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裴清,少不要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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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二人打算就近尋個地方落腳,休整一晚,明日再接著趕路。

江暮陽原本就不想往劍宗挨,隻要一想到雲昭,他就一個頭,兩個大。

能在外多磨蹭,就多磨蹭磨蹭。結果裴錦衣好似看破了他的想法。

把他當狗一樣,拽著白綾,拉著他趕路。

一路上江暮陽就是說破了嘴皮子都無用,裴錦衣就是不搭理他。

又往前行了一陣,裴錦衣總算收了劍,拉著江暮陽從半空中,穩穩落至地麵。

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滿臉哀怨的江暮陽,而是放眼逡巡了一番周圍環境。

裴錦衣道:「這裡方圓百裡,皆是些孤山險峰,隻怕少有人煙。」

江暮陽故意找茬兒,慢悠悠地說:「那我不管,我特別嬌氣的,沒有屋子,沒有床,我可是不睡的。」

裴錦衣聽罷,倒也沒說什麼,隻是牽著江暮陽在山路上又走了一陣。

「裴清!」江暮陽突然停下不走了,拽得跟小太|爺一樣,抖著腿說,「我腳痛,走不動了。」

裴錦衣好言相勸:「江師弟,你再忍耐些,很快就能尋到地方落腳了。」

「你能忍耐,但我不行。」江暮陽神色幽幽地說,「要麼背我,要麼放開我。」

裴錦衣沉思了片刻,邁出一大步上前。

然後在江暮陽無比驚愕的目光中,一把提溜住了他的後領。

看似隨手一提,竟然直接將他整個人提在了半空中,毫無任何壓力地大步往前走。

江暮陽簡直看懵了,他之前就知道裴錦衣的手勁兒超大的。

能兩棍子把他打哭的男人,手勁兒怎麼可能會小?

可每一次,他都驚嘆著裴錦衣的臂力。

就這麼提溜小雞崽兒一樣,把兩腳都不沾地的江暮陽提了就走。

「裴清!你放開我!」

江暮陽覺得這樣太難看了,他一個男人,怎麼能被另外一個男人,提溜起來走?

「江師弟,不是你自己說,你腳痛麼?」

「現在不痛了!」

裴錦衣不理他,又快步往前走了一段,才把江暮陽放在地上,他神情很嚴肅地道:「江師弟,我現在以師兄的身份提醒你,不要再對我說謊。」

江暮陽才一落地,立馬就跳開一步,恨恨地說:「少管我!你以為你是誰?想管我,下輩子投胎當我媳婦兒吧!我這輩子隻聽我媳婦兒的話!」

「你再敢出言不遜,我不會讓著你。」

江暮陽冷笑道:「來啊,試試?」

裴錦衣的臉色越發冰冷起來,忽然薄唇輕啟,低聲念念有詞。

下一刻,那該死的白綾驟然縮緊了,江暮陽「啊」了一聲,隻覺得自己的右手手骨,幾乎要被白綾生生勒斷不可!

「裴清!你勝之不武,你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就跟我打一架,誰輸了,誰跪下來叫爺爺!」

江暮陽捂著腕骨,恨恨地道:「你就是不敢跟我打!因為你沒有金丹!打鬥時,若是靈力不濟,你就死定了!」

裴錦衣道:「即便我失去了金丹,但我從前修煉的功法,咒語,學的劍術仍在,我比你年長十歲,自我三歲時,就已經入道,你打不過我。」

江暮陽白眼一翻,要不是手腕被白綾勒得太疼了,真想一劍捅死這廝。

不過裴錦衣也沒有咄咄逼人,一直念咒,逼迫江暮陽認錯。

而是什麼也沒有說,拉著江暮陽繼續往前走。

沒走幾步,眼前豁然開朗,一條長長的石階映入眼簾。

順著石階往上看,能隱約瞧見雲深處,被夜色籠罩的半山月要,坐落著一座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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