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1 / 2)
期末考試如期而至。
很有意思的是高朗付朝薛芽芽三個竟然被排在了一個考場,一溜兒三個學霸排成一排,整個教室都像被一個巨大的名為學霸的光環籠罩,簡直不要太耀眼。更何況三個人一個帥氣英武一個俊美無雙還有一個娃娃般可愛,各有各的養眼,就連監考老師都忍不住多看兩眼,這得多大的緣分才才能把這三個湊一塊?
話說人家薛芽芽真不醜,也不是不能跟他們比,結果就給高朗埋汰成大頭娃娃,巨冤有麼有?
可看著看著監考老師突然發現那個坐在最後排的學神臉色不對。
老師快速走過去,就見付朝慘白的臉上已經滿是汗珠,教室空調開著,肯定不可能是熱的。老師心下就感覺不好,低聲問,「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付朝一手按著肚子微微搖頭,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沒事。」
老師看看他,又看看桌上寫了大半的卷子,「你確定能堅持?」
「嗯。」付朝艱難的發出一個鼻音,大滴的汗順著下巴掉到卷子上,暈出一片濕痕。
老師心裡突突的,可也不能勸他別考了,隻能說,「有問題隨時找我。」
付朝胡亂點了下頭,死死的握住手裡的筆。
肚子越來越疼,越來越痛,就跟有人用刀子狠狠在肚子裡攪似的,疼得他隻想趴下蜷起來,用全身的力氣按住那個地方,讓它消停。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考完了。他咬著牙看著試卷,沒幾道題了,他都會,很快就做完。
可手裡的筆根本不聽使喚,寫出來的字跟鬼畫符一樣,他都看不清寫得些什麼東西。
疼。
難受。
汗大滴大滴的砸下,試卷好多地方被打濕,他下意識就去抹……
「哐當!」一聲巨響,本來想按住桌子的手不知道怎麼的一下按空,付朝整個人栽到地上,痛苦的□□再也藏不住。
「疼……」
坐在他前排的高朗瞬間奔過來,一把抱起人,神情無比慌張,「付朝付朝,你怎麼了?」
「我疼……」付朝按著肚子,慘白的臉上汗珠子都往下淌。
「老師叫救護車了,你回去考試! 」一直關注著這裡的監考老師就要把人接過去,高朗卻不鬆手,背起人就跑,「我交卷!」
一個監考老師趕緊跟著出去。
付朝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人都不清醒了。
「付朝付朝,你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馬上就到!」嘴裡一邊慌亂的安慰著,就感覺背上的人軟噠噠的往下滑,不停的又往背上送。
高朗心裡急的要命,腳上的步子更快,「你要是疼得受不了就咬我,沒事,使勁兒咬,我不怕疼。」
可背上的人別說咬他,就連反應都沒有,隻剩下意識不清的□□在耳邊斷斷續續的響起。
得不到回應,高朗心裡更急,腳下都跑成了風火輪。
勤山中學很大,從教室跑到校門口就是單人都得好一會,可高朗硬是沒耽擱多長時間就跑到門口,人都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可就這樣監考老師想跟他換換都沒能從他手裡接過人。
正好救護車來了。
「你回去答卷,我送他去醫院。」救護車內監考老師往外轟高朗。
「我交卷了。」高朗臉色不好,語氣也跟著很沖,說完就就急不可耐的催促司機,「師傅您快開車,他疼得不行了。」
催完司機他蹲到付朝麵前,用力握住他的手。這時才發現付朝手冷的像冰塊,還不停的在抖,t恤衫都已經被冷汗打濕,黏在少年單薄的月匈膛,隱隱可以看見肋骨的輪廓。
「疼,我疼。」付朝痛苦的□□著,死死的握住高朗的手,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沒事了沒事了,馬上就到醫院,馬上。」他嗓子發乾,突然間就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翻來覆去的就這兩句話。
高朗第一次慌了。
到醫院不久,班主任也趕了過來,這時醫生拿著單子過來。
「誰是家屬?」
「我是他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