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拍戲（2 / 2）
她一嘗就知道那奶茶有股淡淡的怪味。
時玲嘆為觀止：「你舌頭好靈敏，這樣都可以嘗出來！」
古有豌豆公主隔著幾十層棉被察覺到一顆小小的豌豆，今有夏月月從一大杯奶茶出嘗出無色無味的藥。
怎一個「牛」字了得！
夏月月瞥了她一眼：「我是鹹魚又不是豬，我很挑的，不是什麼都吃的。」
「……」
下午夏月月沒有拍戲的任務，想著這幾天沒有動彈，不利於腸胃消化，也就不利於她吃更多好吃的東西，於是打算在片場周圍散散步，就當是運動了。
走了半圈，她又遇到了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不過這次是正麵。
「好久不見，夏月月。」對方笑著和她打招呼。
是江潯，帶娃綜藝裡的其中一個男嘉賓。
「你好啊，好巧。」夏月月和他寒暄。
江潯淡淡一笑：「我在隔壁的攝影棚拍戲。」
夏月月隨便聊聊：「什麼類型的戲？」
江潯：「年代劇。」
「轉型了？」
他以前不是演狗血愛情劇的嗎？
江潯點點頭，看著她：「以前比較執著，總想著擁抱流量，所以總是擠破頭想要演偶像劇男主，錄完帶娃綜藝後想明白了，還是踏踏實實磨練演技，我現在在年代劇裡演一個戲份很少的配角，但是學到了很多東西。」
夏月月的重點卻不一樣：「你被三歲小孩子教育了？」
他不是說錄完帶娃綜藝醒悟了嗎？
江潯笑了一下：「是因為你。」
「嗯？」
「你讓我明白，做自己的重要性，你是帶娃綜藝裡麵唯一一個不演戲的人，認真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我很羨慕你，那時我才發現，我走錯了方向，我演的那些偶像劇裡的霸道總裁一直都不是我所追求的。」
夏月月想了想，也確實哦，她一直認認真真地在看劇吃零食。
「恭喜你！」
「謝謝，」江潯說，「也恭喜你，偶然看過你拍戲，演得很好。聽說《親愛的備胎》也在這附近拍攝，雖然他們的配置比較好，但是我比較看好你。」
「過獎過獎。」
「對了，」江潯想了想認真道，「你要注意一下範嫣然，她看你的眼神鬼鬼祟祟的，我怕她有小動作。」
夏月月哈哈笑了兩聲，說了些感謝的話，然後又圍著拍攝地轉了一圈才回來。
散步散夠了，也是該做正事了，夏月月單獨找了陳導和小財迷。
「陳導，我有個主意。咱們劇組的道具師厲不厲害……」
當天晚上，夏月月腹瀉不止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劇組。
旭日汽車總部頂樓辦公室。
【你下藥成功了？】
看到範嫣然發過來的信息，夏冠宇微微冷笑。
【恭喜你，我想過不了幾天，夏月月就會被踢出劇組了。】
發完這條信息，他馬上撥了一個電話。
「夏月月真的生病了？」
那邊說道：「應該是這樣的，我這幾天都在夏月月所在的酒店蹲守，她一次沒出去過，拍到的照片都是沒什麼精氣神的，以我這幾年做狗仔的經驗，八成是吃錯東西了。」
夏冠宇嘴唇勾起一個弧度：「稍後錢會打到你的卡上。」
那邊的聲音馬上雀躍：「謝謝夏總！」
放下電話後，夏冠宇把秘書叫了進來。
「極翔那邊拍的劇是不是要開播了？」夏冠宇問。
「對，就在這周五。」秘書道，「叫《親愛的備胎》，在香蕉衛視播出。」
「西柚衛視是不是還沒有定檔同樣的類型劇和他們搶收視？」
「他們暫定播年代劇，贏麵不大，本來是要播《不一樣的萬人迷》的，但一來他們劇組從來沒有試過邊拍邊播，沒有經驗，二來他們招商找到的贊助費不夠。」
西柚衛視和香蕉衛視不是一個量級的，後者甩前者一條街，贊助費一般都是前者的三倍，那點贊助費都沒湊齊，說明業內是真不看好那劇。
「你去告訴告訴西柚衛視，我願意把剩下的贊助費補齊，讓那部叫什麼萬人迷的按時上線。」
「是。」
秘書聰明地沒有多問一句話，默默地辦事去了。
