?

隻是可憐十八歲的alha剛高考完拿到錄取通知書,到這還得再考一次,所幸大部分隻是都是相通的,傅朝雲也證明了自己並不是一個被養著的廢物。

平日裡裴雪枝要工作,傅朝雲要念書,兩人哪怕夜晚待在一個屋簷下,真正相處的時間也不多。

直到那日傅朝雲拿回自己的高考成績單,裴總接過,在家時她脫去西裝外套,任由柔順的烏發自然披下,顯出幾分自然隨性來。

「不錯。」

是鼓勵嗎?

不得不說,往常在學校裡前呼後擁,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傅朝雲在這一刻十分受用。

可惡,明明隻是「不錯」兩個字而已,認真來講,都算不上一句誇獎的,但她就是……

裴雪枝忽然伸手扌莫扌莫小狼狗的腦袋,「繼續努力。」

「好。」

眼睛亮亮,乾勁滿滿jg

——所謂一物降一物正是如此。

傅朝雲選擇的大學就在本市,離裴雪枝這套房子不遠,她每天都會回來,裴雪枝也每晚都會回到這裡,兩人各自住一個房間,見麵打招呼,或者一起用晚餐,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偶爾、偶爾傅朝雲也會遇到學業上的問題去麻煩裴雪枝,裴雪枝總會抬頭睨她一眼,一直看得alha有些心慌,但最終都會百忙之中抽空幫她講解。

彼此心照不宣。

眼下,羞憤過後,十八歲的傅朝雲又有些惱怒,「不要叫我小朋友!」

裴雪枝輕笑,顯然是沒將傅朝雲的這點抗議放在心上。

十八歲的小姑娘,對她這個年齡段而言,確實是小朋友,她比她整整大了十歲。

不過小朋友強撐著一定要說自己不是小朋友的模樣也很有趣就是了。

裴雪枝再一挑眉,「那你偷偷喝酒?」

「沒有……好吧,我確實喝了,一點點。」解釋不清楚,索性承認算了。

「控製好分量,我不想家裡都充斥著酒味。」

「隻是這樣?」

裴雪枝睥過去,「嗯?」

傅朝雲趕緊,「你沒有其他什麼要說的嗎?或者說你不討厭?」

「為什麼要討厭。」裴雪枝反問。

她大部分時間都不像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麵對重復的工作也沒有多少耐心,但卻願意在自己撿回來的這個小家夥身上多花一些心思。

「你已經成年了,當然有權利嘗試你想要嘗試的事物,不過喝酒也好,吸煙也好,都不要過分沉溺,你要對你自己負責。」

裴總罕見地像個靠譜的大人一般教導著自己帶回來的小崽子,可那位似乎並不領情,琥珀色的眼看上去有些發紅。

像發了狠一樣。

傅朝雲道,「那我真覬覦著你,也是可以的嗎?」

也是不會被討厭的……吧?

4

年輕的小狼狗耐心不夠,終是不可控製地沖著自己收養人表明了心意。

傅朝雲雖然跟裴雪枝住在一起,但名義上,裴雪枝並不是傅朝雲的監護人,兩人是可以在一起的。

屋內溫度適宜,客廳的燈光還算明亮,將這對年齡差同居人臉上的表情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野心勃勃的狼崽子和淡漠平靜的成年人。

十八歲尚有成長的空間,傅朝雲便稍稍仰著頭看向比她高了那麼一丁點的裴雪枝——沒關係,她很快就會追上去趕超的。

眼裡有覬覦、不甘、貪意……

最終,都被裴雪枝一手鎮壓,她單手錮住傅朝雲的腦袋往下壓,聲音冷冽得像是能沁出冰。

「你可以試試看。」

很像是威脅的語氣,狼崽子卻不甘心,反抗地抬起頭,又不完全掙脫對方的禁錮,這亦是在表明自己臣服的姿態。

嘴裡話出口又毫不客氣,透著年少銳意。

「試試就是同意的意思?」

裴雪枝將人鎮壓得更狠心,傅朝雲一力承受著,對抗著,想要在兩者之間尋到一個平衡點,終於裴雪枝收了力道。

傅朝雲得以抬頭,再次看到那張她貪慕渴求的漂亮臉蛋。

如此冷漠又如此迷人。

那人似乎是笑了一下,連原先還算柔和的燈光都變得恍眼起來。

「對。」

——成了。

5

十八歲正銳意當頭的傅朝雲,就此正式沖裴雪枝展開了攻勢。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年輕人追求人的手段轟轟烈烈,絲毫不懂得掩飾,不過還記得尺度,沒有給裴雪枝帶來生活或工作上的困擾,品種繁多,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但裴雪枝現年畢竟都二十八了,一些年輕人的手段,她瞧見了,有趣歸有趣,幼稚也的確幼稚,而且二十八已經是公司大boss的裴總也是有一層驕矜在的,怎麼可能簡單一追就答應對方呢?

