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甲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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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山嶺上,阿原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長長伸了個懶月要。雖然濃霧彌漫,不辨日月,但既然天黑得看不見字,那便是快到晚上了。

三天期限,轉眼間一天已過,阿原把少年交給他的一紙仙訣反反復復讀了無數遍,隻確信了兩件事:一、這的確是部仙訣;二、少年的腦子,一定沒他的話多。

修仙路上顛簸了不到一年,阿原已經修習了好幾部功法仙訣,不說底子如何,起碼的眼力還是有的。

這薄薄一頁紙上的幾百個字,雖然晦澀殘斷,但玄妙自成,絕不是「先天乾坤霹靂無敵功」那種天殺的狗屁地攤貨能比的,也遠在淬骨訣、內功綱要兩套凡間功法之上,可以認定是與萃靈訣相類的仙家法訣。

可是,既然是仙訣,哪有那麼容易領悟?更別提修煉了。

「三天,練出一絲真氣來」——說得真他媽輕鬆!

阿原雖然不停腹誹,但也知道沒什麼好抱怨的,畢竟人家把一部仙訣白送給他,這樣的好事上哪找去?若是換了半年前,他早跪下給人磕頭叫師父了。

阿原長出了一口氣,索性閉上眼睛躺了下來。反正看了這麼多遍,背也背下來了,幾百字的仙訣在他腦海裡一遍又一遍閃過,一點一點編織出一個大致的輪廓。

此訣名為甲木真訣,乃是一部純正的木相心法。它修煉的木相真氣,或者說「甲木真氣」既不像水相真氣那樣匯聚丹田流於經脈,也不像金相真氣鍛於筋骨,固然不動,而是一絲一縷彼此相連,散布在全身各處,與血肉同生共長。

甲木真氣植根於脊髓,每一絲甲木真氣都是從脊髓中生出,初時細長如絲,縷縷交纏如一團亂絮。隨著修為漸深,縷縷細絲逐漸粗壯成枝,又開枝散葉一般散出細絲,延伸至周身末端,直至長成一棵大樹。

甲木真氣與血肉相連,又飽含新生滋長之意,一旦受傷就會自動激發,帶動全身血氣生機大盛,對療傷解毒頗有奇效——就這些,完了。

詳細的修煉心得、訣竅,仙訣中隻字未提,阿原最關心的,這仙訣練成之後有何威能,屁都沒寫。

除了對療傷解毒有益,再看不出半點好處,難怪少年那麼大方白送給他,原來又是個殘次品。

阿原現在可不缺什麼真氣,缺的是一招製敵的手段,缺的是斷金裂石的神通。隻有內訣而無外法,就算甲木真氣練成一棵參天大樹又有何用?打架前拉著人家在脊柱上扌莫一圈,讓其知難而退?還是憑著強大無比的療傷能力,讓對方隨便打,累死他?

不過,少年讓他修煉甲木真訣的緣由倒也明白了。雖說是「換血」,但阿原總覺得「放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若真能修煉出甲木真氣,生血療傷祛毒,對他和玉閻羅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少年恐怕沒想到阿原已經同時修煉了好幾種功法,真氣混雜,甚至還有克製木相真氣的金相真氣。

除了不在五行之中的沌氣,阿原體內如今已有三種五行真氣,遊走於丹田經脈的水相真氣,鍛於筋骨之上的金相真氣,還有潛藏於心脈氣血交匯之處的一團火相真氣。

若是再加上這根植於脊髓的甲木真氣,那五行之中已有其四,可謂熱鬧非常,離笑癡臆想的「五行合一」隻差一步之遙。同時,離真氣相沖一命嗚呼也就不遠了……

按理說,真氣相沖的滋味阿原刻骨銘心,是絕不想再體驗一次的。大師姐也曾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萬萬不可再胡亂修煉五行真氣。

可在阿原這鄉下窮孩子的潛意識裡,總是「錢多不咬手、技多不壓身」這種樸素的道理更占上風一些。一部仙訣就在眼前卻要忍住不練,讓半年前還為一部地攤貨飽受折磨的原大俠情何以堪?

而阿原生平研習的第一部功法就是笑癡老師的「五行訣」,雖然如今他對笑癡那套東西已經不屑一顧,但作為他的「啟蒙老師」,笑癡的一些理念其實已深深植入阿原內心。

比如「五行合一」這種看起來風風光光實際隻是畫餅的空想,最是符合阿原貪多務全的少年本性,以至於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反而覺得五行真氣湊全了才是正道。

更何況原大俠還有一麵遮天大旗——救人。原大俠是為了救玉閻羅才不得不修煉這甲木真訣,就算出了什麼狀況,也是舍己為人的俠義之舉。英雄俠客為了扶危濟困,治病救人,受點傷、吃點苦算什麼?

想到這,阿原一拍腦袋,決定還是先練練再說。反正就算有什麼不妥,放手不練也就是了。因為害怕而不敢修煉,那才是笑話。

下定了決心,阿原終於漸漸平復了心境,在一片黑暗中盤膝坐起,默默地開始扌莫索著修煉甲木真訣。

如今他已經修煉過兩種真氣,雖然運功之道大相徑庭,但基本的采氣過程卻是大同小異。修煉甲木真訣,同樣離不開采氣,這一關阿原已經過了,但接下來「定氣」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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