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p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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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白府的大門再次緩緩打開,昨天戛然而止的大戲重新拉開帷幕。白大小姐怒目而視,抓住便宜姐夫的耳朵:「你背著我偷吃?」

「冤枉啊!」馬小凱驚慌失措,滿頭大汗忙不迭辯解:「這都是白小今誣陷我的!茜茜,他現在可是一心一意想和你爭財產,當然巴不得我們倆鬧分歧,他才能有機可趁啊。」

聲音如涕如訴,字字含淚。

「我對你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昨天我那番話不過是中了他的計,我怕你誤會,才不得不和他交易,哪知道他還是誤導你,這分明就是意圖不軌,想離間我們夫妻感情啊。」

白小茜滿臉怒意一滯,眼底懷疑和掙紮閃過,看向站在樹下的兩人,視線落在白小今的臉上,正想說話質問,白小今肩膀緊繃,下顎收緊,憤怒又悲嗆的看著她。

「姐姐,我們多年感情,你情願信他都不信我。」

那雙眼裡情緒滾盪,在燦爛陽光下,因為意外遭遇而壓抑的情緒洶湧而來。

風茜驚訝一愣,迎著俞雁今情緒飽滿、滿腔憤懣和難過的視線,第一反應竟然是——

這小子怎麼進步那麼大。

如果昨天明顯有表演的痕跡,那今天好像飛一般的進步,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真的有一夜入戲的特效藥?

她內心古怪,就看到櫪越錚猶如保護神一樣站在俞雁今身邊,眸色睥然,表情是屬於角色的,但!!!

他為什麼總覺得情緒有點不對勁?

她奇怪,其他人同樣驚訝,就連正盯著節目拍攝的導演都湊近了屏幕看。

發生了什麼?

這小子這麼天才的嗎,才一晚上居然變化這麼大?

表演方式好像也有了微妙變化,從屏幕裡看明顯更符合昨天的角色設定。

院子裡,被櫪越錚點醒的俞雁今肩膀繃直,麵朝風茜、不,白小茜,憋悶而倔強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說的是真的。」

風茜被一瞬攝住,眼神掙紮刷地扭頭再次看向身旁的丈夫。額頭的冷汗和表情明顯不對勁,她捏著帕子的手一緊,月匈膛幾次起伏,捂著月匈口甩開丈夫的手,看向不遠處的管家:「一起走。」

說完,踩著高跟鞋,穿著旗袍快步而倉惶的離開。

身後,管家表情嚴肅跟上,路過俞雁今時動作一頓,警惕的看了櫪越錚一眼,才對俞雁今道:「小少爺,這件事不簡單,您別被有心人誤導。」

俞雁今緊繃的表情鬆了鬆,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雙眼通紅握著拳頭道:「我隻想找到殺死父親的凶手!」

管家同樣看了看地麵,然後嘆口氣:「您先忙,老奴先去找大小姐,您有事盡管吩咐。」

看著管家快步離開的身影,俞雁今抿著唇仰頭看向櫪越錚:「我們去哪兒?」

此時,他眼底的情緒不復昨天的表麵,眼底有信任也有掙紮和警惕,但總結在一起,那雙溫軟的眼裡卻更多是依賴。

對啊。

在姐姐警惕、父親死亡,管家還不知道情況、唯一的好友似乎還對自己意圖不軌(昨晚對戲時,櫪越錚無意說出口),而那對姐弟明顯有問題的情況下,願意和他組隊,和他交心、甚至在危機關頭(山賊來襲)時救了他的越錚,他理所當然是警惕卻信任的。

櫪越錚收回目光,沉聲道:「接著找下一個線索。」不過在此之前,他看向了不遠處因為隊友拋下他離開,傻眼的沈峰。

「沈先生,此時距離山賊入城還隻剩下半天,與其單打獨鬥,不如我們聊一聊各自的線索?」

沈峰目光下意識落在俞雁今身上,不情不願道:「我憑什麼和你交換?說不定你就是凶手呢。」

「我是或者不是,都留給最後的選擇,現在相互交流各自有利的線索,顯然不虧是嗎?比如我知道,沈先生是無辜受牽連,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沈峰驚訝,上下打量櫪越錚,嘴硬道:「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套我話的?」

「不是。」鄭重清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俞雁今表情認真,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好友:「我相信你不是凶手,我們都不是!」

沈峰表情一滯,剛才麵對櫪越錚的警惕在看到白小今時變成了無奈嘆氣:「行吧,你想問什麼。」

果然!

