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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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於剝這些東西不是很在行,剝得蝦肉坑坑窪窪滿手汁水,蝦肉還沒剝出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正在跟自己生悶氣。

付清樂失笑,無奈地搖搖頭,夾過那個被穆羽煬折磨地遍體鱗傷的蝦,三兩下就剝下了剩餘的蝦肉,餵進了穆羽煬的嘴裡。

穆羽煬一口吃下蝦肉,心情總算是變好了,用手肘懟了懟付清樂的手臂,示意他繼續。付清樂隻好又夾了幾個到碗裡,開始勤勤懇懇剝蝦。

他一邊將剝好的蝦餵進穆羽煬嘴裡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對了,等了沈染軒過來,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別驚訝,拿出你茗伊總裁的淡定。」

穆羽煬叼著一顆蝦肉,蝦尾還露在外麵,抬起頭不解地問:「什麼意思?沈染軒不是來蹭飯的嗎?」

「……」付清樂無奈地看了眼吃蝦吃傻了戀人,什麼都沒解釋。

衛生間裡,顧嶼用冷水洗了把臉,總算勉強冷靜了下來。他雙手撐在洗手台上,閉著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氣。他在心裡說服自己,等會兒無論是什麼結局自己都要平靜接受。就算等會兒穆羽煬甩給他一張支票,聲色俱厲地要求他以後不準出現在喻冉麵前,他也不能露一點怯。

他不能出來太久,否則會讓穆羽煬和付清樂起疑心。於是他抽了張麵紙隨手擦乾臉上的水珠就麵色如常地離開了衛生間。走到包廂門口,他停了下來並沒有立即推門進去。他對著緊閉的包廂門不停地做著深呼吸,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個即將被宣判罪行的犯人,即便麵上表現地再淡然,但仍然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因為他不知道前方等待著自己的是無罪釋放還是無期徒刑。

他伸手用力摁了一下跳動過快的心髒,試圖讓它恢復正常的頻率。忽然間,他感覺到一道氣息從身後將他包圍了起來。那道氣息很熟悉,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顧嶼心髒猛地一顫,在氣息包裹住他的一瞬間轉過身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疑。在看到那雙滿含著關心的眼睛的那一刻,一顆焦躁不安的心髒忽然就安定了下來,他的嘴角牽扯起一絲笑容。

「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很輕。他不敢說重,害怕聲音再重一些就要藏不住喉嚨裡微微的顫意。

走廊四下無人,雖然牆上架著監控攝像頭,但是沈染軒已經不顧一切地抱住了他,貼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我得到消息就立即趕過來了,我陪你一起。」

明明是一句很尋常的話,可是顧嶼一瞬間感覺到一陣鼻酸,剛才忍耐了那麼久的淚意這一刻終於忍不住了。他趕緊閉上眼睛,將濕意盡數沾染到了沈染軒羊絨大衣的肩頭上。幸好大衣是黑色的,沾了水也看不出來。

顧嶼把臉埋在沈染軒的肩膀上,悶悶地開口:「沈染軒,你說如果喻冉不承認是我哥哥,我該怎麼辦?」

沈染軒的手在他的後腦勺輕輕的撫扌莫著,一本正經地說:「那我不介意做你的哥哥,你可以叫我哥哥。」

顧嶼笑了,所有的擔憂和不安盡數被破壞殆盡。他輕輕踢了沈染軒一腳,哭笑不得地說:「想得美,要叫也應該是你叫我哥哥。」

「好。那我叫你哥哥,你想聽多久我就叫你多久。」沈染軒側了側頭,嘴唇貼在顧嶼的耳廓,壓低了聲音輕輕叫了一聲,「哥哥。」

「……」沈染軒的氣息溫溫軟軟地噴在顧嶼的耳朵上,敏感的耳朵不讓人失望地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變紅變熱。

顧嶼冷靜地推開沈染軒的懷抱,努力繃起了臉。

沈染軒便問:「我叫得不滿意?」

「嗯,不滿意。」顧嶼失望地搖搖頭,說,「你這哥哥叫得太不正經了。正經人誰這麼叫哥哥啊。」

沈染軒也不反駁,十分順從地嗯了一聲,虛心地說:「那回去之後你教我怎麼正經地叫哥哥。」

「……」顧嶼驚覺自己似乎是被他帶進了溝裡。如果答應教他,怎麼教?親身示範?那不成自己教他哥哥了?