於是,追求是展開了,但傅朝雲日常麵對的是源源不斷的拒絕。

alha第一次求偶便遭遇挫折,她也不氣餒——在乎麵子是討不到老婆的!

縱然裴雪枝一次又一次對她的小手段不屑一顧,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湊了上去。

當然,也會有失落的時候。

不過漸漸傅朝雲又發現,裴雪枝這不是在逗著她玩嗎?或許是另一種的情趣?

覺察到這點的當晚,她便放棄了先前準備好的迂回手段,直接a了上去。

「裴總。」她選擇叫了這個稱呼,似乎是有些疏離的,但在某種特定的時刻,又比任何言語都要來得曖昧,「你到底對我有沒有那麼一丁點的意思?」

裴雪枝彼時正在處理工作,氣溫再度轉涼,居家時她身上也披了件單薄的外套,辦公時鼻梁上更是架著一副眼鏡,氣質清冷出塵,頗有點斯文敗類的意思。

「怎麼,你要放棄了?」

傅朝雲咬咬牙,「怎麼可能。」

裴雪枝注視著她,說出的話是跟外觀一樣的惱人,「那我的態度如何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不!重!要!!!」

傅朝雲氣呼呼地說出這三個字,正要走人,當然也是憋著一口氣準備再接再厲,忽而裴雪枝叫住了她。

「過來。」

傅朝雲好氣哦,腳下卻已經很誠實地走了上去。

「乾嘛?」長期的挫敗叫她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卻又含著一抹期待的,淹沒在漂亮的眼睛裡,想藏都藏不住,語氣又有幾分傲嬌。

「如果是難聽的勸我放棄的話就不要說了,掃興。」

裴雪枝的右手自筆電上抬起,然後就扌莫了扌莫傅朝雲蓬鬆柔軟的天然卷長發。

「加油。」

一瞬間,傅朝雲整個人都僵硬了。

金邊眼鏡滑落了些許,露出鏡片後裴雪枝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裴雪枝側了下頭,當她望過來的時候,傅朝雲就好像被全世界接納了,那手還覆蓋在她腦袋上,帶著裴雪枝特有的微涼,又仿佛是溫暖的,和手本身的柔軟融合在一起,像是能夠上天。

「期待你後麵更多追求人的手段。」

插座已連接……

傅朝雲整個人都充滿了電!

傅朝雲要爆掉了!

小狼崽子瞬間信心又膨脹到了極點,雞血打滿,「那你就等著吧!」

裴雪枝側過頭,遮掩了唇角意思不易察覺地笑,「……嗯。」

什麼自作多情、一廂情願,不過是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誰都別說誰!

6

傅朝雲終於和當初將她帶回家的大姐姐在一起了!

——在她本人鍥而不舍地追求下。

誰能想到,當初還以為裴雪枝願意帶她走是瞧中了她的美色要包養她呢,未曾想,到最後自己才是主動送上門的那個。

還是對方三謙四讓才肯收下的那種。

不容易啊!

頭銜有了,傅朝雲便也正式開始行使自己的權利,或者說,是索要應得的甜頭。

親親抱抱貼貼總是少不了,alha有些本能是印刻在身體裡的,受身體驅使,隨著尺度愈大,比如在情潮湧動的時候,她會本能地去吊裴雪枝的脖子。

裴總不是omega,脖頸上也沒有腺體的存在,更不能散發信息素與她交融。

是以傅朝雲便用那點尖銳的犬齒細細地磨,將力道控製在一個範圍裡,又不咬破,餘下的便是密密纏連的難耐。

裴總起初頗為受用,可次數一多,時間一長——

「你是狗嗎?」

她伸手去推身上的狼崽子。

二十八歲的裴總歷經商場,又生生自那豺狼虎豹窩的裴家殺出一條血路,身上自是有些銳意在的。

十八歲的小狼狗並不畏懼,但此時此刻,注意到裴雪枝拒絕的動作,又聽到她這麼說,忽然停下動作,定定地看向裴雪枝。

是不是過分了?

裴雪枝默默反思著自己,尚不等她做出決定,傅朝雲便再次撲了上來,繼續蹭蹭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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