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承載背負何人知(1 / 2)
「我真的……入圍了?」
許鑫有些不自信,似乎不相信這些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
聽到他的話,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
張武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不你去洗把臉,清醒清醒腦子?你看著孩子都快燒熟了。」
「哈哈哈哈哈……」
屋子裡的人又是一陣善意的哄笑。
而張一謀的眉頭也徹底舒展開了,對他點點頭:
「是真的……行了,趕緊平復一下心情。今晚回去好好想想,然後這幾天抓緊把火炬給弄出來交上去,明白麼?」
「呃……明白了。」
還處在那股如夢似幻的不真實中,許鑫下意識的點點頭。
「嗯,其他就沒什麼了,也跑了一天,你先下班吧……哦對了,今天下午十三樓那邊收拾出來了幾個房間,鑰匙就掛在大會議室的門口,你要是想加班弄這個,在這裡睡也行。」
「……好。那……我……先出去了?」
「哈哈,快去吧。」
看著這孩子那終於消退紅潮的臉色,張一謀笑著點點頭。
而等許鑫走了出去,他忽然來了一句:
「今晚小許該失眠了。」
「哈哈哈哈……」
……
許鑫沒去休息間。
但也沒回家。
而是坐在A6裡麵發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覺得腦子裡空盪盪的。
說高興很高興,可說恍忽又很恍忽。
奧運會啊。
這是。
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市裡麵舉行個什麼東西或者乾嘛的。
這可是世界範圍的盛事!
而天朝申奧的歷史,其實就是天朝崛起的歷史。
現在終於天朝得到了這個機會,當年以兩票惜敗悉尼時,無數人聽到了結果後的遺憾,到現如今距離2008年的百年祈願隻差一步之遙。
奧運會,對天朝意味著什麼。
許鑫不是不敢想。
是根本無法想象。
而這股無法想象之中所混合的期盼與熱誠,又會賦予那把出現在希臘的火炬,從聖火壇裡所點燃的那一剎那,又會爆發出怎樣的光彩。
許鑫也無法想象。
可是……
現如今,他卻有了一個……幾乎可以被寫進歷史的機會。
該說些什麼?
想些什麼?
他有概念嗎?
沒有。
他隻是個孩子……
最多算是有點臭錢的小屁孩。
而現在,這個小屁孩,卻忽然有了一份承擔十幾億人民期待的光榮機會。
許鑫忽然覺得自己被掏空了。
徹徹底底的掏空了……
想和人訴說,但不行。
因為要保密。
想找人傾訴……不行,得忍著。
那種心中的喜悅無處迸發的感覺,憋的到底有多難受隻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他不想回家。
可又不知道該乾嘛。
甚至坐立不安。
下意識的,他想抽煙,可拿煙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哆嗦。
抖動個不停。
哆哆嗦嗦的點上了煙,還沒吸,就聽見手機震動了一聲。
下意識的拿起來看了一眼。
楊蜜:「我完事啦。」
「……」
他好像找到了宣泄的渠道。
回撥電話。
「都都都……餵?」
女孩滿是疑惑的聲音響起:
「你怎麼這麼快?」
昨日的誓言不攻自破後,楊蜜有些納悶。
然後就聽到了電話那邊一聲帶著顫抖的吐氣聲:
「呼~~~~~」
「……你聲音怎麼在發抖呀?」
她更疑惑了。
然後就聽見了許鑫那哆哆嗦嗦的聲音:
「沒~~沒事~~~」
「……還沒事?你說話都在抖,你乾嘛呢?」
「我~~~在車裡呢~~~」
「……不是,大哥,咱先好好說話行不行?你這抖的我聽著好難受呀。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你先停車,靠路邊,你別嚇唬人呀。」
「呃~~我真沒事~~我抽煙呢~~~」
「你抖的更厲害了……」
「……」
不得已,許鑫狠狠的嘬了兩口煙。
兩大口,長長的吐出來了煙氣後,終於算是把那股情緒壓下來了一些。
「現在好點了吧?」
「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真沒事。」
「少來,你肯定有事。要沒事,你平常可不這樣的。」
聽到女孩的話,許鑫臉上全是苦澀。
因為他比剛才更難受了。
想說卻不能說的滋味……真的,太折磨人了。
隻能說道:
「工作上的事情,是好事,你先別擔心。是大好事……但我不能和你說,得保密……」
然後,楊蜜心態崩了。
「不是,大哥,你玩我呢!?」
捏著電話,女孩的聲音出現了一份麵目全非的變形:
「你咋那麼煩人呢!
!哎呀~~~你咋那麼膈應人呢!
!什麼啊!你不如不說!
!我都套了你幾天的話了,你都不和我說!現在我好容易平復下來,你又來勾搭我!你咋那麼討厭呢!
!
你要說就說,不說別折磨人行不行!
哎呀!
!
