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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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雪簷:啊啊啊!

晚上八點,宋雪簷換好造型,從休息室下到拍攝場地。

賀鬆筠坐在棚裡改劇本,方晝寂端著盒飯坐在他旁邊大快朵頤,宋雪簷走過去就能聞見一股魚香肉絲的味道。

「來了?」方晝寂拍拍身邊的椅子,「坐。」

宋雪簷將傘撐到地上,瞥了眼方晝寂壓在手臂下的劇本,「給誰的飛頁?」

劇本飛頁是出離原定劇本之外的內容,是在拍攝過程中的新創作。

「譚水,就代替原末的那個新人。」方晝寂刨完最後一口飯,拿起冰旺仔猛喝兩口,「我和賀編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後頭要出場的一個小配角和他的角色合起來,改成一個角色。這樣既可以更加豐富他這個角色,又可以精簡出場人物。」

宋雪簷點頭,「看來你對他挺滿意的。」

方晝寂說:「小夥子挺青澀的,但還真的很有靈氣,最要緊的是勤懇好學,每次有空都站在場外學習觀摩,手裡的筆寫個不停,光憑這個態度,就比之前那個原末好出十萬八千裡。」

譚水的確經常來觀摩學習,宋雪簷也有印象,抬頭見燕棲撐傘走來,他沒再接話。

「小燕來了。」方晝寂拿起劇本,起身說,「那我先給你們倆說說戲啊。這一段雨夜打戲是發生在兩人交鋒之後,明延朝棋差一招,失了僚屬。在兩人的交鋒暫且落下帷幕後,蕭枕月方才反應過來,他的確是除去了一個敵方陣營的禍患。

但卻是被明延朝利用了,因為僚屬雖然歸屬明延朝的陣營,但明延朝早已容不下他,所以這一次明延朝看似輸了,卻實是順勢而為,借刀殺人。」

燕棲說:「不甘不悅,但又很興奮,這一局更像是平局。」

「被利用戲耍後的惱怒和棋逢對手、想要再次打敗對方的欲求。」宋雪簷起身,「拍吧。」

月亮躲在烏幕後,往下偷瞄了一眼。

蕭枕月執傘走在巷子裡,款步悠然,倏地微微抬起傘簷,見明延朝右手撐傘,左手提著一隻酒壺,神色散漫,仿佛醉了。他壓下傘簷,徑自向前,不打算搭理。

傘簷想錯而過,濺開一把雨珠。明延朝微微側身,聲音被酒氣熏得低沉,「殿下好閒情,雨夜散步,旁若無人。」

「否則哪能遇見世子?」蕭枕月不動如山,「世子深夜醉酒,怎麼獨自一人?若是碰上歹徒,恐有危險。」

明延朝笑了一聲,語氣狂妄,「那我就看誰有這個本事。」

「雙拳難敵四手,況且世子的確武藝高強,可難免遇上宵小鼠輩。」蕭枕月語氣溫和,「世子還是要謹慎些,天子腳下最是魚龍混雜,誰知道京城今兒多了哪些上不得台麵的玩意?」

「殿下的教誨,我都記牢。」明延朝側身彎月要,湊近蕭枕月的右耳,「殿下的好手段,我也領教。」

蕭枕月側臉,在雨幕中和他四目相對,「一點拙劣的小把戲,世子謬贊。」

他語氣無辜,眼神堪稱純良,溫柔地撕開明延朝的心,讓雨珠滴濺進去,打得他又癢又疼。明延朝默然良久,倏地莞爾,這笑容隻浮現一瞬便被壓在冷沉的麵孔下,他驟然出拳——

「cut!」方晝寂喊停,走過去說,「我提醒你們啊,等會兒的打戲都別省力,就按照我們下午走戲時那樣拍,別互相心疼,力道不夠我不給過。」

燕棲瞥了眼宋雪簷,說:「誰會心疼?我們可是很專業的!」

宋雪簷符合,「是的。」

方晝寂不想搭腔,轉身跑回監視屏後,招呼眾人說:「來來來,都準備啊!」

宋雪簷扶了扶發簪,快速恢復上一幕的最後一個鏡頭,等方晝寂一聲令下,他旋身一轉,做出躲開那一記拳風的動作。

傘蓋轉出一圈冷淡,明延朝見這人袍擺翩然,步步生花,眼神一頓,隨即猛地進攻。

兩人交手,明延朝力急剛猛,蕭枕月以柔克剛,快捷靈巧,誰都不落下風。明延朝攻勢凶猛,索性棄掉濕透了的傘,猛地將蕭枕月抵在後麵的牆上。

傘落地,蕭枕月被明延朝的手臂抵著頸前,逃脫不得。牆簷窄,隻堪堪遮住蕭枕月一人,雨滴順勢落在明延朝身上,他絲毫不在意,湊近了說:「殿下好利的口齒,咬得我皮開肉綻。」

