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禽獸(1 / 2)
黃沙呼嘯,遮蔽區裡啊啊尖叫聲不斷。俞雁今跳下來,擦了擦嘴大步走進帳篷,就看到數十雙上千瓦的電燈泡。
他腳步一頓,大方朝裡走:「堵這裡乾嘛?」
大家滿臉按捺不住的激動,看一眼髒兮兮卻紅唇瀲灩的小今今,再看一眼身後猶如守護神一樣從天而降的櫪老師。
內心尖叫一萬遍,啊啊,這是什麼神仙愛情。
明知危險卻逆風而來,然後在最危險的時候激情熱口勿。
媽媽,我又相信愛情了,我快要被甜瘋了。
見俞雁今拍拍沙子朝裡走,有人按捺不住:「俞老師,你們終於在一起了嘛。」說話的時候,她雙手食指碰了碰,仿佛在互相啾啾。
俞雁今恨恨瞪她一眼,嘖一聲:「……算是吧。」
說話是他眉梢一挑,灑脫又大方,絲毫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周圍尖叫聲一片。
承認了,這麼果斷的嗎?
啊啊啊。
「恭喜櫪老師守得雲開見月明啊啊啊。」
傅越幽幽道:「還記得你前幾天說的話嗎?」
俞雁今悠哉抬了抬下巴,滿臉都是愉悅:「我是不想答應的,但誰叫櫪老師這時候趕來呢,所以思前想後,覺得不如先答應再說嘛。」
頓了頓,他著重重復:「他追的。」
渾身都充斥著傲嬌得意,灑脫得不像話,和前幾天大相徑庭。
櫪越錚毫無原則,嗯了聲道:「嗯,多謝小俞老師給我這個機會。」
調侃不成反被塞了一大把狗糧的傅越:「……」
他抹了把臉,隻見櫪越錚那雙清冽的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溫度,眼裡隻容得下一個人,他挑眉,笑道:「恭喜啊,記得請我們吃飯。」
櫪越錚:「一定。」
周圍掌聲尖叫聲響成一片,壓下了外麵狂風拍打聲。
俞雁今扌莫了扌莫耳朵。
請什麼請,就隻是勉強臨幸你好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我甩了。
黃沙呼嘯持續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當沙塵終於慢下來,被遮蓋的天空重新出現在大家麵前,所有人都有種逃出一劫的激動感。
終於從擁擠的帳篷裡出來,俞雁今迫不及待去換了一身衣服,剛走出來就看到櫪越錚坐在沙發上看他的劇本。
他雙眼一眯,突然就來了氣。卷起袖子氣勢洶洶走過去,還沒等發火,沙發上的人先一步朝他張開手。
薄唇上揚,眼底像清冽的湖泊,盪起波瀾縱容。
俞雁今跳到他身上,麵對麵逼近櫪越錚的臉,氣道:「別以為我忘了,這事兒沒完!」
「你瘋了是不是,回市區不行?」
在短暫的驚喜後,更多的是心有餘悸和後怕。
那張被粉絲誇到天上去的臉在他魔爪下被瘋狂□□,但他還是不解氣。
「你以為你魔法護體啊,冒著風沙在沙漠逆行。」
「你以為劇組鐵板一塊,說不定馬上『櫪影帝全身是沙為愛奔襲』的消息就要登上熱搜,高冷神格破碎,影響你的後續發展,值得嗎?」
都說這次風沙小,說不定明天就能回來,冒險個屁啊?」
俞雁今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最後一句話抱了粗口。
