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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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方雍的介紹,郎瀟才知淡蕪煙方才竟然一語道出這首曲名。

因這首曲子是最近才驟然流傳開的,他都尚且不知其到底是什麼名字,沒想到……

訝異地看了看身邊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的少年,郎瀟:「原來你聽說過這曲子呀,行啊淡蕪煙!你以前不是不懂音律嗎?看來最近沒少下功夫啊!」

說著,他故意沖少年擠了擠眼。

郎瀟以為淡蕪煙是為了討好劍君,在刻意學習。

然而劇情裡卻從未給小劍侍安排這種情節,畢竟是個炮灰備胎,哪兒有這麼多戲份給他。但這也不耽誤係統激情播報:「癡情人設+1!行啊祖宗,你太棒了!又立了一下人設!」

「先別說這個。」

淡蕪煙嘴角抽搐一下,冷下了臉問係統:「你真不記得《一棹春風》了?」

係統:「?……!……不記得了。」

淡蕪煙:「……」

《一棹春風》是他在某個世界中親自譜的曲子。

巧的是,那正好也是給一篇叫《春日賦》的詩詞填的曲。

「淡蕪煙」不懂音律,但淡蕪煙卻很懂。

被係統綁定之前的記憶,他記的已不是很多。

隻記得自己從前是渡劫九階的修為,距離那得道飛仙隻差半步;是人人口中萬年難得的天才,是什麼風花雪月都不知道、隻知道閉關參悟天道的修煉狂徒。

所以如今的淡蕪煙,總是盡量讓自己多體驗一些風花雪月。

在不同世界充當備胎的空閒之餘,他學習了作畫、彈琴、書法、手談……而《一棹春風》便是他在某個世界裡隨便譜的一支曲子。

但就算那的確已經過去很多年。

就算淡蕪煙的記性再不好。

可自己親手寫的曲子,總不會認不得啊!

「這是怎麼回事?」淡蕪煙在識海裡抱臂問著係統:「你給我解釋一下?」

係統那邊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沉默了好一會兒,它才用不確定的語氣回答道:「可能是巧合……?」

「巧合會巧合到一個音都不差?」

這已經不是有人抄襲他的問題,更不是故事設定的問題。

問題是就算有人抄,為何他的曲子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這明明就不是一個空間的事兒!!!

係統表示:「我所指的巧合便是……那個世界跟您現在這個世界,其實是同一個世界。隻不過那個世界的故事發生在東部,時間線也是一萬年前……」

淡蕪煙:「???」

還可以這樣???

係統:「聽說是局裡服務器不夠用了……哎呀,不會有什麼影響的!一萬年太久了,即便是修真世界也太久了……古老的曲子或許可以流傳下來,但物是人非!不會有人再認得您的!」

淡蕪煙:「……」

壽命與修為掛鈎,而這個世界壽命最高的人也不過才能活上兩千年。

一萬年的確挺久。

修仙的人始終隻是修者,不是仙。

而物是人非也是真的。

——淡蕪煙從周圍人的討論聲中得知,現在市麵上所能找到的《一棹春風》的曲譜,下半部分是殘缺不全的。

這支曲子之所以能引起這麼高的熱度,除了曲風曲意絕佳外,還因為迄今為止沒人能將之補全到盡善盡美、意境相同……

碰巧這時候有人問方雍道:「這麼好聽的曲子作者是誰呀?」

「是呀,我聽說這也是一首老曲子了,竟近萬年來都鮮少被人所悉知!《春日賦》那首詞的作者我倒是知道,是萬年前著名的詩畫才子李亦來,但是這《一棹春風》卻是何人所作?為何我等從未聽說?」

他們這麼一問,其他人紛紛附和表示疑問。

這次才剛去東方做交流回來的方雍表示:「此曲雖然早已存在於世,但卻近日才被靈鶴宮的一位道友師兄尋得,私以為驚為天人,這才廣為推崇傳播。」

一身黑袍的方雍表情呆板僵硬,平日也並不擅言辭,隻有涉及到他最愛的音律才會侃侃而談:「至於作曲者是誰,實在難以考證。大家也知道萬年前的東部還是被魔族統治,好東西未被發掘傳唱也是實屬無奈。」

