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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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抱歉我們不合適

或許是來之前餘楊的一番質問讓顧嶼在心裡已經接受了自己最惡劣的行徑無外乎是趁醉把沈染軒睡了事後又提起褲子不認賬這種渣男行為,因此聽說自己喝醉酒後的出格舉動是口勿了沈染軒的時候,他雖然眼角不受控製地抽動了一下,但是心裡還是挺平靜,甚至還有些許的小失落,像是在嫌棄——就這?

「嗬——」他正胡思亂想著,沈染軒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輕笑了一聲,問道,「還記得我們為什麼接口勿嗎?」

顧嶼老實搖頭,說實話他根本不記得還有這麼一茬,怎麼可能記得為什麼要接口勿。難不成他喝醉之後喜歡強口勿別人?

沈染軒頭顱微微揚起,望著頭頂的吊燈,像是在回憶,波瀾不驚地講述了起來:「那晚你喝了很多,喝得很醉,我送你回學校的路上你跟我告白,問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我答應了,然後我們就在陸家口的巷子裡接了口勿。」

沈染軒講完,顧嶼的內心終於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心情再也無法像剛才那般平靜。

難怪…難怪沈染軒會篤定他們曾經交往過的事實!難怪這些年來他對自己忽冷忽熱!

原來,這一切並不是沈染軒一廂情願!他說的都是真的!

沈染軒說完了,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像是在給時間讓顧嶼消化整件事,過了五分鍾才重新出聲:「懷疑我是在騙你?」

「不是。」顧嶼矢口否認。

他了解沈染軒,這人向來不喜歡說謊,更加不可能對自己說謊。

這時候就聽沈染軒接著問:「那你有什麼想說的?」

顧嶼低著頭,在心裡琢磨了很久,最後出口的卻隻有乾巴巴的一句:「對不起。」

沈染軒笑了,隻是笑意是冷的,聲音也冷了下來:「這是不想認賬的意思嗎?」

「我當時喝醉了……」顧嶼知道這個解釋很渣男,可是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就算沈染軒因此痛罵他一頓,甚至是打他他也都認了。

可沈染軒既沒有雙目赤紅地揪著他的衣領痛罵他沒有心,更沒有對他揮拳頭,隻是一言不發地喝著酒。直到那雙淡漠的雙眸中隱約染上了淺薄的醉意,他突然緩緩抬起頭,目光迷離地看著顧嶼,喃喃自語道:「一句喝醉了就能掩飾一切的話,那我現在是不是隻要承認我喝醉了就能對你做任何事?」

顧嶼心下一顫,張了張嘴想要否認,可是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話,這聲「不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忽然間,他感覺肩頭一痛,有一股力在推著自己的身體往後仰,後背抵在柔軟的沙發靠背的同時,眼前陡然出現了一雙似清醒又似朦朧的眼眸。

沈染軒雙手扣著他的肩膀,力氣很大,大到顧嶼感覺到了痛意,卻並沒有掙紮。

因為他看見了沈染軒眼中隱忍的憤怒。他說話的時候語調比平時有了明顯的起伏,聲音裡也多了很多情緒。

「那天你就是這樣,在陸家口的巷子裡,把我推到了牆上,然後捏起我的下巴……」沈染軒邊說邊騰出一隻手捏起了顧嶼的下巴,同時目光在那雙微張的唇上流連,緩緩湊近,在兩張唇若即若離的曖昧距離低聲呢喃,「口勿了我……」

最後一個音節還沒落地,已經淹沒在了兩張貼合的唇瓣中。

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顧嶼心尖一顫,無法言明此刻內心的情緒,震驚、驚慌、甚至是不敢置信,但唯獨沒有反感。

他不確定沈染軒現在有幾分清醒,還在猶豫要不要把人推開的時候想,下巴突地一痛,一條濕軟的舌頭已經從他的齒縫間鑽了進去。

陌生的感覺讓顧嶼本能地皺起了眉頭,可並沒有感覺到惡心。

直到這時,他終於相信了,沈染軒並沒有騙他,他們真的接口勿過,而且肯定不是蜻蜓點水式的輕輕一碰。因為沈染軒的動作很熟練,對於自己的口腔結構也顯得十分熟悉,三兩下的工夫顧嶼就感覺手腳軟了,意識也開始迷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一時間讓他有些懷疑,究竟是沈染軒喝醉了,還是他喝醉了。

