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她和她（1 / 2）
sgs單飛演唱會在一片不舍與淚水中畫上終點,除了粉絲傷心，不舍得離開，八個女生心情同樣低落。她們低落地坐上回家的保姆車,低落的洗漱，卸妝，低落地被崔姐叫下樓——
然後被客廳擺滿的蛋糕鮮花和食物嚇了一跳。
崔姐跟助理清點過送來的東西後,跟工作人員道謝,對樓梯上穿著睡衣,驚訝地看著她的女生們笑道：「這些都是公司各部門同事,粉絲，以及合作商品牌商送來的慰問禮物。」
徐鶴然：「……謝謝啊。」
她嗓子啞得不像樣,崔姐連忙讓助理給她們泡水。
「來的路上，我吃了一整盒潤喉糖。」徐鶴然疲憊地將花束擠開,給自己騰出地方坐下來。
其他人有樣學樣。
「你別說話了。」辛諾扌莫扌莫徐鶴然的頭。
徐鶴然笑道：「心疼我啊？」
辛諾皺眉，往廚房看了眼。
徐鶴然立馬閉上嘴巴，她往後麵靠了靠，對著辛諾使了個眼色,拍拍自己的腿。
來,坐，快。
未等辛諾品味到她眼神中的催促之意,一道銳利的視線掃過來。
辛諾下意識回頭,跟抱著手臂,冷冷盯著她們倆的崔琦對上眼。
辛諾：「……」
她慢悠悠地坐在扶手上，崔琦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徐鶴然聳了下肩,整個人往辛諾的方向歪，她剛洗完澡吹完頭發，仗著自己長得好看,頭發吹的左一搓，右一縷，往四麵八方隨意翹。從崔琦的角度，就看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辛諾背後露出一點來，而某人的手臂自然地摟住辛諾的月要。
崔琦：「……你給我坐好。」
「不要太嚴格嘛。」江瓊笑著對崔琦說，「喝水。」
「你也給我少說話。」江瓊一打岔，崔琦立刻忘記自己剛剛想說的事，她擺了下手，讓大家都坐下，「接下來，說一下我們演唱會後的行程安排。」
眾人：「……」
現在，九月十六日的淩晨，距離她們單飛演唱會結束還不到三個小時，現在大家一片哀傷，崔姐竟然要跟大家談工作！
太可怕了！
恐怖如斯！
不舍晝夜！
「就是要讓大家還記得你們的時候出來工作，等過兩天新團出來，比你們年——」
崔琦的目光在徐鶴然臉上頓了下，「比你們漂……」
又頓了下。
「咳。」崔琦在眾人憋笑的表情中清清嗓子，「總之，現在外麵那些公司，都在等著你們解散，等著你們從神壇跌落！但是我們走到現在，靠得不是運氣而是實力！」
「誰解散了？」
徐鶴然扌莫扌莫臉，「我覺得我能生成這樣挺靠運氣的。」
「隻看你投胎技術就很歐皇了好不好？」江瓊立馬道。
哈雅扌莫扌莫臉，「我也不錯呀。」
她扭頭，看向林薇寧，「你說呢？」
林薇寧眼眶還有些紅，抬手推開哈雅的臉，「走開。」
哈雅輕笑，抬手將林薇寧摟進懷裡搓搓。
崔琦的目光從徐鶴然辛諾轉向哈雅和林薇寧，慢慢擰眉。
嗯？
「把你們破鑼嗓子收一收，我聽得耳朵疼。」崔琦先將心裡的疑惑放到一旁，她揉揉耳朵，「不管你們想不想聽，我先說一下。」
「首先是悅音和然然，你們兩個要去京城，參加《下一站歌王》，節目是老帶新，一位老歌手帶一位新歌手兩兩組隊互相k。這是第一季，我看過節目組準備邀請的老將名單，覺得這個綜藝可以參加，而且京城台的節目質量一向不錯，口碑也很好。」
「從偶像歌手到實力唱將轉變，你們需要一個舞台轉變。」崔琦說。
urel挑眉：「她們倆還不夠實力？」