夏冠宇起身，望著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被上次奶茶事件整壓抑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西柚衛視的贊助費最多不會超過五百萬，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隻要這樣能讓夏月月翻車退圈，讓他再出五百萬都可以。
這段時間，他暗暗派人盯著夏月月，得知她在劇中戲份已經超過惡毒女配，成為名副其實的女二了。
如果這次她缺席在播電視劇的拍攝，到時候製造一些閒言碎語，她不僅會被陳導踢出劇組，還會被影視圈除名，更會因為不敬業被觀眾罵死。
瑤瑤的最後一個障礙，馬上就要除掉了……
西柚衛視得知有人願意贊助他們的待播劇，當場就同意了提前上線的要求，特意也定在周五，準備和香蕉衛視搶流量，業內都覺得它不自量力。
由於兩大衛視鬥來鬥去在觀眾眼中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盡管西柚衛視的流量不那麼高，但是借著「香蕉衛視」死對頭的名號，蹭了不少香蕉衛視的流量。
所以《不一樣的萬人迷》定檔的消息一發出來就得到了很大的關注，觀眾們都在看熱鬧，討論這兩部劇哪部劇能勝出。
但是大家的意見大多相同，夏月月的劇一臉撲相，結局顯而易見。
《不一樣的萬人迷》劇組也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全組上下忙得雞飛狗跳，而夏月月此時在酒店睡得正香。
原因無它，她拍完了要更新的前兩集的戲份，另外編劇給她改了劇本，隻需要在酒店拍自己的內容就可以了。
《不一樣的萬人迷》劇組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微博裡卻爆出了一條熱搜，標題是#夏月月耍大牌#。
起因是一個由專業狗仔團隊運營的一個叫「小娛記」的微博大v曝光了一組照片，裡麵夏月月動不動躺著，還吃零食喝可樂，完全不像是在拍戲的狀態。
夏月月的黑粉本來就多，死忠粉也少到可憐，這組照片可以說是實錘，再加上她的劇快要上衛視了，宣傳鋪天蓋地，在她的微博底下罵她的人比起以前有過之無不及。
「靠顏值出道的人就是不行，本來演技就廉價，還不努力，感覺這部劇會摳圖，乾脆叫《不一樣的摳圖達人》好了。」
「路人朋友一定要避雷啊，演員懶成這樣，這部劇估計沒眼看，好不如看《親愛的備胎》。」
「夏月月女士這還演什麼戲啊，回家做狗去吧，每天等人餵飯吃還不用動彈嗬嗬。」
評論一句比一句花樣多，一句比一句不堪入目。
夏月月的劇才剛定檔還沒播出就收獲了大麵積差評。
而此時偷偷來劇組的夏月月對此一概不知。
這兩天吃太多東西了，夏月月消停了一會兒，喝了杯菊花茶，坐在椅子上背劇本。
背到半頁時，不遠處傳出陳導罵罵咧咧的聲音，眼皮跳了跳，夏月月豎起耳朵，悄悄聽了起來。
「香蕉衛視那邊太囂張了，仗著有旭日汽車投資，竟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內涵我們！」
陳導滿臉鐵青地捏著一瓶礦泉水，瓶子發出的嘎嘎嘎的聲音，裡麵的水有一些濺了出來。
盡管知道罵得越狠，後麵贊揚也會越多，但是自己用心拍的東西被罵成這樣還是很不好受。
而且陳導心裡也在打鼓，他第一次拍偶像劇，不知道自己拍的是不是市場想要的，會不會就算播出了也不口碑反轉。
「現在我們劇的官博下麵都是唱衰的評論，西柚衛視的高層也是人心惶惶，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把我們的劇移出黃金檔放在深夜播出了，如果我們前兩集的收視把別人打不贏的話，恐怕……後麵還會被砍劇。」
編劇小財迷也是臉色蒼白，咬牙切齒。
「要不……我們買波水軍？」範嫣然氣憤地提出建議。
她其實很想說，要不把夏月月踢出去。可是她不敢，陳導平時根本一直在誇夏月月，都這種境況了，他都對夏月月和顏悅色的，看來想要踢出夏月月，很有點困難。