蕭枕月看著他,那些被愚弄的不悅撕破溫和的偽裝,猛地躥上心頭,「世子順勢而為,借我的手鏟除懷有異心的爪牙,明明得利卻還要裝出一副苦主的模樣,才真令人佩服。」

「殿下既然有心,順勢幫我一把又如何?」明延朝笑了笑,眼神沉暗,「如今朝堂誰不知道我輸了殿下一招,與殿下正水火不容呢。牛鬼蛇神們自以為是,就等著我們廝殺,好坐收漁翁之利,殿下此時責難與我,豈不是正中他人下懷?不如施恩,饒我這一次?」

蕭枕月沉默半晌,勾唇一笑,輕輕抬起下巴,睨著他,說:「世子的麵子價值千金,我自然要給,隻是不知世子要如何謝我?」

「這個好說。」明延朝舉起左手,搖了搖掛在手腕上的酒壺,「新挖出來的寶貝,名叫桐君一夢,請殿下喝。」

蕭枕月似笑非笑,「世子爺花樣多,我可不敢輕易嘗。」

「殿下忒膽小了。」明延朝用拇指剔開塞子,「我喝給殿下看。」

他仰頭,瓊漿入喉,喉結滾動了兩下。

蕭枕月錯開視線,待明延朝舉起酒壺,便仰頭銜上壺口,也喝了一口。

「殿下爽快。」明延朝鬆開蕭枕月,俯身拿起傘,從懷中扌莫出錦帕,將手柄仔細擦乾淨,才舉起來,替蕭枕月打上。他現下像個謙謙君子,「雨大,殿下回去記得喝薑湯,別著了風寒。」

蕭枕月抬手接過傘柄,手心從明延朝的手背蹭過一片酥麻。他微微頷首,溫和地說:「世子也是,告辭了。」

「殿下慢走。」明延朝側頭,目送蕭枕月遠去,那背影清俊,仿佛雨下青竹,不用湊近就能嗅出一股清香。他喝了口酒,頓了半晌,不禁笑了一聲。

「cut!」方晝寂拍手,「辛苦了辛苦了!」

小餅和片場助理連忙跑上前,用乾淨的毛巾將兩人裹了起來,半推著送進了棚下。造型師過來給兩人處理,小餅從月要包裡掏出兩瓶紅糖薑茶,塞到兩人手裡,「快喝點驅寒。」

燕棲本想說大熱天的驅什麼寒,但想起宋雪簷還在,連忙說:「對,身體必須健康!」說完擰開瓶蓋,咕嚕咕嚕地喝了半瓶。

宋雪簷見狀不禁伸手摁了摁他脖子上的毛巾,也跟著喝了幾口。

方晝寂檢查完剛才那兩場戲,再去到休息棚裡,宋雪簷和燕棲已經換好了乾淨的常服。他走過去按了按兩人的肩膀,說:「辛苦了兩位帥哥。劇組的放假通知,你們收到了吧?明天放假一天,你們回去好好休息。如果要出去浪,記得把握好分寸,別後天沒法上班。」

「記住了。」燕棲乖巧地說,「方導辛苦了,記得好好休息。」

方晝寂下了戲就笑哈哈,當即說:「小燕啊,可以抓住機會回家一趟啊?你家裡人這麼久不見你,肯定想你呢!」

燕棲瞥了宋雪簷一眼,笑得幾分勉強,「下次吧,我……有安排了。」

「好吧。」方晝寂轉頭看向宋雪簷,「你要不要去看看王——」爺。

「咳咳!」宋雪簷猛地咳了兩聲,啞聲說,「王八有什麼好看的?」

燕棲直覺不對勁,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什麼王八?」

「哦,我家裡養了隻小王八,是雪簷的乾兒子。」方晝寂也覺得奇奇怪怪,王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多冷艷高貴漂亮可愛一貓咪,抱出去肯定會得到萬千芳心。

「養王八好啊,修身養性。」燕棲隨口奉承一句,從王八想到寵物,想到他網絡版的乾兒子王爺,又想到網友歲窮,最後想到和宋雪簷的約定。

眼看就要下班了,他該怎麼糊弄過去啊!早知道昨天就不瞎攀比瞎裝逼了,宋雪簷有網友就有嘛,網友好就好嘛,跟他有什麼關係,非要上去逞能瞎攪和一通,這下好了,白白落個騎虎難下的下場。

