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鳴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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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瑟,阿原卻在平靜的河邊小院裡,度過了一段難得的悠閒時光。

雖然背上有傷行動不便,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個活潑的小妹妹不時在床邊陪他聊天解悶,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自從離了家鄉,阿原一直顛沛流離,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受盡了黴運和欺騙,何曾這般舒坦自在過?一時間樂不思蜀,直把他鄉作故鄉。而這裡,沈思和小月的確如家人一樣。

背傷尚未痊愈,阿原已經和這一家人親密無間,沈思和小月不必說了,連清冷淩絕的雨師姐,也十分熟絡起來。

麵對未來的大師姐,阿原馬屁不絕之餘,更是話癆一般翻來覆去地詢問「師門」之事。從師父的本領,喜好,到師兄師姐們的性格,家世統統問了個遍。

可雨師姐每每提到師門之事便避而不答,或是輕描淡寫地說上一句半句,反倒讓阿原更加心癢難耐,卻又毫無辦法。若是實在被問得煩了,雨師姐隻消柳眉一蹙,天然的威勢就能讓阿原立刻乖乖閉嘴。

經過幾天靜養,阿原背上的傷口基本愈合,總算起得來床了。傷損的經脈恢復了一些,丹田中的水相真氣也恢復了三兩分,如淺淺的一個池塘,波瀾不驚。心脈中的火氣在沌氣和雨師姐的真氣封印下也老老實實地蟄伏著。

師姐反復告誡,在經脈復原前不可再妄動水火兩氣,阿原自然不敢不聽。何況他也沒什麼好折騰的,火相真氣根本不聽調遣,而水相真氣這次傷筋動骨,絕非以前散逸在經脈中可比,想完全恢復還不知要什麼時候呢。

丹田水氣一向是阿原的主修真氣,一下子損失了十之七八,可謂慘痛之極。若不是阿原天性樂觀,真氣來得又容易些,換個半生苦修之人落得這個結果,隻怕要一頭撞死。

要想恢復丹田真氣,就必須重新采定修煉,絕非一日之功。經脈傷損,阿原也不敢太過勉強,隻能順其自然。剩下可以修煉的,唯有鍛骨真氣。

雖然鍛骨真氣屬金相,也與心脈火氣相克,但它不走經脈而是附於筋骨,想來倒也無妨。阿原左右閒來無事,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煉「淬骨訣」,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幾日間鍛骨真氣便恢復如初。

與此同時,阿原還發現了一份意外的收獲——那本名為《金鳴鏑》的小冊子。

薄薄的小冊子,阿原隻翻了幾頁就確認了兩件事,一是這的確是燕七的貼身秘笈,二是那燕七,十有八九和望雲山莊地牢中的燕四一樣,乃是前朝雨國燕公的後人。

可憐燕公一世英名,後世子孫竟如此不肖,一個用家傳心法去掘墳盜墓,一個卻用來打家劫舍。

同樣脫胎於燕家家傳心法,「淬骨訣」不過是後世不肖子孫拚湊出來的,而「金鳴鏑」則不同,本是當年燕公的成名絕技,傳承得也十分完整。雖然隻是一套箭法,卻暗藏著精深的金相真氣修煉心法。

在原大俠的十八般武藝中,本就以射箭最為靠譜,但畢竟是野路子出身,沒有真正精通箭術的師父指點,全靠天賦和實踐扌莫索,基礎還是差了些。有了這正統的箭法秘笈,深覺受益匪淺。

「金鳴鏑」心法與阿原修煉的淬骨真氣同源,而阿原又是彎弓捕獵的行家,學起來自然是一點就透,觸類旁通。所謂心眼合一,箭出必中,阿原雖耳熟能詳,可究竟怎麼做到,以前一直是懵懵懂懂,直到看了一條條由淺入深,環環相扣的磨練之法,這才醍醐灌頂一般,進步神速。

倘若《金鳴鏑》隻是講授箭術,還不足以稱之為「秘笈」。真正的不傳之秘,在於將修煉的金氣灌注於箭矢之上,並在離弦的一瞬間以指尖加以旋力,箭出如螺旋之錐,破空之聲有若鳴鏑,正是燕公當年征戰沙場的名技。

這些對於一個真正的修仙者來說或許瞧不上眼,但在戰場和江湖上,已經是了不起的驚人技藝,無數人要為之背脊發涼的殺招了。且不說百發百中的箭法,單說純正的金相真氣,又有幾人修煉得出?

而如今尚名不見經傳的阿原,恰好在箭術和金相真氣上都有不錯的基礎,這「金鳴鏑」仿佛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稍微一專研很快沉迷不已,也不等傷好便開始拉弓練箭。

小月很是擔心阿原的身體,反復勸阻無果,便隻能在廚藝上加倍下功夫,吃得阿原每天油光滿麵,精神倍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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