崔琦無奈道：「追逐你們的粉絲對你們的實力了解得清楚，看過你們舞台的路人對你們的印象大概是長得不錯歌唱得也好，但是華國還有千千萬萬的人，她們沒聽過你們的名字，不知道你們的來歷，甚至還有很多人覺得偶像，就是憑著臉蛋在舞台上蹦蹦跳跳就夠了的人。」
「你們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徐鶴然抬了下手指，「我沒意見。」
辛諾往後靠，故意壓住徐鶴然，她輕聲說：「不要妄圖去改變一個人對你的想法，不要在意陌生人對你的誤解，你的解釋，在他們耳中不過是雜音罷了。」
徐鶴然舉起手，比拇指……
想灌雞湯但是被辛諾潑回來的崔琦嘴角抽了下。
「總之，必須去！」
徐鶴然的手指變成「ok」。
「辛諾和風華，公司這邊準備投資拍攝一部電影，劇本我稍後發給你們，你們兩個看一下，感不感興趣。」
辛諾歪了下腦袋，表情淡定，但宋風華一下子瞪大眼。
「我……嗎？」
「對呀。」崔琦笑著說，「我記得你說過想嘗試下演戲是不是？這部戲是我們自家投資拍攝，自家導演，自家演員，你可以盡情嘗試。」
徐鶴然拍拍辛諾的肩膀，「有諾諾，別怕。」
「快把諾老師祖傳技藝學到手，讓諾老師沒飯吃。」簡悅音開玩笑道。
辛諾對著宋風華勾勾手指。
宋風華舔了下嘴唇，緊張地點頭。
沙發後，徐鶴然一把捏住辛諾的手指，語氣微妙。
「那我跟諾諾要分開了？」
崔姐提起這件事就來氣，她冷笑：「是時候分開了，我可不想一打開私信，都是怦然辛動的粉絲問我結婚場地定在哪，她們能不能坐狗汪汪那桌！」
狗汪汪：「？？」
「徐鶴然的粉絲得坐長輩席吧？」江瓊故意道。
崔琦頭痛的揉額頭。
「你們給我冷靜一點！」
「sgs正式單飛，對於女團你們已經做到最好，但接下來的道路是全新的開始，沒有事業之前，你們別想著公開出櫃這種事！」崔琦認真道，「除非你們真的想放棄娛樂圈的一切。」
徐鶴然牽著辛諾的手指頓了下，辛諾表情冷淡，沙發上其他人紛紛垂眸。
唯有簡悅音不動聲色笑道：「我們懂的，你放心吧姐。」
崔琦看著簡悅音，露出「還是你懂我」的表情。
「那你讓我跟然然兩個去拍節目，悅然c上大分？」簡悅音笑著看了眼辛諾，「我能好好回來吧？」
「至少……讓怦然辛動冷靜下。」崔姐嘆氣，「還不是某人太胡鬧，正好然然還要上課，一邊拍綜藝一邊錄節目，勞逸結合。」
「逸在哪？」徐鶴然震驚地問。
「大概，在你的夢裡吧。」江瓊嘎嘎大笑，笑著笑著咳起來，連忙抓起水杯噸水。
崔琦：「除了這四個，薇寧接下來基本上就是跟fyu一起行動，fyu的經紀人會負責你的行程。小瓊暫時固定隨心所欲，台裡《星之聲》的主持目前暫定你與一位男偶像歌手。」
江瓊點頭。
「哈雅要去參加為期三個月錄製的街舞綜藝，urel事先跟我申請過，接下來的時間放在學習上。」崔琦點頭，「可以。」
urel表情鬆動，開心地笑了下。
「比不了徐珍珠，好歹上個大學。」
「你可以的，加油。」大家紛紛給urel鼓勁。
崔琦拍拍手，笑道：「說完工作，就要說休假，我也沒有那麼扒皮好不好？接下來，休假一周，你們自己安排。」
宋風華抬眼：「明天？」
「劉導不會放著吵人的音樂叫我們起床吧？」徐鶴然趴在沙發上裝死。
其餘女生的表情立馬盯向崔琦。
「……不會。」崔琦語氣冷靜，在一眾不信任的目光中表示，「如果我說謊，接下來一年你們都可以不工作！」
八個女生立刻鬆了口氣。
會議結束，大家坐在花束蛋糕和禮物堆成的客廳中吃飯，崔琦拍下照片，發給運營。
於是在粉絲不眠的夜晚，正在感慨時光易逝的粉絲一刷社交軟件，八個女生坐在一起吃東西的溫馨樣子立馬沖掉她們心中的悲傷。
真好，她們現在還在一起。
