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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晝揚今晚去市體育中心遊了兩個多小時的泳,四肢有點累,精神倒是還好,躺到榻上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有極淺的睡意。
之後他聽見一些窸窣聲,大概知道他的新室友下床了。
這病秧子大晚上不睡覺,搞什麼呢?淩晝揚的腹誹也隻是一掠而過。「他」搞什麼他可懶得關心,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
在靜謐裡變得靈敏的聽力和第六感告訴淩晝揚,雲安走到了自己的床頭邊。他的心裡升起興味的警惕,控製著呼吸的頻率不變,有意偽裝處於入睡狀態。
幽淡的香若有似無地襲近。
接著,有什麼溫涼的東西觸上他頸側的一小塊皮膚。
淩晝揚頭皮倏然一麻,整條脊椎仿佛被羽毛一劃而過。他立即掀開眼皮,準確地一把抓住始作俑者的手腕。
「你在乾什麼?」
這個病秧子竟然大半夜偷偷來襲擊他?!
肯定是因為他當麵讓病秧子搬出寢室,病秧子對他懷恨在心,吵架吵不過,打架打不過,正麵剛不過,鬼鬼祟祟地搞偷襲這一套。當真是和他的「好堂哥」淩斬棘一樣惡心。
一瞬間,淩晝揚腦補出了整個邏輯鏈。
他打開手機的電筒燈光,照向「圖謀不軌」的雲安。
燈光驟然打過來,雲安不適應地閉上眼別開臉,「不要直射我的眼睛。」同時腦海裡在迅速地編撰借口。
「我剛才是想拿空調遙控器,溫度設置得太低……」
「拿遙控器需要扌莫我脖子嗎?」淩晝揚嗬了一聲,晃了晃扣留的雲安的手。
「你把遙控器放在枕頭附近,我看不清,就不小心碰到了。」雲安對上淩晝揚的逼視,輕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雲安的五官沒有一處線條是銳利的走勢,長相沒有攻擊性、柔和無害,特別是一雙由於燈光照射而泛著淚光的眼睛,平添了幾分惶惶然,看起來更顯得誠懇純良。
「……」平時淩晝揚並不是缺乏判斷力的人,偏偏,現在卻很難去懷疑雲安說了謊。
「以後再讓我發現你來碰我,別怪我直接揍你。」淩晝揚撂了句狠話,放開雲安的手。
為了讓理由更真實可信,雲安沒急著走,手心朝上,「給我遙控器。」
「二十二度還冷啊?」淩晝揚側躺著,手肘支在下頜,「你體這麼虛嗎?冷不會蓋被子嗎?」
雲安靜靜地看向淩晝揚覆在上半身的薄被。
淩晝揚低頭,也看見了身上的被子,空氣有一剎那的尷尬,「……我這是睡著後不小心扯了過來。」趕緊將薄被用力揮到一邊。
「麻煩把溫度調到二十六度。」雲安長翹的睫毛在鼻側落下晃動的陰影。
「操,二十六度和沒開有什麼差別。」嘴上這麼槓,淩晝揚還是把設定溫度調高了。
雲安回到自己的床位躺好,第一件事就是戳係統。
係統解釋了一句:【剛才你和淩晝揚在互動,本係統不方便打擾。】
【健康值+25。】
【你目前的健康值為455。】
前麵幾天和淩晝揚沒能接觸,雲安不意外健康總值僅有這樣少,不過,這次接觸加了25的數值?
洞察到宿主的疑惑,係統給出了回答:【這次你們的接觸比較有實質性,也比之前的時間長。】
雲安心想,淩晝揚確實抓扣了好一陣她的手腕。
係統順便再次提示:【所加健康值的多少,依據肢體接觸的程度深淺來評判。】
「什麼樣的接觸算程度深?」雲安問。
【主要是從物理距離的角度來判定。距離為負數,必然算程度深。】
負距離……雲安大概聽明白了,臉頰有些發熱。
……
五點多的時候,雲安小腹有點脹。有不太好的預感,她醒了立即去廁所。
內褲上果然有一點點紅,一向比較少量的大姨媽這次提前了兩天。
雲安沒敢開電筒,在昏昧的晨光裡,輕手輕腳地找藏到衣櫃深處的衛生巾。
又進到廁所,雲安鎖好門,換下的內褲放進自己的小盆裡。怕淩晝揚醒來看見,她不敢留著髒掉的內褲,接了溫水馬上加洗衣液揉洗。
衣物晾曬到陽台最不起眼的角落,擦乾淨手,雲安回到內室接著睡覺。
今天下午第八節是體育課。
前一節課下課後,雲安感覺身體實在不太爽利,打算請假回寢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