「劇組經費緊張，哪來的錢買水軍？就算買了，你能保證不被人發現？」陳導擺了擺手，無奈地道。
「可再這樣下去，我怕我們連上星都困難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嘗試偶像劇，如果沒有成績，會記在劇組的一眾演員和工作人員身上，日後提起來丟臉不說，而且再難有資源。」小財迷不甘地道。
夏月月麵無表情。
盡管她很想退圈，現在形勢是有利於她退圈的，但是現在幕後之人沒有揪出來，她不想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我們劇組要是有一個有流量的演員或者導演就好了，她如果能帶頭說話，觀眾看著ta的麵上至少可以嘴下留情。」沉默了半晌，陳導輕聲道。
「唉，哪裡去找這樣的人？而且這種有流量的人也不會到我們這種小劇組來。」範嫣然苦笑著搖搖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嘆息道。
她倒是想幫忙，但是家裡人不支持她演戲，壓根沒人幫她，就連她喜歡的紀曦表哥也隻能給她錢不給資源。
三人沉默了。
「先別想這事吧，好好拍戲，質量過關才是最重要的。」陳導緊抿著嘴唇，狠狠地喝了口手裡的礦泉水。
不遠處，聽到這裡的夏月月，輕輕呷了口菊花茶，若有所思。
這幾天她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刷短視頻度日了，刷著刷著，倒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流量密碼，在現在這個特殊時期，剛好一試。
想了就行動，夏月月果斷回去製定她的計劃去了。
而在夏月月準備的這段時間，更加不利的消息傳到了劇組。
還是那個叫「小娛記」微博大v放出的消息，說西柚衛視打算把《不一樣的萬人迷》放到沒什麼收視的深夜檔播出。
這個消息有截圖有語音，傳得跟真的似的，一下子引起了眾人的關注，沖上了熱搜。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一群夏月月的黑粉彈冠相慶，慶祝正義戰勝邪惡，那個邪惡是誰，自然不必多說。
「真解氣，這下夏月月要被封掉了吧？」
「撤的一手好檔啊，就是應該讓那些投資商知道，夏月月就不應該請！」
而劇組的氣氛卻越來越緊繃，這些天，竟然有《親愛的備胎》劇組的人過來，公然向他們挑釁，周圍那些拍戲的劇組都開始巴結對方疏遠他們。
這是有人想要從根本上動搖他們劇組，陳導幾乎是暴怒了，因為西柚衛視高層確實給他打了電話，言談之中雖然沒有明確說會調檔，但是確有此意了。
陳導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態的發生，對方配置相當高，名導名演員。如果說要打敗他們，那真的是跟開玩笑一樣。
片場，一眾演員和工作人員也靜靜地坐著，望著陳導陰沉的臉色，一句話都不敢說，氣氛沉默而壓抑。
範嫣然的腦海中，忽然極其突兀地跳進了一位穿著兔子睡衣的女孩，看她的模樣，正是夏月月……
要是那個女孩在這裡的話，陳導應該會被她哄得很開心吧？
範嫣然回想了一下，發現隻要有夏月月在，她周圍的氣氛就總是鬆弛的，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嚴肅。
狠狠地甩了甩頭，範嫣然心頭嘀咕：「怎麼會忽然想起那個可惡的人？哼，那個女孩的人品差，又懶得抽筋，恐怕在這個時候什麼忙都幫不上，可能還會說什麼讓劇組解散之類的喪氣話。」
想到這裡，忽然心生一股子愧疚。
夏月月討厭是討厭，但是她沒耍過大牌也沒偷過懶……她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
「怎麼可能解散？」