!」
「……嘿嘿。」
聽到她那反應,許鑫眼前似乎出現了她跳腳罵街的德行。
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還笑!?」
楊蜜更惱了:
「你誠心的是吧!?你丫的!你太過分了啊!啊啊啊啊啊!
!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終於,許鑫再也壓抑不住心頭那股喜悅。
其實楊蜜那跳腳罵街的德行隻是一個引子,他這一聲開懷大笑,更多的是想抒發心裡的那份豪情。
他在狂笑。
甚至笑出了眼淚。
而楊蜜那邊一開始也是無語。
可聽著聽著……逐漸也聽出來了不對勁了。
這笑聲有點太誇張了。
本能的,她迫使頭腦冷靜了下來。
就這麼聽著對方那……說不上來原因,可聽起來就能感受到他是何等喜悅的笑容。
一直等到笑聲減退,她才說道:
「看來你真遇到什麼好事了,不然不至於樂成這樣……真的不能說嗎?」
「真不能。」
笑聲緩緩消散。
眼角還殘留著淚花的許鑫誠懇的說道:
「你……再等等,行不行?我估計也快了,等時候到了,我一定和你說。」
「……那時候到了,秘密還是秘密?」
「是啊。怎麼不是?隻不過大秘密變成了小秘密……」
「嗯???」
楊蜜本能的低下了頭,拿眼這麼一打量……
嚇我一跳。
我以為能看到腳尖了呢!
她不滿的都起了嘴。
可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又能說什麼。
隻能沒好氣兒的來了一句:
「那得等多久?」
「這個我真不知道。」
「……你真煩人!」
「哈哈哈~」
說來奇怪,和女孩聊了一會兒天,通過剛才那股狂笑抒發了心中的喜悅後,他的情緒也逐漸恢復了平穩。
「你忙完了?」
「對啊,這會兒剛吃完盒飯,等司機來接我回酒店呢。」
「……還有私人司機?你咖位這麼大呢?「
許鑫有些驚訝,可電話那邊的楊蜜卻翻了個白眼:
「拉倒吧,什麼私人司機。你以為我是劉天仙嗎?人家倒是車接車送,但像我們這種小演員就隻能擠雇來的小巴車回去。我和你說,這會兒倒沒什麼,你知道早上來的時候我多痛苦麼。不知道誰早上起來吃包子,應該是肉餡的包子,然後包子裡那股油應該是蹭衣服上了。哎呀那味道……差點沒熏死我。」
「就跟公交車似的唄?」
「對,就公交地鐵上那種味道……小演員就這麼苦,沒辦法。等著吧,等我將來成了大明星,誰敢吃包子,我就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聽著女孩狠狠的語氣,許鑫又一樂。
抽完了最後一口煙後說道:
「那你晚上打算乾嘛?」
「打遊戲啊,我帶著筆記本呢。」
「……不好好琢磨劇本演技?」
「呃……」
忽然,女孩的聲音有些心虛了:
「肯定琢磨……就……等琢磨完了在玩。」
「上墳燒報紙,你擱這湖弄鬼呢?」
許鑫直接翻了個白眼:
「你不磨練演技,怎麼成大明星?」
「……我琢磨啊,誰說我不琢磨的。」
「真琢磨?」
「真……真的。」
「你越說越心虛了。」
「哎呀煩人!……我不玩了,行了吧!?我琢磨演技去!「
「一邊看原著,一邊琢磨才行。原著裡的郭襄其實很瀟灑的,你知道張三豐為什麼喜歡她麼?過了一百年都忘不掉她。」
「……啥?張三豐喜歡郭襄?」
楊蜜一懵。
許鑫也一懵……
不是啊,大姐。
就算我再不學無術,可《神凋》和《倚天》好歹也看過。
你這話問出來……
你不嫌丟人嗎?
許鑫滿眼的無語:
「我問你,郭襄綽號是什麼?」
「……小東邪呀。」
「那她為什麼叫小東邪?」
「……和她爺爺像唄。」
「那是她外公!
」
許鑫徹底無語了:
「東邪黃藥師是郭襄的外公,是她姥爺,不是爺爺!」
「啊對對對對,我口誤,口誤。」
一聽這瓜女子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許鑫嘆了口氣……
「唉……聽好了啊。郭襄首先外貌有三分像黃蓉、三分像她外祖母馮蘅。而「小東邪」這個綽號也不是給別人起的,是因為她性子秀美豪邁,可處事風格又繼承了父母,亦正亦邪,所以,她的姐姐郭芙喊她「小東邪」,這綽號,是她姐姐給她取的。
而張三豐和郭襄第一次見麵,是在華山絕頂,第二次見麵卻是在少林寺。然後郭襄送了張三豐一對鐵羅漢,那鐵羅漢有機關,打開後便能完整的打一套少林羅漢拳。張三豐是從這鐵羅漢上學會的這套拳法,但卻犯了少林的那個「不是師父傳給你的武功不能學」的規矩。也是後麵他出逃少林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