顧嶼心知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再這麼下去很難保證不會發生點什麼。但是他無力抵抗,畢竟無論他再怎麼自我欺騙,依然無法否認對於沈染軒的情感。

即便這個親口勿是酒精和憤怒情緒交織下的產物,但顧嶼仍然不受控製地感到欣喜,並且逐漸淪陷在這個意義不純的親口勿中。

就在他閉上眼睛,終於決定不顧一切地淪陷下去的時候,下嘴唇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嘶——」顧嶼痛得驚呼,猛地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了一對冰冷的雙目。

他看見沈染軒尖利的犬齒咬在了他的下唇上,鬆開的時候,牙齒上沾染了一片紅色。

顧嶼輕輕舔了一下下唇,舌尖嘗到了鐵鏽的味道。

嘴唇被咬破了。

口腔中不停地有鐵鏽味的液體流進來,傷口顯然不小。顧嶼一想到這個傷口可能引來的一連串後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裡對沈染軒頗為不滿。

然而沈染軒麵上毫無愧疚之色,反而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不停滲血的傷口處,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挑起嘴角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像是在挑釁。

「我喝醉了。」沈染軒抬眸望向顧嶼,說得理直氣壯,「我都喝醉了,你肯定不會跟一個醉鬼計較吧?」

顧嶼總算知道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會……」顧嶼用力咬緊了牙關才冷靜地擠出這兩個字。

沈染軒卻似乎對他的反應並不滿意,發出一聲嘲諷的輕笑,用指腹沾了些血塗抹在顧嶼的下唇,把整個下唇都塗抹上鮮紅的顏色,他才滿意地停下來,復又低頭:「那就繼續,我還沒醒酒……」

「……」

顧嶼就這麼被沈染軒抵在沙發靠背上口勿了很久,久到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他是誰,他在哪裡,他來做什麼。

總之等沈染軒終於放過他的時候,他就感覺嘴唇又腫又麻,已經快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而他本人麵紅如潮,呼吸急促,就連十根手指都抖得厲害。

沈染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移到了他的月要上,兩條手臂緊緊地箍著,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月要擰斷似的。他的額頭還抵著顧嶼的額頭,鼻尖輕輕碰在一起,灼熱的鼻息輕柔地噴灑在顧嶼的麵頰上,比香醇的美酒還讓人迷醉。

等平復了呼吸,他們仍然保持著這個姿勢。

激|情退卻之後,理智回歸。

顧嶼輕輕轉了轉身子,想要從沈染軒的桎梏中掙脫出來。沈染軒也像是回過神來了,身子微微後仰與顧嶼分開了一些,然而雙手並沒有鬆開。

沈染軒的雙眸已不似剛才那般朦朧迷醉,已經基本恢復了清醒,但同時又多了些別樣的情動。

顧嶼隻看了一眼就連忙收回了視線,不敢再看,生怕自己再看下去也無法再保持理智。

「放手。」顧嶼輕輕拽了拽沈染軒的手臂,聲音有些啞。

沈染軒終於動了動,但是他並沒有放開,隻是騰出一隻手抬起了顧嶼的下巴,強勢地、不容抗拒地讓他與自己對視。

「生氣了?」他低聲問。

顧嶼錯開視線,乾巴巴地否認:「沒有。」

沈染軒就笑了,下巴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這樣都不生氣嗎,是理虧還是無所謂?」

顧嶼抿著嘴沉默不語。

雙方僵持了十幾秒,顧嶼終於先敗下陣來,右手覆上沈染軒的手背,無奈地說:「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去休息。」

沈染軒終於鬆開了手,像是認命了,扯了扯嘴角,望著顧嶼心髒的部位喃喃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坦誠麵對自己的心。」

他的聲音很輕,顧嶼卻根本無法忽略,隻覺得心髒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一瞬間尖銳的刺痛幾乎讓他喘不過起來。

顧嶼突然想起了幾年前,自己拒絕沈染軒時的情景。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沈染軒喜歡自己,而不可否認,自己也確實喜歡沈染軒,但是當沈染軒親口對他說出喜歡你這三個字時,顧嶼最先湧起的情緒並不是喜悅,而是悲傷。

就好像一部電影,剛看了個開頭就已經知道結局注定悲劇卻又不得不繼續看下去的無奈和難過。

顧嶼一開始就知道他和沈染軒的關係隻能到此為止,再進一步對誰都不好。於是他明明知道沈染軒有多希望能看到自己點頭,最終還是硬著心腸說出了最為絕情的那三個字。

「對不起,我們,不合適。」時隔多年,顧嶼第二次說出這句話,對象依然是那個人。

沈染軒大概也是沒想到自己會被二度拒絕,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可緊接著又被無盡的落寞包裹住了全身。

