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災難日15(修bug)(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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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燃:「精神刻印,我……」

季沉嫣冷淡的回答了封燃剛才的問題:「三年前,你就沒有資格了。」

封燃感受到空氣被抽乾的滋味,然後變得窒息,就像是要死去了一樣。

他的怒意在上升,又無法在季沉嫣麵前表現出來。

之前的動心,成為他潰敗的結點。

封燃的攻擊變緩,長睫的陰影落在他的麵頰上,讓他看上去頗帶幾分乖順和脆弱。

米恩心都提了起來,生怕封燃會發怒。

他自然知道封燃暫時刻印過季沉嫣,不然也不會因為認出季沉嫣而感到震驚。

越是如此,越難以忍受,這就是哨兵天性。

封燃:「好,我幫。」

事實和他料想得完全不一樣?

封燃竟主動開始動了手!

這下子,讓米恩驚懼的人,反倒成了季沉嫣。

她太懂得駕馭哨兵了,這是天然的嗎?

封燃的參與,導致了感染生物浪潮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嚴重,謝絕和封燃開始了裡外夾擊。

一邊是火,一邊是水。

s級哨兵的異能,被催化到最大。

漸漸的,感染生物如同退潮一般,又一股腦逃命一般離開了這個地方。

贏……了?

季沉嫣看向上空,大約這是她對上戚淮,頭一次的贏!

季沉嫣的身體緊繃,喃喃道:「下一次,要贏得更徹底。」

舊的危險解決,新的危險已然開啟。

方才被阻隔的謝絕和封燃,終於打了一個照麵。

所有人的神經都變得緊繃,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下一個受災的成了自己。

這兩人照麵的威力,堪比感染生物浪潮!

謝絕掃視著冷凍艙,再看向了封燃,似乎一瞬間全都明白過來了。

「原來……戚淮打了這個主意。」

哪怕是察覺到了,謝絕也依舊我行我素,一步步走到了季沉嫣的麵前,「怎麼?之前就搶不過我,現在還想搶?」

他無意間宣示著主權。

季沉嫣:「……」總有種狗撒尿標記地盤的感覺。

封燃對上了謝絕的眼睛,乖順很快便消退,變成了尖銳的碰撞。

他也是s級哨兵,自然帶著一定危險程度。

米恩一看就感覺糟糕:「現在是乘勝追擊的時候!」

兩人皆沒有發話。

向導何其重要,這件事對於雙方而言,都是大大挑釁。

封燃:「精神……刻印而已。」

意思是總有一天會消失?

真讓人煩躁啊。

謝絕好不容易壓下的不安,正在被對方刺激擴大。

這是他的向導。

謝絕已是在壓製著基因本能,若非如此,他一定會再度爆發。

他很想殺人,亦或畸變種,普遍種,總之什麼都可以。

或許隻有血腥,才能夠撫平內心的巨大空洞。

封燃湊到了季沉嫣的麵前,用過大的機械手臂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手腕,動作十分輕細:「我很高興,不是別人把我喚醒的,而是你把我喚醒的。」

事情變得逐漸不可調控,處於風暴核心的季沉嫣止不住的嘶了一聲。

「她受傷了。」

謝絕冰冷道,「三年前你這麼對待她,三年後你還是這麼對待她?」

他倒是要感謝封燃,讓他看到了s級哨兵的傲慢。

謝絕沉著臉,回想起了以前,他同樣以類似的方式對待季沉嫣。

還好。

惡犬不僅擅長咬人,也擅長咬住主人的褲腳,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撒嬌。

不然的話,季沉嫣大約也要用對待封燃的態度來對待他了吧?

光是想一想,就讓他心頭發悶。

封燃鬆開了手:「我……不知道……對不起。」

季沉嫣緩慢抬頭,平靜的凝視著他:「我不記得了,所以你補不補償,我都覺得沒關係。」

封燃眼瞳緊縮,忽而愣在了原地。

季沉嫣之前在機械區刺激他的那些話,原來僅僅是為了從他口中談聽出情報,她原來早就不記得了。

她不記得痛苦,也不記得喜悅。

封燃:「為什麼……會這樣?」

季沉嫣:「因為你的暫時刻印,讓我差一點丟了命,是那東西的影響。」

封燃:「……」

他感覺到了全身心的痛苦,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哀鳴。

原來他一直認為的補償,隻是想當然的補償。

時間在這一刻徹底錯開。

就像是兩隻無法扣合的齒輪。

封燃終於明白了他失去了什麼,他遷怒著別人,更遷怒著自己。

「我……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畸變率:96%。]

[畸變率:97%。]

方才戰鬥中的幾分鍾淨化,令他的心海劇烈動盪。

哪怕是30%!

