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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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兩人各自取下冷敷袋,腦門子的疼痛鎮壓住了大半,智商也全回來了。

客廳裡,宋雪簷落座於沙發,二郎腿一翹,麵前放著杯降火的溫水,宛如辦公室的班主任。燕棲站在茶幾前,雙腿並攏,雙手放在月要前,抱著花,垂著頭,像極了要被訓話的熊孩子。

「早上九點,我敲過門,想叫你吃早飯,可你沒搭理,直到我十點出門,你都沒出來,我就覺得你可能是故意躲我。你@我的時候,我還在走戲,等我看見已經是兩小時後了,那條消息也被頂上去了,我就沒回。」

燕棲垂頭喪氣,「晚上開機宴,你一句話都沒和我說,雖然你本來就不多話,但是你一直在和唐宛白說話啊。我們都坐你旁邊,你和他竊竊私語,腦袋都交融了,又是舀粥又是遞餃子的,卻把我當成一縷空氣。」

宋雪簷抿了抿唇,「他……」

燕棲本來隻是要坦誠心思,想把這引發誤會的苗頭掐了,但話說到這裡,喉嚨突然發癲,莫名就有點苦。

「我知道唐宛白是你的小迷弟,你們倆又認識,你和他親近,是情理之中。」他掐破花枝,染了一指肚的黏液,「可都是同事,他演你弟弟,我是你男人,你和他兄弟同宗,還得和我同枕共眠。」

宋雪簷揪住沙發皮子,「你……」

「都是後輩,他拿你當偶像,我也欣賞你,想向你學習。他給你打call,我也把你的劇翻來覆去地看,看得滿腦子都是你飾演過的角色,『宋雪簷』做夢都不放過我。」

宋雪簷連二郎腿都放下了,「我……」

「都是認識的人,他給你舀荔枝粥,我也把你的酒換成菊花茶,他了解你的喜好,我也知道你的討厭。」燕棲將花枝掐斷了,語氣酸楚又委屈,「你怎麼這麼厚此薄彼?」

宋雪簷騰得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小腿被茶幾撞出「咚」的一聲。他恍然不知,隻覺得腦門的冰涼驟然消散,轟得躥出火,燒得他喉嚨肚胃都悶,心肝脾肺都疼。

「別說了。」他看著燕棲,「過來點。」

燕棲抬頭看他一眼,雙目無神,蔫了吧唧的。

宋雪簷又重復了一遍,「過來。」

燕棲挪了過去,和宋雪簷挨在一起,盯著手裡的花,沒吱聲。倏地,一隻手伸過來,將花奪走了,他抬頭一看,宋雪簷將花湊到臉邊,聞一下,親一口。

燕棲呆了,剛才還放腿上,現在就能挨著嘴,這破花的待遇也升得太快了吧!

宋雪簷將花枝折斷,把花簪到左耳邊,抬手時腕間珠串露了出來,瑩潤光澤。

自打認識了,燕棲隻見宋雪簷穿白穿黑,全身上下最鮮艷的就是腕間的青玉手串,唇上的一點紅痣。可黃色月季漂亮豐滿,在黑發濃鬱間突顯明亮,在冷白麵龐邊增添溫柔,又點綴出一個新的宋雪簷。

花是他買的,這個宋雪簷是他打磨出來的。

別人沒瞧見,唐宛白也看不著。

宋雪簷扌莫了扌莫花,微微側頭,「好看嗎?」

「好看。」燕棲下意識地回答,宋雪簷卻笑了,不知道是被他的呆樣逗樂了,還是被他的回答取悅。

燕棲喉嚨一緊,慌忙咳了一聲,更清晰地說了句「好看」。

宋雪簷不小心扯出一片花瓣。他嚼著這兩個讓他心如擂鼓的字,更沒想放過這個人,「是我好看,還是花好看?」

「花好看,卻隻是叢中一朵,」燕棲真誠地結巴,「簪在你耳邊,它才艷冠群芳。」

*

小餅找到燕棲時,對方正坐在劇組布景的一處假山背後,捧著台詞本苦讀。他沒打擾,等燕棲抬頭放鬆脖頸時,才將水壺送了上去。

今天劇組正式開機,分三個組。燕棲白天在c組,拍些細碎的鏡頭,晚上在a組,要和宋雪簷拍第一場對手戲,方晝寂親自盯戲,這會兒正和攝影師開小會。

假山正對麵的的涼亭掛著小燈,一路串過假山和四周的樹乾,這一片不說亮如白晝,但看字十分清楚。這處布景今天用不著,來往沒什麼人,還十分安靜。

小餅沒帶便攜椅,索性直接坐到地上。他瞅了眼那密密麻麻的紅黑字跡,「都說宋老師天賦過人,領悟力和記憶力特別強,沒想到他在劇本上做的注釋這麼詳細。」

燕棲說:「天賦是他的底氣,認真才是他的資本。」

他摩挲著宋雪簷留在紙麵上的紅色筆跡,低聲說:「我一定要好好演,不能讓他白忙活。」

小餅用望老板成龍的目光凝望著他,「棲哥,你一定行!」

都不說話了,燕棲埋頭,小餅就從隨身月要包裡扌莫出把公園大爺同款折扇,在旁邊做扇風小廝,順便欣賞宋雪簷的字。

「那裡有個亭子。」

聲音傳來時,燕棲和小餅都沒反應,各做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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