「唉!」燕棲重重一嘆。

方晝寂已經轉身走了,宋雪簷也起身,站在燕棲跟前,說:「你沒忘記今晚的事情吧?」

「怎麼可能?隻是、隻是……」燕棲腦子一轉,機靈地說,「你看下這麼大雨,我朋友出不來,這走路濕漉漉的,打車也不好打,要不改天再約吧?」

宋雪簷看了他兩秒,眉頭微蹙,「你朋友不是不想見我吧?」

「怎麼會!」燕棲連忙反駁,「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月亮見了都羞得轉圈圈,他怎麼可能不想見你?」

「既然想見,那就好辦。」宋雪簷說,「你開車載我,我們過去也行,找個就近的地方吃一頓宵夜,不讓你朋友多走。」

姓宋的今天怎麼這麼咄咄逼人?

燕棲暗道不妙,搪塞道:「可是、可是……」

「可是——」宋雪簷微微偏頭,「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你根本沒有網友,故意耍我玩?」

「什麼呀,我真的有,我沒騙你!」燕棲瞅了宋雪簷一眼,垂頭嘀咕道,「隻是我沒跟人家約好……哎呀,是我不好,我道歉。這樣吧,我們約好下次,下次一定!騙你的是小狗!」

「可是為了今晚的約定,我把別的計劃都推了。」宋雪簷抱臂,「你卻放我鴿子,要怎麼補償我?」

「我、我請你吃大餐!」燕棲拉住他的胳膊,兩人一起往外走,「三個人也是吃,兩個人也是吃。你想吃什麼,我都聽你的,我請客,吃什麼都行!」

火鍋店座無虛,宋雪簷和燕棲在二樓包間裡對桌而坐,熱氣熏著紅木桌,和空調冷風纏在一起。

宋雪簷拾筷夾了片肥牛,往油碟裡一按、一卷,再放入嘴裡。辣油抹了一嘴,殷紅,亮油油的,他沒戴圍月要,動作舒緩,不怕髒了白襯衫。

燕棲收回眼神,按著冰飲易拉罐的手一晃,「啪」的揭開蓋子,仰頭灌了幾口。應該是身體熱起來了,對坐的宋雪簷放下筷子,解開兩顆紐扣,隨意散漫地露出鎖骨。

燕棲被那小片白皙晃花了眼,他抿了抿留在唇上的豆奶,不料宋雪簷突然抬眼看來。

「看我乾什麼?」宋雪簷說,「我臉上長菜了?」

第一次偷看成功,第二次偷看被逮,貪得無厭果真沒有好結果。燕棲自嘲又心虛,羞赧地坦白真情,「你好看,看你下飯。」

宋雪簷果然是聽膩了這種誇詞,聞言隻是輕哼了聲,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燕棲伸出筷子去夾芋頭,餘光瞄見宋雪簷被辣湯熏紅的臉,好看得讓他忘記蘸油碟,芋頭入口,辣味黏膩地沾遍口齒。

真奇怪,他又不是第一次和人單獨吃火鍋,怎麼以前隻埋頭吃,朗聲笑,今晚卻被宋雪簷奪去了大半心思。

吃完,兩人出了火鍋店,店鋪坐落在巷子的末尾,往前走,兩側占滿了各色店鋪,賣吃的占了大半。今晚的人流量雖然不如晴天的夜晚,但也算熱鬧非凡,宋雪簷站在屋簷下,說:「吃飽了,我們逛逛再回去吧?」

燕棲撐開雨傘,示意他走到傘下,「你不怕被拍啊?」

「下雨的晚上,大家都撐著傘,哪有空注意別人?我們戴著帽子和口罩,也不容易被拍到。」宋雪簷的肩膀挨著燕棲的胳膊,他抬頭,「劇組同事一起吃飯是很正常的事情,被拍到也沒什麼,不怕。」

「大明星都不怕,我怕什麼?」燕棲挑眉,側身讓開道,「走吧,宋老師。」

宋雪簷嘴角微揚,抬腳往前走去。醬牛肉店和餡餅鋪子挨著,味道擠在一起,聞著暖呼呼的,對麵是家豆花店和小吃館,門前排隊的人烏泱泱地擠成一團,他們走過烤肉店,被孜然熏了一鼻子。

雨潑滅不了煙火氣。

兩個男人打一把傘,難免不寬裕,為了不淋著宋雪簷的肩膀,燕棲和他挨得很近,兩人的胳膊蹭了一路。

店家的吆喝聲和路人的說笑嬉戲接連不斷,燕棲覺得這種感覺特別新奇,他從來沒有和誰單獨逛過街,還打著一把傘。沒想到第一個是宋雪簷。

燕棲覺得驚詫,可想了兩秒,他又覺得,為什麼不能是宋雪簷?