琢磨了會兒他決定假裝沒聽見,淡定將這個話題略過去。

「穆總他們還等著,我先進去了。你……」

沈染軒打斷他後麵的話:「我跟你一起進去。」

顧嶼有些擔心:「那要怎麼跟穆總他們解釋咱們的關係?」

沈染軒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說:「放心,都交給我解決。」

或許顧嶼自己都沒有發現,一直以來他對沈染軒都有一種本能的信任和依賴。對於沈染軒承諾了的事情,他從來不會擔心能不能完成。沈染軒的一句都交給我,對他來說是比什麼都讓他安心的鎮定劑。

他果然就不害怕了,平靜地推開了包廂門,帶著沈染軒走了進去。

「抱歉,久等了。」

付清樂和穆羽煬一起抬起頭,聞言沖顧嶼不在意地笑了笑,緊接著就將視線轉移到了顧嶼的身後。

沈染軒走到顧嶼身邊,沖他們輕輕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穆總,付總,打擾了。」

穆羽煬彎起嘴角,指著付清樂邊上的空位,招呼道:「先坐吧。」

此時三人的座位是穆羽煬坐在主位,顧嶼和付清樂分別坐在他的兩邊,這會兒顧嶼和付清樂邊上都還有一個空位。沈染軒隻看了一眼就跟隨著顧嶼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對於他的這一舉動,穆羽煬和付清樂都是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眉頭。

因為沈染軒是中途加入的,所以穆羽煬又叫來服務員送上一個新的餐具。顧嶼先給沈染軒倒了杯溫水,隨後十分自然地拿過沈染軒麵前的那副新碗筷幫他拆封。而沈染軒麵色坦然,在顧嶼給他拆封餐具的時候他給顧嶼的杯裡續了水,又把顧嶼喜歡的菜轉到了他的麵前。

兩人的配合默契又自然,而且似乎完全已經忘了桌上還有旁人在場。

穆羽煬托著下巴看著兩人默契的互幫互助,眼角浮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狀若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們認識啊?」

顧嶼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還在考慮要不要實話實說的時候,沈染軒已經率先回答。

「嗯,我們高中同校,認識九年了。」沈染軒抬起頭,望著一臉調侃趣意的穆羽煬,認真道,「他的事情我都知道。」

穆羽煬又挑了一下眉梢,和付清樂對視了一眼,笑著問沈染軒:「關係真這麼好?可是我看節目上你們都不怎麼交流啊。在避嫌?」

沈染軒沒有否認。

穆羽煬卻不準備就這麼放過他,又緊追不舍地問:「可是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為什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我記得我當初還跟你說過茗伊想簽下顧嶼可是被他拒絕了這件事,你當時也沒說你們認識啊。」

顧嶼轉過臉,略有些驚訝地看向沈染軒。他驚訝的自然不是自己拒絕茗伊拋過來的橄欖枝這件事,而是沈染軒也知道這件事卻從來沒跟他說起過。

不過那時候他拒絕沈染軒告白快過去兩個月了,自從那天之後他們就斷了聯係,估計那時候沈染軒最不想聽到的就是跟自己有關的事,自然也不可能跟其他人說起他們的關係。

沈染軒似乎也是想起了那段時間一些不好的回憶,沉著臉表情有些難看,半天沒有說話。

付清樂接過話頭,見他不想說就不著痕跡地轉了話題。

「顧嶼,其實我們今天請你吃飯主要是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問清楚。」他麵向顧嶼,一臉正色。

顧嶼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不用緊張,」付清樂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安,溫聲安慰了一句,「我們這次來並沒有敵意。」

穆羽煬的定力不如付清樂,搶過話直白地說:「其實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和喻冉的關係。你們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這件事你是很早就知道了嗎?」

顧嶼麵色有些白,無比艱難地點了點頭。冰冷的掌心突然多了一道溫柔的觸感,他本能地緊緊抓住,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忽然看到了一塊浮板。

穆羽煬有些不解地問:「既然你早就知道喻冉是你哥哥,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想過去找他呢?」

顧嶼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平靜地反問穆羽煬:「他知道了嗎?」

這個「他」是指誰,在場眾人都很明白。

穆羽煬點點頭:「他在網上看到了你的新聞,在看到那份病例之後就都明白了。」

顧嶼緊張地抓緊了沈染軒的手:「那他……」他想問那他願不願意認我這個弟弟,可是緊張地喉嚨發緊,發不出聲音。

幸好穆羽煬順利接收到了他的訊息,微笑著說:「他知道你這幾天肯定會胡思亂想,不過他在外地一時回不來,又聯係不上你,擔心你會亂想特地拜托我來見你一麵,讓你不用擔心,安心準備比賽,他忙完工作就會回來看你。」

顧嶼表情呆呆地,有些懷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是不是下降了,短短的兩句話他為什麼好像聽不明白了。他下意識望向沈染軒,想讓他幫著自己分析分析,卻發現他正沖著自己笑。

這時他又聽付清樂說:「喻冉是我們之中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並且在第一時間拜托穆董出麵解決,在真相還沒查明之前就很篤定地說一定是有人惡意抹黑造謠。」

顧嶼怔怔地問:「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肯定是造謠?」

付清樂笑了笑,學著喻冉的語氣,一字一句堅定地說:「喻冉說,因為他是我的弟弟,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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