*
為了演唱會訓練奔波，疲憊至極的女生們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睡到日上三竿。
忙了太久，突然空下來，莫名空虛……是不會有的。
當連通兩個臥室的衣帽間的門敲響時，躺在床上曬太陽的辛諾懶洋洋道：「進來。」
「您點的小珍珠已送達。」徐鶴然推開門，笑著說，她穿著舒服的家居服，月要間係著圍裙，手裡端著木盤，盤子裡放著一顆超級大的雪媚娘，白白的，軟軟的。
「我跟花陛下一同研製的，多餡雪媚娘。」徐鶴然走到辛諾床邊，將床邊桌拉過來，放下盤之後戳戳辛諾的手，「看，像不像我一樣，白白嫩嫩，諾諾見了都說好，想要親親抱抱？」
「裡麵的餡料更是豐富，就如同一顆小珍珠，怎麼嘗都好吃，包你喜歡！」
辛諾頭一歪，將厚厚的劇本放在臉上，裝死。
「月上柳梢頭。」徐鶴然念劇本上的字，「是你和小風華要進組的戲？」
「嗯。」辛諾的聲音飄過厚厚的劇本，傳入徐鶴然耳中。
辛諾等著徐鶴然問下麵的問題的，但等了一會兒，四周靜悄悄，隻有床墊傳來震動。
就像有一隻腳步輕巧的大貓，慢慢向她靠近。
但是辛諾知道，大貓是不可能有的，隻有一隻不老實的小珍珠！
她「唰」地將書拽到月匈口，漆黑的眼眸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笑盈盈地藍色眸子。某隻珍珠笑得太陰險，瞳膜上絲絲的紫色線條被悄悄藏起來。
「做什麼……」辛諾小聲地問，睫毛緊張地顫了顫。
徐鶴然雙臂撐在她上方，居高臨下看著她。
「是想嘗嘗小珍珠，還是想嘗嘗小珍珠？」徐鶴然俯下身，嘴唇與辛諾唇部的距離不過兩指，她輕笑著問，「姐姐，我的早安口勿呢？」
辛諾手指緊緊捏著劇本，下巴抵著書頁，聲音更低：「中午了。」
「那就午安口勿……」
最後的聲音，消失在嘴邊……
到後來，辛諾親自品嘗徐鶴然的手藝，被小珍珠親手，親口餵過。
很甜。
辛諾紅著臉想。
*
九月末，徐鶴然和簡悅音坐飛機飛去京城參加《下一站歌王》，《月上柳梢頭》的電影還在籌備，電影導演，曾經給她們拍過星耀牛奶廣告的新銳導演預計的開機時間是十月下，在深秋中拍攝這略帶淒涼感的劇本。
在辛諾跟徐鶴然保證過，沒有口勿戲等小珍珠眼中「不和諧」內容後，徐鶴然才半信半疑地離開海城，順便買通狗汪汪，讓她時刻盯著辛諾，最好有事沒事跟著去劇組溜達，反正現在家裡最閒的是狗汪汪。
江小瓊一聽這話，怒從中來，主動跟崔琦報備要打工，結果又被丟到奇幻之旅，這次去森林裡當野人，悔不當初。
徐鶴然哈哈大笑，給江瓊發了「666」紅包表示安慰。
《下一站歌王》一共邀請五位老將五位年輕歌手，共十人，主持人是著名的音樂節目主持人易蒙。綜藝錄製前，除了徐鶴然和簡悅音坐在一起，其他人單獨在各自房間。
而且嘉賓並不知道節目組最終定下的嘉賓。
徐鶴然躺在沙發中，肚子上放著水杯，她往簡悅音的方向扭頭，「你有沒有跟崔姐打聽？」
簡悅音跟著躺下來，往肚子上放水杯，「崔姐不跟我講啊。」
「功力不行啊，你得做上學的時候班級裡，愛打小報告跟老師混得好能得到許多情報的那種同學。」
節目組導演趁機問道：「悅音在團隊裡是這種人嗎？」
簡悅音的眼刀「唰」飛向徐鶴然。
徐鶴然笑著道：「你猜。」
不等導演追問簡悅音的手落在徐鶴然耳朵上，「你小心我給崔姐打電話哈。」
徐鶴然瞪圓眼睛，笑著伸手，指著簡悅音對導演笑。
你看，是不是？
「嗯？」簡悅音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徐鶴然視線往上瞄了眼，立馬「咳咳」出聲。