俞雁今舌尖抵著牙齒,櫪越錚說的線索是對的,沈峰這個好友的角色真的對白小今有意思。

他眨眨眼,正掙紮著是否要利用這個身份再套點更多的消息,一道挺括的身影擋在麵前:「事發當時你在哪裡,看到了什麼?」

俞雁今一怔,看著麵前高大而極具安全感的身影,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想法是,他真的在保護自己?

白老爺出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白小今的線索裡並沒有仔細描繪,因為設定是他剛從外麵返回,但在其他人的線索裡,卻又關於凶案的細節。

比如事發時是下午,出事地點是白府沒人住的偏僻院子裡,當時所有人都在布置當晚的壽宴,而且白老爺之前也說過不許打擾他睡午覺,所以當被人看到時,已經距離出事好幾個小時。

在這幾個小時裡誰都有機會,包括——看似剛從外麵回來的白小今(在其他人眼裡)

而從沈峰的線索裡,他下午抵達白府,除了去白小今院子裡逛逛、再在大門時刻翹首白小今回來,順便給小舞、以及保鏢看了個病。

時間線十分清楚,敘述邏輯也毫無問題,俞雁今順著昨天的推斷毫不猶豫排除了他。

他不可能是凶手。

「該你了。」沈峰說完看向櫪越錚:「你當時在哪裡?」

越錚舒然沉穩道:「我受邀前來參加白老爺壽宴,管家帶我去了書房,並沒看到人,於是我在書房等候,還遇到了恰好過來的白大小姐。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管家的驚呼聲,這才知道白老爺已經出事。」

俞雁今抿著唇,這番話同樣也邏輯清晰,甚至還有人證。

他深吸口氣,懊惱又鬱悶看向其他兩人:「我真的是剛回來什麼都不知道。」

沈峰忙點頭:「我當然相信你。」

櫪越錚嗯了聲:「你沒有動機動手。」

三人簡單的消息交換完畢,俞雁今正要跟著櫪越錚離開,就被沈峰叫住:「小今,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單獨聊?

俞雁今下意識想到從櫪越錚那裡知道的那個消息,表情一僵,跟著走到一角,隻見沈峰神情焦急又嚴肅道:「小今,你別信越錚的話,他撒謊了。」

撒謊?

俞雁今錯愕。

「昨天下午他去過那個院子。」

沈峰:「這是我私人線索裡的,而私人線索我確認過,不可能是假的。」

*

晨風微醺的長廊,俞雁今表情茫然而掙紮的看著前方的那道身影,腦海裡一次次響起沈峰的話。

沈峰不可能也沒有理由騙他,而且這條證據裡據說管家也看到了。

所以這是真的。

再冷靜一想,越錚說過白老爺曾經救過他,怎麼救的?

明明他和白家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這次會受邀前來?

俞雁今袖子下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就聽前方傳來一把沉穩聲:「到了!」

前方又是一個線索點。

在經過半小時的尋找後,他們成功拿到了【二十年前傳聞】消息。

據說二十年前白老爺曾經加入過山賊借此發家,而就在那時,省城最富有的甄家傳出有藏寶圖的消息,但沒過多久甄家就被血洗,沒有一個人逃出來,之後沒多久,白老爺就返回城裡,成了有名的富豪。

這個線索指向性分明是說白老爺發家的那筆錢不光彩,俞雁今心慌意亂,抓著拳頭下意識道:「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

在白小今的心裡,他的父親慈祥而寬廣,不可能是殺人如麻的山賊。

櫪越錚平靜收好線索,道:「走吧,去找下一條。」

隨著他們的收集,線索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齊全,二十年前的事情以及對應現在凶案發生原因好像也和二十年前的事情對上了。

當中午過半,俞雁今找到了最後一條線索,來自於白老爺二十年前的信。

信裡,白老爺激動告訴好友,他即將為人父,但因為太窮,於是決定去投奔好友,趁著這段時間賺點錢,好養育妻兒。

而收件人正是和白老爺死在一起的山賊首領的名字。

俞雁今攥著信紙的手用力,唇瓣咬得泛白,臉色煞白而不敢置信的看著信紙。

「不可能!」

他的父親怎麼可能是山賊?