供劇組演員休息的酒店裡，夏月月的房間裡，床邊立著一個手機支架，上麵的手機正在直播。
屏幕下方評論的滾動速度非常之快，大部分都是罵夏月月偷懶耍大牌的。
「喲，還敢直播，找罵吧這是？」
「咦，該不會是要賣慘吧？」
「夏月月不敬業無藝徳滾出娛樂圈！」
這時候，一道背影從鏡頭前一閃而過，令人難忘。
屏幕上謾罵的評論在短時間內少了很多，有一半被顏值的評論占據。
「靠，這身材，我一個女的都要流鼻血了。」
「腿好長好細好白……」
夏月月在燦爛的陽光中仰起頭，抓了抓頭發，略微卷曲的頭發猶如一朵朵浪花。她盡情地舒展身體，開始迎接新的一天。渾身上下每一道舒展的曲線，都讓人想起一道鮮花的盛放。
她剛躺著玩了會兒小遊戲，順便和網友們聊天。
「再怎麼樣都不至於解散，」夏月月淡淡地說，「隻要你們還沒罵夠，我的劇就有存在的價值。」
她微微坐起身子，纖細筆直的鎖骨在鏡頭一閃而過，在找鏡頭的時候，明淨的黑瞳深深地看著鏡頭，玲瓏水潤的嘴唇一開一合，就像說著情人間甜蜜的悄悄話。
其實她是在啃鴨脖。
直播間的網友們都在看這個女孩吃東西。
剛開始直播的時候她點了個外賣，選得還是雙倍辣。
「我流口水了，不知道是饞她的身子還是饞她的鴨脖。」
「+1」
「沖著這顏值，就算那劇差，也應該是可以看看的吧？」
「樓上的人不要被她迷惑了！你要記得她演技差還耍大牌，人品惡劣啊！」
「開這個直播沒有別的目的，」夏月月說，「隻是為了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劇組生活。」
夏月月熟練地吃完一顆鴨脖，開始慢悠悠地擦嘴。
「我的戲份靠後，所以今天起來的遲一點。五號！」
她打了個響指，一隻柯基登登登甩著尾巴跑過來，嘴裡還叼著一雙拖鞋。
這是她從劇組借的。
眾網友驚呆了。
「她是怎麼做到的！？」
「是狗子成精還是她太牛逼？」
夏月月揉了揉柯基的小腦袋，給了它一點吃的，小家夥尾巴搖得更歡，甚至原地打滾。
安撫好狗子之後，夏月月換了身寬鬆的衣服，輕聲喚了聲：「一號四號。」
然後兩隻體型堪比成人的大型犬從客房裡出來了，一隻金毛一隻拉阿斯加，當然也是從劇組借的。
「加五號，護送哀家上班。」夏月月拿起直播的手機，頗具儀式感地說。
那三條狗還真的嗷嗷應了兩聲。
「不知道為什麼，又尷尬又好笑。」
「狗狗好可愛啊嗷嗷嗷啊！」
「好尬好裝逼哈哈哈。」
有人誇獎就有人唱反調。
「因為被罵出來嘩眾取寵了是嗎？現在開始走網紅路線帶狗了吸引流量了？嗬嗬小心傷了自己！」
「對呀，好刻意啊！」
「浮誇，無趣！」
一人三狗剛出酒店門口，一個男人就提著桶朝著夏月月沖過來，阿拉斯加率先發難，把男人喝退在五米之外，男人沒料到會有惡犬出沒，後退幾步，踉蹌倒地。紅色油漆潑了自己滿身。
這還沒完。
緊接從不同的方向丟過來兩隻雞蛋，準心對著夏月月。
金毛淩空挑起，當場一個飛跳，接了一個，拍走一個。
夏月月望著向她投雞蛋的人，淡淡道：「請指教。」
扔雞蛋的是個女孩，她怔了一下，罵道：「夏月月滾出劇組，少拖累汪楊！」
汪楊是《不一樣的萬人迷》劇組的男主角，這妹子應該是她的粉絲。
說著手伸進了包包裡。
夏月月依然淡定：「我勸你善良。」
女孩才不服，直接開扔，卻不料柯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了她的旁邊，咬住了她的包，一人一狗廝打之下竟難分勝負。
夏月月見自己上班快遲到了，放出了金毛，它一躍而起，陰影直接覆蓋了女孩，讓她的頭頂忽然晴轉陰。
女孩何時被禽獸這麼撲過，當場嚇得腳一軟就倒了下去。
威懾作用已起到，夏月月召回金毛，繼續往前。
一位戴著口罩的男孩，提著一桶墨水早已恭候在此，但是瞧見了前麵兩位同僚的下場，他竟連口號也喊不出來了，臊紅著一張臉，支支吾吾的。
夏月月麵無表情：「1號，進——」
「攻」還沒有說完，男孩就倉皇逃走了。
後麵還有扔爛菜葉子啥的，下場都是大同小異。
這個場麵過後，評論裡的謾罵少了大半。
「怎麼上個班跟上戰場一樣？」