他也依舊渴求這30%!

而且……

他對匹配度十分敏感,經過那短暫的幾分鍾淨化,他明顯感覺到不止是30%!

她對於他而言,不光是初次動心的人,更是無法取代、獨一無二的向導。

如此的珍貴。

封燃:「你剛才,沒有感受到嗎?你和我之間的淨化,根本就不怎麼,痛苦。」

季沉嫣:「感覺到了。」

封燃麵露喜色,像一隻大貓:「那……」

季沉嫣:「哪怕完全不痛苦又如何?哨兵和向導之間,除了共享淨化的痛苦外,不應該平分對方的不安、孤獨、以及黑暗嗎?而這個人,我隻想是謝絕。」

謝絕原本還陰著臉,心裡的惡如同一頭撞擊鎖籠的猛獸,即將要沖出來。

在聽到季沉嫣這番話之後,猛地朝著她看了過去。

沒能打起來。

完全忘了這回事兒。

他最受不了她的直球,對他而言簡直是炮彈級別,以至於內心的不安和暴戾,被甜得發膩的感覺所取代。

她或許天然就懂得拿捏他的方式。

沒有殺人,也沒有殺畸變種普遍種的想法了,內心的空洞被她一句話便填滿。

那劍拔弩張的氣氛,被謝絕單方麵的鬆懈。

眾人暗暗鬆了一口氣,後知後覺時,發現背部已滲滿了冷汗。

前方——

感染生物最後一波,被清理了乾淨。

而在屍鳥群裡的彭京,已經被啃食得隻剩下骨頭架子,便倒在了地上。

順著他倒下的方向望去,眾人看到了一些人。

他們都穿著特製的防護服,就像是陷在融融烈日當中。

「你贏了,藥劑給你。」

戚淮彎下月要,將手裡的藥劑放置在了地上。

而周圍的人已直接沖了過去,誰知道戚淮很快便登上了裝甲車,根本追不上他們。

「媽的,還跑得比兔子還快!」

「那芯片的事情怎麼辦?」

眾人:「……」

隨著戚淮的離開,事情也總算是告了一段落。

季沉嫣幾分暈眩,差一點沒能站穩。

作為補償,她要走了計鶴洋。

米恩雖然十分憋屈,還是將人拱手讓了出去。

「芯片的約定還作數。」

「西部基地見。」

季沉嫣帶走了所有的人,身影也漸漸消失在了西部基地隊伍的眼中。

米恩嘆了口氣:「你刺激謝絕的同時,難道不是在刺激你自己嗎?」

封燃:「……」

米恩:「反正她們也會去西部基地的,我們也返程吧。」

封燃揪緊了心髒,被刺痛得無法呼吸。

當他想彌補的時候,她卻告訴自己,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才是最殘忍的事。

他終於清楚的意識到了一點——

從一開始,就談不上補償。

那個時間,那個地點,被他利用、欺騙、強行暫時刻印的人,已經被深深掩埋在記憶之下了。

裝甲車內,戚淮戴著皮手套,正在玩弄著手裡的芯片。

司晴的學生桑薔果然厲害,這麼久了還無法破解。

看來,隻能用密碼。

他凝視著外麵,看著穿行而過的廢土地帶,心裡揚不起半點波瀾。

計劃沒能成功?

按照s級哨兵的占有欲,再加上封燃死板、機械化的性格,應該會計算自己的最大利益。

為什麼發生了改變?

難道僅僅隻因為機械區的那幾個小時嗎?

正思索著,裝甲車內卻發生了激烈的爭論。

「會長,我們為什麼要把藥留下?」

戚淮:「我的目的又不是殺死季安國,隻是想削除季沉嫣身邊的保護力量,好拿到芯片密碼罷了。」

「那也得讓她吃一點苦頭!」

戚淮冷漠的掃了過去,毫無光亮,看得人心裡直發毛。

眾人:「……」

光是一個眼神,所有人都鴉雀無聲了。

戚淮陳述:「不給又如何?反正計劃都失敗了。給了藥,救了季安國,季安國還能再度成為她的軟肋。」

必須要有軟肋,才能有下一次的對弈。

他沒再解釋,開始閉目養神。

一位少女小心翼翼的問:「會長,我們現在直接去西部基地,不就是撞上她們了嗎?」

「撞上就撞上,反正贏了輸了都行,贏了能拿密碼,輸了就當做是送給閆洪海的見麵禮。你們想想看,米恩是裴劍的人,裴劍敢用s級哨兵做賭,久久沒有返回西部基地,這個把柄大不大?」