「我錯了，我才是愛打小報告的人！」徐鶴然雙手合十，對著簡悅音晃手，一副「求求你遙了我」的表情。
「好好表現。」簡悅音笑容溫和。
「隊長，乾杯。」徐鶴然跟簡悅音碰杯，兩個人喝水。
錄製第一期是組隊，不同於其他節目喜歡將出道更久，歌壇地位更穩固地放在後麵出場，《下一站歌王》上來，直接請老將上陣。
「歐——」
後台準備室中，徐鶴然看著穿著白裙，帶著天使麵具的女歌手在繚繞的煙霧中輕哼，立馬笑起來。
「茜姐。」
「呂老師。」
徐鶴然和簡悅音笑著擊掌。
當呂茜落座後，笑著說：「為什麼唱了這麼多年歌，現在還是緊張？」
主持人笑著問：「這位嘉賓，你覺得會有人認出你嗎？」
「我做了一點變聲誒。」呂茜說，「聽是能聽出來，但是可能有些困難吧，而且我的唱法跟別人不一樣。」
「是嗎？」主持人笑而不語。
接著呂茜上台的，是一位男嘉賓，他個子很高，聲音卻很溫柔。呂茜一邊聽歌一邊拍手，笑著跟坐在旁邊的主持人說：「這也太好猜了吧？」
主持人笑著說：「是不是沒有壓力？」
「不是要給青年唱將一點壓力嗎？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那麼輕鬆就被拍死在沙灘上的！」呂茜按了下眼罩，「我覺得我們不用假裝了吧？」
「是不是？」她扭頭對邀請到現場的觀眾說。
「是！」
呂茜立馬拍手，對導演一翻手掌。
「是得讓大家猜出來，不然這麼多年白混了。」
這兩位嘉賓落座後，主持人笑著說：「既然這樣，我們更改規則，後台五位青年唱將，如果有四人猜出前輩唱將的身份，就可以摘下偽裝。」
「第一位天使唱將，請摘下你的偽裝。」
呂茜笑著摘掉麵罩，轉身跟大家揮手。
「第二位蝴蝶唱將，請摘下你的偽裝。」
出道十多年的抒情歌手高雲琦起身，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跟大家鞠躬。
「應該不會沒人猜對吧？」徐鶴然縮在沙發上，盤著腿，笑嘻嘻道。
簡悅音聳了下肩膀。
工作人員小聲道：「四個房間，隻有你們最放鬆，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
「誒？」徐鶴然驚訝地說，「還要緊張的嗎？」
她連忙放下腿。
「不好意思，哈哈哈。」
簡悅音搖搖頭，把桌上的葡萄推給她，「很甜。」
徐鶴然猶豫地說：「有籽誒。」
「上台就吃不到了。」簡悅音小聲道。
「哦哦。」徐鶴然同樣小聲地說，兩個人端起盤子。
工作人員：「……」
你們還真吃啊……
第三位前輩唱將帶著藍莓麵罩，同樣是位男歌手，玩過搖滾，嘗試過不同風格的施蒙。除了徐鶴然，大家都認出來。
「我不太熟悉這位老師。」徐鶴然小聲道。
「他在我爸爸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很火了。」簡悅音解釋道，「有些歌你可能聽過但不知道是施老師唱的。」
「《向南向北》《別說話》《愛在很遠的季節》……」
簡悅音每說一個名字，徐鶴然就點點頭。
「有印象！」
簡悅音瞄了她一眼。
你有個鬼印象。
罷了，畢竟是一顆非本產地落地的小珍珠。
第四個上台的歌手，帶著鯊魚麵具，聲音大開大合，非常有張力，高音遼闊，低音深沉，後台紛紛鼓掌。
鯊魚唱將落座後，跟脫下麵具的三人打招呼。
「都是熟悉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