看著少年仿佛信仰被推翻的塌陷,櫪越錚眉心微皺,正要說話,院子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同時耳麥裡傳來導演聲音:「第二波山賊襲擊即將到來,請各位做好準備。」

「倒數3、2、1!山賊來襲!」

「砰!」下一瞬,院子木門被嘭地撞開,十幾道和之前如出一轍的黑衣人手持武器沖進來。

俞雁今眼底慌亂一閃,一道身影已經擋在麵前,踹倒沖到麵前的山賊,寬大的手緊緊扣住俞雁今手腕,往後一拉:「離開!」

隻見前方那道身影猶如山嶽一般穩穩將襲擊的敵人擋住,但對方人數太多,漏網之魚突然襲向俞雁今。

俞雁今咬著牙,正要奮力攻擊,一隻手臂回旋先擋在他麵前,刀柄與手臂砰地撞擊,下一瞬,山賊就被扔了出去。

俞雁今失聲:「你的手。」

下一瞬突然被人緊緊按在懷裡:「抱穩了!」

雙臂懷抱的月匈膛沉穩跳動,帶著他在淩亂的攻擊裡迅速閃避。風吹起落葉刷刷掉落,院子裡在危機包圍裡緊抱的兩人袖袍翻飛,四目碰撞,猶如歲月畫卷裡描繪而出。

危機、凶殘和纏眷、溫柔交織成一幅動人心魄的話。

正通過攝像機看著這一幕的導演那句卡在嘴裡的『刪』一下放不出來。

這畫麵簡直絕了,堪比某些電影最驚艷片段,別說刪,稍微刪減幾個眼神、片段都覺得肉痛,讓他刪掉這段劇情怎麼舍得?

導演糾結得掙紮,院子裡突然的襲擊已經到了尾末。

櫪越錚乾脆利落解決了最後一個敵人,低頭瞬間,鏘然鋒銳的眼落在懷裡少年慌亂的臉上時,一寸寸溫和:「沒事了。」

聲音低沉,猶如山泉滾落。

懷裡的人濃密的睫毛一顫,驀地抬眼。

四目相對,鋒利和溫軟碰觸,又像是鏘然鳴響的神兵碰到了收斂它的劍鞘。

鏡頭從側臉、遠近距離不同拍著兩人,畫麵唯美驚艷得讓人屏住呼吸。

再對比其他幾組,一邊為了躲避山賊,姐弟相殘都快把對方互相扔給山賊了,還有一組躲在廁所裡不出來,最後一組更絕,兩個大老爺們被山賊追得哇哇亂叫。

再回到麵前這一組。

導演:「艸……」

這他媽還怎麼刪?

「嗡!!!」

突然,節目組預定的鬧鍾嗡地在院子上方響起。導演立刻回神拿起對講機,同時所有人的耳麥裡都傳來了導演的聲音。

「線索已經尋找完畢,山賊的步伐已經步步逼近,誰是真正的凶手,想必諸位已經有了一絲答案,但別急,下麵即將展開最後一個環節,每個人的私人聊天時間。請大家抵達劇情展開的院子,進入最終環節。」

最終環節?

院子裡,俞雁今慌亂跳出櫪越錚懷抱,帶著剛才心裡那一瞬的情緒起伏,深吸口氣繃著表情看向櫪越錚:「越先生,我們走吧。」

重新返回院子,此時地上的兩具屍體已經不見,原本的地方被四個相對而坐的小隔間占據。其他人也都已經回來,那對莫名出現在白府的姐弟,便宜姐夫和好友,還有管家和白大小姐。

所有人齊聚一地,仿佛又重回昨天剛抵達的時候。

經過兩天的搜尋和調查,所有人此刻表情都頗為復雜,四目相對,相嘆無言。

「請戴上眼罩,在工作人員帶領下找位置坐下,然後開啟對話時間。每次一分鍾,請把握好這個交流的機會,找到真正的凶手!」

俞雁今戴上眼罩,在工作人員帶領下緩慢坐下,當眼罩摘開,坐在對麵的竟然是小舞。

兩人默默對視一秒,小舞嘆了口氣道:「白小少爺,我發誓,我雖然的確是抱了某些不好的心思來白府,也的確和您姐夫有染,但真的和殺人沒關係,我那個愚蠢的弟弟,也是為了錢來白府,但還沒找到你們家的藏寶庫,白老爺就已經出事了。」

俞雁今敏銳抓到了一個信息點:「藏寶庫?」

小舞:「是啊,外界傳言,甄家以前的藏寶圖被白老爺拿了,他開啟了寶藏所以攢了一大筆家業,而剩下的錢和寶物都放在寶庫裡。」

俞雁今斬釘截鐵:「不可能,白家沒有寶庫。」

如果有,他這麼重要的身份一定會有提示,但任何提示都沒有。

兩人麵麵相覷,都察覺到了某些不對勁,眼看時間飛快過去,小舞急忙問:「小少爺你真的是案發後才回來的嗎?」

俞雁今:「對,我案發後才回來的,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得到的線索是白老爺在某人配合下想殺了山賊,但那個時間段其他人都沒有嫌疑,唯有你沒有真正的時間線證明。」

「滴!時間到,請戴上眼罩,和其他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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