「不得不說，夏月月對人心倒是拿捏得很穩。」
「是我太天真，以為那三條狗是用來拍視頻的，原來它們是狗保鏢！」
直播間的人數開始瘋漲。
夏月月十分淡然地坐著時玲開來的車去了劇組。
在這期間，一位粉絲量超四百萬的萌寵博主發了一條微博。
【夏月月直播了，本來想去罵她的，結果進去了就不想出來了，笑死】
夏月月直播還隻是一小部分黑粉在的看，她咖位小，沒多少人關注，不過在看到夏月月直播時，還是有不少驚訝的和唱衰的。
「出現獻醜了是吧？」
「我堅決抵製，誰會看一個跳梁小醜！」
「瘋了才去看她直播！問一下……在哪個平台？」
評論很快刷了起來，夏月月直播間的人數也節節攀升。
夏月月很快到了片場。還訂了燒烤，鴨脖，燒雞，奶茶和可樂。
大家看到夏月月俱是一愣，導演編劇互相對視了一眼，臉色猛然騰起狂喜。
夏月月昨天就向陳導和小財迷交代過她的計劃，兩人本來還不看好，沒想到今天上網一看，熱度這麼高。
陳導猛地站起來，走向夏月月。
望見夏月月健健康康安然無恙的樣子，一旁的範嫣然有些驚愕。
她不是被下了藥，渾身無力，腹瀉不止嗎？？
範嫣然注定得不到答案了。
「月月，不是說過你下午再來嗎？」陳導認真地笑道。
「我想看看我有什麼能幫忙的。」
陳導熱切地點了點頭，「沒什麼要你幫忙的，背好台詞就可以了。」
夏月月到自己經常休息的地方坐了下來，對劇組的各個工作人員道：「大家快來吃東西，吃完再乾活。」
大家齊聲歡呼，感謝夏月月。
劇組上下一片其樂融融，仿佛前幾個小時的死氣沉沉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轉變之快讓範嫣然驚訝。
範嫣然的心情十分復雜。
直播屏幕上的評論也都在熱烈地討論。
「不是說夏月月耍大牌偷懶嗎？怎麼感覺事實不是這樣的？」
「導演對她信任不像裝出來的，工作人員也很喜歡她的樣子。」
「是不是大家在陪她一起演戲？」
「應該是，我看範嫣然的臉色就和其他人不一樣。」
「對，這裡麵一定有什麼問題！」
「範嫣然還在微博上罵過夏月月，肯定不會為她演戲！」
上次的廁所事件之後，範嫣然點贊過黑夏月月的惡評，她的咖位屬於中等的水平，所以隻引起了小範圍的討論，沒有上熱搜。
夏月月十分聽陳導的話，乖巧地搬了個小馬紮開始讀劇本，向網友們展示她平時的生活。
這時網友們又開始嘲了。
「做樣子呢吧，夏月月怎麼可能認真讀劇本，切！」
「開什麼國際大玩笑呢！」
結果翻開劇本一看，密密麻麻都是筆記，隻不過她的筆記有點奇特，別人都是寫字，她是圖文並茂。
當然，因為劇的內容保密，夏月月沒有給他們展示具體的台詞。
有網友看到她畫的圖片好奇，在屏幕上問是什麼意思，夏月月偶然間看到，不緊不慢地指著筆記說：「這是我模仿劇中人設寫的日記，這兩坨屎表示我心情非常地糟糕，中間這個小天使就是我快要被催稿催到要升天的意思。」
彈幕沉默半晌，開始熱烈地回應起來。
「不得不說，非常具有想象力和創造力，是一個天生的漫畫家。」
「完美地表達了我每天上班的心情【捂嘴哭】。」
「好看，真的好看！」
到這裡，謾罵的評論少了很多，大家不知不覺被夏月月轉移了話題。
本以為夏月月隻是隨便看看，沒想到她坐在小馬紮上認認真真看了兩個小時，好多網友去了又來，夏月月始終坐在馬紮上，這下有人開始為她說話了。
「剛才說做樣子的，你給我安安靜靜看兩個小時書試試？」
「鍵盤俠呢？給哀家出來！」
剛才說風涼話的人不出聲了。
這些都是由網友們在討論，夏月月讀完劇本就去拍戲了，這部分是保密的，所以她跟網友們打了個招呼就下播了，約定拍完這段戲後再開播。
這場戲又是她和範嫣然的戲，依然是她各種依賴範嫣然的各種懶人行徑，範嫣然則是各種無奈。
這次兩人配合得非常好，演完之後，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範嫣然，你是這個！」陳導向範嫣然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