「上一次,你也這麼說。」沈染軒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

「我是認真的。」顧嶼咬了咬牙,索性說明白,「你適合更好的。」

「你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沈染軒憤怒地質問,「還是說,這隻是你拒絕我的說辭?」

「不是的。」顧嶼搖搖頭,頓了頓,說,「其實你並不了解我,你所了解的我,都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沈染軒抬起頭。

顧嶼扯起嘴角,苦澀道:「抱歉,一直以來我都在騙你。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也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太怕失去了,所以從接近你開始我一直在偽裝,偽裝成一個你或許會喜歡的樣子。可是那不是真正的我,如果你看見了我的真麵目你肯定會連夜逃離我。」

沈染軒沉聲反駁:「你不是我,你又怎麼能知道我的想法。」

顧嶼卻隻是淡淡一笑,篤定地說:「我就是知道,因為,在你之前我已經遇見過兩個人了,其中一個還是我的親生父親。」

-

顧嶼離開沈染軒住處的時候天色已經泛起了微微的亮光。

他和沈染軒的談話無疾而終,因為在說完那句話後顧嶼就逃了出來。而沈染軒大概也是震驚過度,並沒有挽留。

距離早上還有一段時間,雖然有些晚了,但是要是想睡也還能誰三四個小時。顧嶼卻毫無睡意,於是在宿舍樓前轉悠了許久,最終決定不去打擾已經入睡的室友們,直接去了訓練室。

訓練營裡大部分選手都很刻苦,通宵達旦地訓練是常事,因此雖然時間還很早,但是訓練區並不冷清,好幾間教室都還亮著光,時不時就傳出鞋底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

顧嶼輕手輕腳地推開訓練教室的門,也沒有開燈,走到教室中間,直接往地上一躺。

月光穿過窗戶,有一道正好灑在顧嶼的臉上,照出了此刻落寞的神色。

他抬起胳膊蓋在眼睛上,遮住了最後一縷光線,將自己隱匿進了黑暗之中。

顧嶼閉上眼,眼前逐漸浮現出一張女性麵孔,熟悉而又陌生。

那是已經被他刻意遺忘的一張臉,今天卻不得不主動想起。

顧嶼以為過了這麼多年他早已記不清那人的麵容,可他發現,他不僅一秒都不曾忘記那人的麵容,就連那人說過話做過事都記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刻在了他的骨血上了一般,經年累月亦無法消彌。

也對,自己這條命都是那個人給的,又哪是那麼容易遺忘的。

他費盡心思想要磨滅那人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記,卻絕望地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她。從麵容到生活習慣,再到現在越來越讓他恐懼的性格。

他明明已經如此努力得避開了所有她曾經選擇的道路,但是血緣真的是個很神奇的存在。無論他怎麼走,最終依然無法避免地走上了那條老路。

顧嶼想起了那人臨死前幾乎看不出人形的枯槁模樣,想起了那人到死也沒有放下的執念,想起了那人溫柔地把自己抱在懷裡,慈愛地喊著他小嶼,雙眼卻透過自己看向另一個人身影的場景。

他痛恨那人給他造成的不可磨滅的傷害,卻又無法否認那人在自己身體留下的永遠無法消除的印記。他害怕自己最終會走上那人的老路,最終荒唐地悲哀地孤獨地死去。

顧嶼抱著手臂,緩緩將自己蜷縮了起來,在月光下那道清瘦的身影顯得那麼無助脆弱。

「媽,我怕…」睡夢中的青年發出一聲哽咽的囈語,眼角泛起一道水光。

-

自從沈染軒住處回來之後,顧嶼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落,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訓練的時候也頻繁走神。

明天就要進行第一次公演錄製了,今天要進行最後一次帶妝彩排。因為彩排的數量有些多,因此分成了三批進行。

程煜他們是第三批,輪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吃完晚飯,程煜一隊的五位選手和另外幾對的選手們被工作人員集合到一起,做了妝發,換上了演出服,一起前往演播廳。

秋嵐他們組正好也被分到了這一批,興高采烈地過來找顧嶼他們。

顧嶼今天醒來就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因此麵對秋嵐也隻是敷衍地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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