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1 / 2)
燕棲:啊啊啊!
四周燈光「唰」地亮起,銀黑超跑駛入車庫。
燕棲解開安全帶,轉頭,宋雪簷仰躺在副駕駛,額前頭發微亂。宋雪簷醉酒後比平時鬧騰活潑,酒品卻稱不上差,至少不會亂發酒瘋,給人添麻煩,上車後就乖覺地閉上眼,現在已經睡著了。
燕棲微微湊近,直至感覺到宋雪簷呼吸中的熱度,那是酒勁竄上來,熏得宋雪簷臉頰緋紅,像顆待剝皮的春桃。燕棲喉結滾動,輕聲喊道:「宋雪簷?」
「呃……」車內靜悄悄的,隻餘下兩道輕重不同的呼吸聲。
燕棲竭力保持清醒,再喊了一聲。
宋雪簷微微側頭,鼻尖貼上燕棲的臉,輕輕蹭過,唇間溢出一聲輕哼,像是回應。燕棲呼吸一滯,感覺側臉驀得被撩開一路火星,滲入皮內,燒得他腦子發熱,喉嚨發癢,一瞬間渾身都燥/熱起來。
「宋雪簷……」燕棲抵著宋雪簷的鼻尖,兩張唇之間堪堪剩下一指的距離。他垂眼,死盯著那張略微蒼白的嘴,「再不起來,我可親你了。」
宋雪簷安靜而乖巧,像是默許。
這是場不聲不響的誘/惑,燕棲上了勾。他微微偏頭,眼見就要貼上那張微閉的唇,宋雪簷清醒時的眼神突然出現在腦海中,冷清疏離的,亦或是溫和含笑的。前者敲打他,告訴他這是一種冒犯宋雪簷的行為,後者更像是提醒,如果他做了這種齷齪下/流的事情,宋雪簷以後還會對他笑嗎?
可是,宋雪簷不是睡著了嗎,隻是親一下,他又不會知道。
燕棲糾結而不甘心,他想當個聽話的紳士,可管不住自己的腦子,想做個行為上的流/氓,卻害怕見到宋雪簷冷漠厭惡的神情。兩相猶豫,到頭來思想已經犯禁,人卻什麼甜頭都沒嘗到。
宋雪簷的呼吸溫柔地拂過心頭,真他媽要命!
燕棲閉眼,勻出一口濁氣,抬手替宋雪簷解開安全帶,收手時又氣又煩地戳了戳宋雪簷的臉,使勁兒瞪了幾眼,全當遷怒泄氣。再看一眼時間,可不早了,燕棲正想把人搖醒,不料麵前的人倏地睜開眼睛。
宋雪簷抻了抻脖子,「你在做什麼?」
酒水渡嗓,他出聲輕而啞,自帶一副慵懶的鈎子。燕棲心跳加快,不知是心虛還是心動,小聲說:「我們到了。」
「呃……」宋雪簷盯著燕棲,眼神很虛,久久無法聚焦。
這到底是醉是醒?燕棲心裡七上八下,忍不住說:「宋雪簷,一加一等於幾?」
「等於……」宋雪簷眨眼,倏地莞爾,「你。」
果然醉得不輕。
燕棲趁機問:「你認得我嗎?我是誰?」
宋雪簷伸手扌莫上他的臉,用掌心和手指又是摩挲又是揉捏,仔細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篤定地說:「你是傻逼。」
「我去,醉了還不忘罵我。」燕棲不滿地嘀咕,伸手將宋雪簷的手扒拉開,「餵,那你覺得我這個傻逼好不好?」
「好……」宋雪簷一頓,「不好?」
燕棲的心跟著快速起伏了一下,麵無表情地說:「假如滿分10分,本傻逼在你心裡能得幾分?我先說好啊,及格分6分,如果你敢給我打不及格,我就把你丟車裡。」
宋雪簷唔了一聲,瞅著他不說話,那眼睛水亮,眼神卻是飄忽,好半天沒答上來。燕棲等不及,伸手戳他,要催促,他就不耐煩地跺了下腳,伸手比了個「6」。
「6?」燕棲不可置信,又分外傷心,「你還真給我及格線啊!」
宋雪簷張嘴,說:「是9!」
傷心瞬間死絕了,燕棲將宋雪簷的手勢改成正確的「9」,又高興又不太高興地說:「都9了,多打一分不行嗎?那你說,剩下的那一分扣在哪裡?」
宋雪簷收回手,磨蹭地抱起手臂,「不說。」
「嘿!」燕棲戳他的臉,逼道,「說不說?趕緊說!」
宋雪簷蹙眉,不悅地重復:「我就不說,你打死我!」
「你!」燕棲氣急,「你要是不說,我、我就……就親你了啊。」
他說完一頓,似乎找到了倚仗,氣勢洶洶地說:「反正你都能跟我頂嘴了,說明你現在是十分清醒,到時候醒了別怪我趁人之危,對你耍流/氓。所以快說,不然我真的要親你了!」
「親?」宋雪簷掀起眼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你親死我也不說,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小青龍,我是一條小青龍1,喔喔,我頭上有犄角,耶耶,我有hin多小秘密,哦哦,小青——唔?」
燕棲伸手抬起宋雪簷的下巴,兩唇相貼,宋雪簷疑惑悶哼,被他趁機攻入關竅,長驅直入。這不是蕭枕月和明延朝的親昵,也不是意外下的偶然輕碰,而是實打實的口勿。
宋雪簷反應慢半拍,等被勾住舌,才伸手去推拒。燕棲任他捶肩砸月匈,更加過分地往前,將宋雪簷抵死在座背上。
他們青澀地交頸。
燕棲像隻莽撞而沖動的小匪鵝,伸長脖頸去啄喜歡的白鵝,半是欺負半是親昵,直把宋雪簷纏得喉結滾動,津/液起伏。
四周的燈都歇了,燕棲伸手按下車內的夜燈,微微退開些,蹭著宋雪簷的側臉,「我那一分扣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