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想法(1 / 2)
美艷的金發女星突如其來的接近讓鬆田陣平很不適應。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席卷向他的腦海,充斥著甜膩蠱惑的氣息。
讓鬆田陣平忍不住皺眉。
他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其他人的貿然接近。他不擅長表達內心的情緒,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在很小的時候,他父親的那件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的那段時間,他的鄰桌帶來了一款看上去非常炫酷的汽車模型,他眼饞得不得了,最後忍不住,別別扭扭地向著鄰桌示好,還特意把自己喜歡吃的小零食遞給鄰桌。
但是就是板著臉不說話。
他的鄰桌都被嚇了一跳,後來把這件事情當作趣事調侃。
當時的鬆田臭著一張臉,來到他的桌子旁邊,還不說話,看起來就好像要把他揍一頓似的。要不是最後鬆田把零食直愣愣地放在他的桌子上,而且還注意到了鬆田的耳朵根都紅了一個徹底,不然估計真的發現不了這個別扭的家夥的想法。
說完,他的鄰桌就收到了來自某隻惱羞成怒的鬆田的一拳。
沒錯,他當時的鄰桌就是他現在的幼馴染萩原研二。
那天萩原看出來了鬆田別扭的小心思,覺得他很有趣,並且鬆田的長相也很符合他的審美。於是他便很大方地把那個汽車模型借給鬆田玩,還頗為自豪地說,自己家裡就是開修車廠的。
果不其然,他收獲了一個眼神亮晶晶的小卷毛,鬆田就這麼被萩原釣到了他們家的修車廠。
後來,在發生鬆田父親的那件事情之後,他周圍關係還算是勉勉強強的同學都疏遠了他。
原本的鬆田陣平,雖然確實不太擅長社交,但是在班上還是有著點頭之交的,大家彼此之間還是會打招呼,算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可是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疏遠了鬆田陣平。
大家都說他是殺人犯的兒子,家長們也教育自家孩子不要和他玩。而且還有幾個聯合起來排擠他。如果不是鬆田從小就跟著他的父親鍛煉拳腳,真的會被那群小孩校園欺淩。
從那以後,他對周圍的所有人都豎起了高高的壁壘。
唯一沒有疏遠他的,就是他從前的鄰桌,萩原研二。
這個煩人的家夥會擺出那副燦爛的笑容,總是不厭其煩地靠近過來,輕而易舉的就攻破了鬆田陣平心中的防線。
鬆田陣平也實在受不了這個笑眯眯的家夥,更何況他還想繼續在這個家夥家裡的修車廠玩,於是隻能撅著嘴接受了萩原研二拉著他去包紮。
明明那些和其他人打架留下來的傷口也不是很嚴重……隨便貼貼創可貼就行了……
後來……
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具體也記不清楚了。
但是從那以後,他的身邊永遠少不了那個家夥,他每次抬起頭來,在視線範圍之中,總是能捕捉到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家夥。
就算不在,他隻要想找到萩原研二,那是肯定找得到的。
他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或者說在過去的十幾年裡麵,萩原研二已經成為了鬆田陣平生活的一部分。
眼前嫵媚動人的金發女星,在舞台上是吸引全場眼球的存在,仿佛走在哪裡都是視線的焦點。
鬆田陣平卻心不在焉。
他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何方。
鬆田陣平的一切反應都被貝爾摩德盡收眼底,他的視線雖然放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明顯沒有聚焦,很明顯就是在走神。
這讓她的內心湧起了一絲絲挫敗,貝爾摩德忍不住懷疑起自身的魅力。
她這麼漂亮的一個大美女在這個卷毛的麵前,還刻意的撥撩著對方,結果這個卷毛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當著他的麵走神了起來。
「嘖……」
鬆田陣平很快就從自己的世界之中脫離了出來,在這個龍潭虎穴之中,他不能有絲毫的放鬆,而且這個代號貝爾摩德的蛇蠍美人還在他的麵前,他不能讓對方發現什麼。
他不屑地嘖了一聲,刻意地拉開了於貝爾摩德之間的距離,一隻手靈活地轉動著之前撕下來的麵具。
另一隻手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拿起來了桌子上的螺絲刀,尖銳的前端抵住了貝爾摩德的咽喉。
「不要試圖靠近我。」鬆田陣平冷冷地說道,語氣冰冷地好似一月的寒冰,冰冷刺骨。墨綠色的眼眸之中,滿是森冷,銳利的視線牢牢地鎖定著眼前的貿然接近的獵物。
貝爾摩德的脖子上也感受到了同樣冰冷的寒意。
蛇蠍美人卻依舊笑容燦爛,伸出手來,輕輕地把那把螺絲刀握住,嘴角輕勾:「你不會這麼做的,不是嗎?」
她有著八成把握,威士忌應該不會就這麼在這裡把她給鯊掉。
畢竟他們未來還是同事。
威士忌也需要組織提供給他的資源,好讓他繼續組裝他喜歡的炸彈和武器。
他是一個聰明人,自己已經向他表露出來了自己的身份,是組織的高層,如果他就這麼在這裡對著自己出手的話,那麼威士忌所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將化為泡沫。
而且自己此時已經將威士忌的凶器抓住了,隻要威士忌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她就能迅速的做出來反應。
足以保證自己從容脫身。
隻是當她看著那雙無比沉寂的近乎黑色的眼眸時,心跳還是忍不住慢了半拍,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瞬間席卷了她的心頭。
鬆田陣平此時是真的在猶豫。
要不要就這樣,在這裡把這個大明星給解決掉?
這位一看就知道是這個犯罪組織裡麵的高層,而且還掌握著這麼可怕的易容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