所有人聽到這都不由感慨萬千,表示:「方師弟說得對。」

但也有人說是金子總會發光,好曲子也不會被淹沒,即使要過上萬年。

「隻是可惜咱們都不知道這曲子的作者是誰,想想還是難免有些遺憾。」

喜歡琴棋書畫的人大多也都有幾分愛好傷春悲秋。

淡蕪煙並沒有那麼感性的神經,也多少會有些唏噓和感慨。

但這到底是何種感覺,他卻又形容不出來。

「我翻到相關數據了!」

係統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個世界裡您跟男主的白月光李亦來本是一對結義兄弟,並稱『梅竹二傑』。李亦來擅長詩畫,你擅長作曲和書法。男主隗約錯把白月光認成了你,與你成婚後才發現認錯了人,之後便遷怒於你,將你……」

「是麼?」

淡蕪煙淡淡一笑,打斷了係統的發言:「我不記得了。」

但凡不會影響到現有任務的事,都不是重要的事。

而不重要的事,他一概都不記得。

正與旁人進行交流的方雍在看見郎瀟和淡蕪煙後,目光微微一怔,隨即起身向他二人走來。

縹緲峰上所剩無多的八名劍侍貌合神離,分幫結派嚴重,主要是以黃肖仁為首的那三個人最為跋扈,經常挑撥離間欺負人。

但方雍和郎瀟卻因為有劍君的偏愛而不至於遭到欺負。

也因為這個原因,兩個人關係最近。

如今見到了郎瀟,方雍自然走過來打招呼,他也就順便看見了淡蕪煙……脖子和唇上的印記。

方雍不常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明顯的怔愣神色。

或者不該說隻有他一個人愣住,其餘看見淡蕪煙的人均微微發起愣來。

以往小劍侍一直都在極度遮掩和否認與林寂的關係。

他愛林寂,但臉皮薄,並不想在別人麵前強調他與劍君之間的關係。

以往一旦有在那事上受了傷或落下痕跡,都隻恨不得等傷口好了才好意思出門。

隻不過他要與其餘劍侍輪流值班,又沒有相近之人能常常與之調竄,總不能不出去見人。是以小劍侍隻能盡量避免在明顯的地方留下傷痕,偶爾脖子被留下印記他都會用布巾遮擋。

像如今這樣嘴唇明顯帶著痕跡出門的,他不是第一次。

但他像這樣脊背挺得筆直,麵對眾人注視也絲毫不慌的淡定,卻還是頭一遭。

站在陽光下的小劍侍月要束得很細,脊背卻挺得筆直。

頎長的脖頸上布滿痕跡,就連平日裡本就鮮艷的唇上都布滿了傷痕,在他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顯得更加鮮烈濃艷。

誰都知道他剛剛經歷過什麼。

而聯想到一直以來這個人跟劍君之間的傳聞……

幾乎所有人都同時生出了鄙夷。

但也幾乎所有人都在偷偷瞧著淡蕪煙。

這個小劍侍身上有種讓人想要淩虐的美感。

搭配他這明顯的痕跡,就更讓人……

浮想聯翩。

這時候有人撥開人群,直接走到淡蕪煙麵前。

係統自動調出此人資料,淡蕪煙認出,這是一直都很看不上他的黃肖仁。

「淡蕪煙」自小與黃肖仁一道長大,他們都出自鍾鳴鼎食的世家大戶,區別在於黃肖仁是他家的嫡子,而且很有修行天賦。

但「淡蕪煙」卻隻是個庶子,身體又差,勉強有個靈根還是半廢的。

原主從小便被家族拋棄,他的童年很灰暗,一日三餐都難以為繼,時常生病都不會有大夫來看,就更別提舍得銀子靈石到處送去修煉了。

因為這樣的身份和身子,黃肖仁從小便和其他世家公子哥們一起欺負他。

原主的記憶裡有很多不堪的經歷,比如黃肖仁讓他跪趴在地扮作馬被他騎,否則就要打他。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黃肖仁被家裡花大價錢送進明陽山、徹底離開了潁州才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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