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1 / 2)
酒店最高層隔絕了車水馬龍和鳥叫蟲鳴,空調冷風遍布每寸角落,冰箱冷氣撲灑燕棲一臉。
他僵在原地。
手臂伸過側月要,布料摩擦出輕細的聲響,宋雪簷的兩隻手各自捏著圍月要的一角,往後拉動、貼合在燕棲的月要間。
他半垂著頭,柔軟的頭發在燕棲的背脊掃來掃去,待確定好位置,兩隻手臂往後收回,將細帶固定在燕棲的後月要中間。
這一串動作很快很輕,在燕棲的感官範圍內拉出一條白色的細線,束縛,攪弄又擺布他的思考能力。
宋雪簷在抱他——不是,在幫他係圍月要?!
為什麼要幫他,他沒手嗎?
人家隻是好心,順手一幫,畢竟主廚大人很辛苦,幫忙係個圍月要而已嘛。
可是他都沒幫他爸係過圍月要!
雜七雜八的念頭在腦海亂竄,燕棲很懵很迷茫。
宋雪簷剛才是什麼樣子啊?靠近他時會不會微微垂頭,額前的頭發離他隻有零點零一毫米的距離?表情呢,還是像平時那樣冷淡嗎,還是——操,宋雪簷抱他了!
肥牛盒在手中發出淒厲的慘叫,燕棲沒發覺,眼前轉著一連串的星星,繞得他頭暈眼花。
宋雪簷再往前走一點,就剛好可以把下巴放在他肩上,像真正的背後抱那樣。然後宋雪簷說一句話,呼吸會噴灑在他的耳邊,他——
操/啊,宋雪簷抱他了!
密封包裝的肥牛盒突然發出一聲脆響,猶如晴天霹靂,燕棲陡然回神,垂頭一看——得,包裝盒裂開了。
喉結滾動,他咽了咽口水,手腕和手指陡然泄力,發麻。
宋雪簷往側後方退開一步,見燕棲呆愣愣地盯著冰箱,嘴巴微張,尾巴不晃了,蔫兒了,成了條傻狗。
他覺得好笑,抬手理衣襟時卻悄悄地撫過躁動的心髒,不動聲色地幫燕棲找了個台階,「包裝盒質量太差了。」
「啊,對。」燕棲遮掩般地罩住盒子上的裂痕,佯裝惱怒之際不忘趁機甩鍋,「無恥奸商,賣得貴用的賤,下次換一家!」
他快速拿出要用的食材,一一放好,又是心虛驚惶又是迷茫慚愧,也不敢回頭看宋雪簷,夾著尾巴洗菜去了。
宋雪簷坐回高腳椅,趁機將眼神放得亮堂,就那麼盯著燕棲看,貓兒偷腥似的。
燕棲眼裡裝著葷素,腦袋裡閃著《宋雪簷係圍月要108圖》,背還熱著,心還鬧著,根本無暇顧忌其他,正好讓宋雪簷放肆地看了個夠。
折騰個把小時,湯濃汁肥的番茄肥牛鍋上了桌,盛兩碗白米飯,再配上一疊酸蘿卜泡菜,最後各來一碗土豆濃湯,午飯就解決了。
飯後,燕大廚瞥了眼吃得嘴唇微紅的宋雪簷,主動收拾碗筷,並放話讓宋雪簷一邊兒玩去。
宋雪簷扌莫著肚子,坐在椅子上沒動。他對食物沒什麼特別追求,山珍海味和寡淡時蔬都是應付人體對食物的需求,工作期間一般吃營養餐或健身餐。但不管吃什麼,都最多七分飽,這一頓是大大超載了。
燕棲收拾完廚台,解下圍月要,轉頭一看,宋雪簷正用手肘撐著中島台,上半身小幅度的放鬆了下來,眼皮搭著,像隻飽腹後在午後發懶的貓。
膚白貌美,優雅漂亮,發懶時都透著股矜貴,和王爺還真像。
爹看兒子,再正常不過。
燕棲借著這個正當理由,看了宋雪簷好幾眼。
*
燕棲是個踩點狂魔,但今天要進組,他愣是快速洗澡、換身新裝備,在計劃出發時間的基礎上提前了五分鍾,穿鞋準備出門。奈何等宋雪簷慢悠悠的出來,五分鍾早過了。
得,提前了個寂寞。
兩人前後上了燕棲的房車,小餅驅車前往影視城。
宋雪簷在沙發上落座,後仰靠背,說:「方導不講究這些,定了三點半,那三點半就準時開始,你遲到,他不會多等你一秒,你早到,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燕棲蹲在旁邊,剝了顆荔枝塞進嘴裡,含糊道:「我是新人嘛,第一個去,顯得誠懇些。」
宋雪簷瞥了眼燕棲,對方正用濕巾擦拭修長骨感的手指,他目光一閃,說:「真正的誠懇都在戲上。今天雖然是圍讀,但很重要,場內不止我們三人,你懸著點心,免得被罵得臉紅耳赤,當眾下不來台。」
燕棲心很大,說:「那我也會在人前挺直月要背的。」
宋雪簷說:「然後回去就耷拉著耳朵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