車上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因今日行動的背後意義而背脊發寒。

看來西部基地,要有新的動盪了。

「您考慮得太周全了……」

戚淮重新睜開眼,淡淡笑道:「其實,你們不懂。」

所有人都不懂,除了顧不去和司晴。

正因為弱小,才要考慮周全,才要算無遺漏。

也許是生長在貧民窟,他從小便是以這樣的方式在活,接觸旁人的第一眼考慮的永遠是利益和算計。

戚淮:「若說向導是哨兵的喘息,顧不去和司晴就是我的喘息。」

眾人:「……」

他們的確不理解戚淮的想法,還覺得戚淮某些方麵過於怪異。

但聽到他這樣說,眾人才漸漸明白了過來。

用哨兵和向導去解釋,乃是最粗暴的方式,卻也是最容易讓人理解的方式。

原來如此。

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戚淮認定的『向導』死了,他才會表現得那樣失常嗎?

可捫心自問一句,所有哨兵失去向導的反應,不正是像戚淮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戚淮是普通人罷了,他在生理上並不能擁有向導,隻在精神上將對方當成了向導。

氣氛變得凝重,再度緊張了起來。

戚淮回想起了季沉嫣,她是個向導,卻讓他產生了對手的感受。

哪怕反擊和思考仍舊稚嫩,這一次還是給予了他相當大的沖擊。

「或許下一次,就沒那麼容易討到巧了。」

說著這話,戚淮卻展露出了輕鬆愉悅的笑容。

不過彭京精神體最後的報信……

它扭曲著身體,組成一個個的文字,就是想要傳達重要信息。

才擺出幾個字,就徹底消失了。

到底是什麼意思?

長久的對戰總算結束,季沉嫣看了眼手表,竟已過去了足足三個多小時了。

天空再度陰暗了下來,若再不快一點回去,恐怕父親的感染就撐不住了。

眾人坐到了裝甲車上,企圖趕忙回到cx123中間觀測點。

一趟拿藥之旅,所有人都有驚懼。

季盼神經質的扣著自己的傷口,卻發現皮膚完好無損,她急迫的想要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又不敢問出口。

權月的五感失調症更加嚴重,幾乎已有幾分透支。

季沉嫣思索著假性a級和夏娃之卵的事,每一次都是戚淮主動設計,她必須得反擊一次試試了。

短短的時間裡,季盼和權月都困倦的入睡,像是累到了極點。

計鶴洋也縮在了角落,一臉懵逼,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跟著她們離開了。

正值中午,烈日照射著裝甲車,似乎要將所有的鋼鐵都烤化。

謝絕還在開著車,表情裡盡是冷凝。

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還尚未褪去,比淨化時的快感,還要深刻的留在他的心頭。

太可怕了。

他竟生出了害怕的感覺,對方輕易一句話,就會影響他至深。

謝絕才發覺,他越來越不像自己,總有一日,他會被完全改變。

禹雙成、裴劍的話,在慢慢得到驗證。

他最害怕被控製。

而此刻,甚至對方一句話,他便要獻祭自己一樣。

季沉嫣:「謝絕,我……」

她想要朝著他伸出手,卻發現謝絕有了明顯的躲避。

季沉嫣:「……」

謝絕:「……」

謝絕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正常,表情幾分僵硬。

心裡的某個聲音,在提醒著他,必須趁著可控的時候,遠離這樣的人。

季沉嫣:「你在不安什麼?」

謝絕嗤笑:「我怎麼可能不安?」

他對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

季沉嫣開口:「我隻是想告訴你,等我們到了西部基地,再去做一次真正的匹配測試吧。」

嗡——

腦子宛若炸開。

她仍然還記得那個約定。

a級之後,便考慮跟他做具體的匹配測試。

謝絕的鎮定被錯愕所代替,覺得季沉嫣總在不經意之間戳到了他最想要的東西。

那句話就像是無形枷鎖,他卻猶如刀尖舔蜜。

又甜又疼。

這是季沉嫣賦予給他的獨特感受。

他痛恨自己的敗北,哪怕重新建立心牆,也無法攔截對方了。

謝絕停下了裝甲車,車窗外便是危險混亂和滿天塵土,他在她唇邊蜻蜓點水的落下了一個口勿。

「我的向導,你可太懂得如何操控我了。」

「更深一點的操控吧,我想讓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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