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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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睡◇

你哄小孩兒呢?

大汗淋漓的跑了十圈回來,付朝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廢了,拚了最後一絲力氣把自己甩進了床上,腦子裡空空一片。

累極了肯定就睡了。

他閉上眼等著。

明明身體都要虛脫了可腦子卻興奮得要命,一會兒疼一陣一會兒轉兩圈,就是沒有一丁點犯迷糊的意思。

從十點半耗到十二點,身上的疲累都跑光了,人還是沒睡著。

累趴下就睡依然對他沒用。

可褪黑素也沒貨了,上次撒了因為高朗的緣故就沒再買,現在想頂一下都沒辦法。

頭持續的在疼,每一分鍾都變成了無聲的煎熬,他就想發火,想咆哮,就想碎覺,哪怕是一個小時也好。心煩意亂間恨不得乾脆把腦袋砸暈了了事,再這麼下去他非得瘋不可。

明天就是買褪黑素,實在撐不到周末了。

可是今晚怎麼辦?以前還能一個多小時,現在連這一個小時都沒有,一想到又要熬一夜他就想死的心都有。

正發愁,手機突然亮了。

高:睡了嗎?

付朝盯著手機裡那幾個簡簡單單的字突然就一秒破防,滿心的委屈讓他瞬間紅了眼圈。不過最終眼淚還是讓他給憋了回去,他沒忘對方去乾什麼了,人家一個病人,自己怎麼好意思跟人家發泄情緒。等情緒稍稍穩定才回了句:你怎麼還沒睡?

高幾乎秒回:失眠了?

付朝撰緊手機,眼淚還是沒出息的掉了出來,可依然嘴硬:還好。

回完又加了一句,「你怎麼樣?手術做了嗎?」

高:還沒做,快了。

高:我走了你是不是就開始失眠?

高:難受了?頭疼?能睡幾個小時?

高朗一串的的問題打在屏幕上,每一句都問到了最難處。付朝的情緒瞬間抗不住了。人的情緒崩潰往往就是在那麼一瞬間,在這個深夜,所有人都睡得深沉,隻有他關心自己是不是失眠,是不是難受,無數的委屈一下子噴湧而出。

付朝憋著眼淚委屈又難受的回了個:嗯。

那邊沉默了兩分鍾,接著發來消息。

高:乖,沒事,現在把耳機帶上,聽我說。

付朝盯了那個「乖」字好幾眼,不由的咬了咬唇,說不上心裡什麼滋味,就好像被哄了……

心頭那股的焦躁似乎被稍稍安撫,他匆匆帶好耳機,緊接著高朗的聲音直擊耳膜,「現在很難受是吧,別說話,聽我說,先把我的枕頭放到你身邊。」

嗯?付朝遲疑的一下,拿他枕頭?可缺覺的大腦容不得他多想,枕頭已經放到床頭。

「拿了嗎?」

「嗯。」

「現在躺好,閉上眼,手放在枕頭上,我剛剛握住了你的手。你感覺到了我手上的溫度了嗎?有點熱是不是?現在手指又碰到了我手心,你扌莫到手心上那個不明顯的小疤了是不是?還摳了摳,哦,現在不動了。」高朗平靜寧和的聲音讓付朝慢慢的放鬆下來,手不由的動了動,好像就如往常一樣去扣了口那個疤痕。

……

「我睡著了,你聽到了嗎?我的呼吸變長,握著的手慢慢鬆開,你合上眼,睡著了。」

聽著他平和悠緩的言語,鼻翼見似乎還聞到高朗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帶著一點點的海水的鹹。緊繃的心神變得鬆弛下來,嗡嗡疼的頭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

可是「沒有睡著。」付朝孩子氣的嘟囔。

那頭高朗都快把自己叨叨睡了,突然聽他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哭笑不得,「我給你哼一首歌吧,」

「嗯。」付朝閉著眼,臉帶著絲絲的紅。

耳邊傳來不知名的小調,沒有歌詞隻有低沉緩慢的哼鳴透過耳機淌入耳底,一聲接一聲,也不知道哼了多久,最後變成模模糊糊的白噪音,直到徹底什麼也聽不見了。

「明天見,小朋友。」

高朗放下手機,臉上的神情都是擔憂。他該早點打電話的,明知道那家夥就是個死鴨子嘴硬,讓他求人估計比殺了他都難,這幾天肯定難受死了。

想著,端起旁邊的水狠狠的灌下去,哄人碎覺絕對是個力氣活兒,不帶半分水,可怎麼就這麼心甘情願呢?

「小男朋友?」他大爸揚眉。

「進來請敲門。還有,那是我朋友,好朋友。」高朗強調,他才不談男朋友,才不綁架別人。

「你就嘴硬吧。」

「我這是心靈純粹乾淨。」

「嗯,我等著你哭。」

「哈。」

「明天就手術了還有心思操心別人睡不睡覺,心態不錯,繼續保持。」

「哼哼。」好不好的,他們都盡了最大的努力不是嗎?

高爸爸了把兒子的頭發,「小子,你可比你老子幸運多了。說不定這回就徹底治好了。」

「爸,咱現實點,人醫生都不敢打包票,你就別給我畫餅了。」對於眼睛的治療高朗一直是個悲觀主義者。他家的這個遺傳病根本就是跟治不了,基因裡的病,醫學大佬早就下了定論,他們能做的隻是延緩發作而已。

「臭小子你就不能想點好?」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這叫把心態放到最低,然後一切都是驚喜。」

「得,那你就等著驚喜降臨,看砸不死你。」

?

付朝麵無表情的從心裡工作室出來,心裡一點被紓解了感覺都沒有。

實在不想吃褪黑素他就想再試試心裡乾預,可……

醫生說他這病得慢慢來,一次兩次心理疏導效果可能不會那麼明顯,畢竟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些他都懂,可還是忍不住給那醫生扣上庸醫的帽子。

他不指望一次就搞定自己的病,可起碼能給他一個方向去努力吧。

可這一個小時談話他一點希望都沒看出來,反而感覺自己像一隻被釘在手術台上的青蛙被變著法的剖析,以各種刻意不刻意的方式去剝下自己身上的血肉供人去品鑒研究。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醫生越是想剖析他就越不想給他看,最後談話成了兩個人的角逐,他知道自己該配合,可就是打心底排斥,就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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