這時,宋雪簷突然停下,燕棲回神,順著宋雪簷的視線望去,一家冰淇淋甜品鋪出現在視野之中。宋雪簷看了過來,意思很明顯,他有些驚訝,調笑般地說:「今晚怎麼胃口這麼好?」

宋雪簷心想我的燥熱你是看不見,再這麼胳膊蹭著胳膊走下去,他就得在雨中起火了。

兩人走入店內,前頭有人在排隊,宋雪簷快速看了眼顯示屏上的菜單,「你想吃哪個?我請你。」

顯示屏上的類別五花八門,燕棲挑花了眼,搞不明白店家在搞什麼創作大賽,光看名字,顧客能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口味嗎?他無心再選,隨口說:「和你一樣。」

等排到頭,宋雪簷點了單,「兩份雅典的少女,謝謝。」

燕棲湊過去,附耳說:「有雅典的少男嗎?」

宋雪簷耳朵一麻,不禁伸手按住他的額頭,輕輕推開一些。燕棲順勢退開,臉上出現短暫的赧然,宋雪簷抿了抿唇,轉頭掃碼付了款。

兩人拿著號碼單往裡頭走,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最裡麵的雙人桌位置。桌子貼著牆,燕棲無比自然地替宋雪簷拉出高腳椅。

店內客人不少,一桌挨著一桌,大多都是年輕人,不遠處還有一對情侶在互相甜蜜投餵。隔了一個位置,坐著一對老夫妻,他們麵前放著兩杯不一樣的冰淇淋,兩人混著一起吃,宋雪簷注意到,他們一直挽著手。

他仿佛是看見了什麼令人歡喜的景象,直勾勾地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燕棲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胳膊肘,他才回過神來。宋雪簷垂眸,連同心中的艷羨一起壓下。

等了十分鍾,服務員在櫃台後叫了三個號碼,宋雪簷瞟了眼號碼單,正想把帽子戴上,就被燕棲按了回去。他轉頭,見燕棲小步跑過去,頭發一顛一顛的。

隔壁的老太太看過來,笑眯眯地說:「談戀愛呢?」

宋雪簷溫和地說:「沒呢。」

「哦?」老太太把聲音壓低,神秘地說,「那你喜歡人家吧?」

宋雪簷一怔,聽老太太篤定地說:「觀眼觀心嘛,你看他一眼就發愣,笑得眉眼彎彎。我活了大半輩子,還看不出那小夥子長在你心尖上啊?」

「您慧眼。」宋雪簷低頭一秒,又抬頭,「我喜歡他很久了。」

「可你不中用啊,現在還隻能偷偷看。」老太太挽著丈夫的手,眼尾的褶皺也疊滿了丈夫對她的疼愛,「要大膽一點,年輕人,不要總是跼蹐躊躇,爭取一回,失敗也不留遺憾。」

宋雪簷笑了笑,「謝謝您,我會努力的。」

「您的雅典少女來咯!」燕棲將兩杯冰淇淋放在桌上,好奇地左右看看,「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老太太笑眯眯地說,「小夥子長得真帥!」

燕棲酷酷地說:「我戴著口罩呢,您就誇我帥,萬一我是口罩殺手怎麼辦?」

「看你這濃眉大眼高鼻梁,能醜到哪兒去?再說了,這帥又不單指一張臉,還包含人的周身氣質。」老太太指了指宋雪簷,「我看你們倆特別像老電影裡的明星,個高腿長,坐在一起就像拍電影。」

燕棲撐著宋雪簷的椅背,笑哈哈地說:「您二位白頭共度,之死靡它,比電影裡的夫妻愛侶還羨煞旁人。」

「小夥子真會說話,我們倆在人世間,有情人都在人世間。」老太太掠過燕棲,看了眼安靜的宋雪簷,意味深長地說,「聚散都是緣,要珍惜眼前人啊。」

「好了好了,別在這兒講道理了。」老先生輕輕扯了扯妻子的袖子,「冰淇淋要化啦。」

老太太笑著轉過頭,「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燕棲也跟著落座,拿過冰淇淋杯,說:「白色冰淇淋打底,上麵鋪一層玫瑰椰奶餡料,往上鑲嵌兩顆荔枝,再擠出一圈淡奶油,最後點綴兩片薄荷葉。看著挺好看的,可是和雅典的少女有什麼直接關係?」

宋雪簷拿著木勺的手微微一頓,狀若平常地說:「誰知道呢,可能是聽著比椰奶玫瑰荔枝奶油冰淇淋簡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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