櫪越錚任由他發泄,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俞雁今發紅的眼睛,又擦過他柔軟的黑發:「我不想等。」
俞雁今一怔。
櫪越錚道:「我不想接受任何意外以及不確定,不管遭遇什麼,我想和你一起承擔。」
「至於上熱搜?你要是願意,我迫不及待想公開。」
如琥珀般一樣的眼裡是滾燙得讓俞雁今發麻的感情。
他抖了抖唇,艸了一聲,咬了櫪越錚唇峰一口:「你就知道我喜歡聽這個是吧。」
耳邊傳來低啞的笑,月匈腔震動,咬著的唇輕輕口勿了他一口。
鬆開口,一個溫柔到極致的口勿落在眼睛上,又從睫毛緩緩往下落在鼻梁,臉上,最後口勿上俞雁今的唇。
像是壓抑許久的情緒在此刻爆發,那隻安撫一般揉著他發頂的手壓在後腦勺,距離在極限畢竟,仿佛要骨血相融。
唇齒碰撞、研磨,低低的喘息聲在帳篷響起。
俞雁今被動被親得嘴巴發麻,突然反客為主把人壓在沙發靠椅上。
他雙膝分開在櫪越錚雙腿邊,低頭看去,清冽如雪鬆的櫪影帝就這麼靠在那裡,領口扣子崩開幾顆,露出修長的脖頸和被太陽曬得蜜色的皮膚。
他伸手撫著櫪越錚脖子上一道淺淺的劃痕,手指劃過凸起的喉結,睫毛好長,眼底滿滿倒映著他的身影,仿佛縱容他隨意施展。
都是成年人,一個每一分一毫都恰好長在他心坎上的人就這麼躺在這裡,仿佛隨便他怎麼辦,還能忍住是人?
反正俞雁今不是。
他現在是禽獸。
小禽獸俞小今低頭一下下啄著櫪越錚的唇,淡色的薄唇被他親得瀲灩緋紅。俞雁今眼底發紅,燥意沸騰,又親櫪越錚下巴,喉結,然後吮著他漂亮的鎖骨。
帳篷裡氣氛一點點變得濃烈,但趴在他身上像個小狗啃來啃去的俞雁今突然就不動了。
櫪越錚嘆氣,手深深擦過俞雁今的脖子,聲音嘶啞:「寶貝兒,你要是不繼續,那就換我了?」
身上的年輕人抱著他,灼熱的唇還貼著他敏感的脖子。
櫪越錚眸底情緒滾盪,撫著俞雁今勁瘦的月要肢正要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俞雁今突然生無可戀的趴在他身上:「算了,改天約。」
被撩撥得動情的櫪越錚,他眸底晦澀:「……寶貝兒你故意的?」
不上不下懲罰他?
俞雁今翻白眼:「我會為難自己?」
深吸口氣,他念念不舍的爬起來,最後咬了櫪越錚鎖骨一下,像個隻惹不管的渣男跳下沙發:「等回去慢慢臨幸你。」
櫪越錚:「……」
他暫且不管這個臨幸什麼意思,一言不發看向年輕人。
俞雁今噸噸乾了半瓶水,一扭頭就看到櫪越錚衣衫半解坐在沙發上,脖子上還有被他啃出來的印子。
青年挺拔清雋,這幅樣子就越發顯得秀色可餐。
他恨恨收回目光,鬱悶哀嘆:「太髒了,渾身都是沙,又不能洗澡,我才不要來個沙汗交融。」
在這地方拍戲每天水夠喝,能簡單擦一下身體都算慶幸,怎麼可能有水洗澡。
繼續下去說不定親一口是沙,衣服脫了還是沙,說不定到了一半一扌莫又是沙。
太影響心情了。
俞雁今想到那一幕,就難受得不行,在有興趣也沒動力了。
櫪越錚錯愕,發現俞雁今說得情真意切鬱悶不已。
他閉了閉眼,喉結滾下,重新恢復冷靜。起身朝俞雁今走來,邊走邊伸手扣上被某個小混蛋一顆顆拆掉的扣子。
指腹擦過他柔軟的黑發,低頭口勿了他一口:「等回去我們慢慢來。」
最後三個字滾盪,格外低沉。
俞雁今咬回去一口:「誰先認輸誰是狗!」看他大戰三百回合。
雖然他放了狠話,但可惜他現在還是個悲催打工人。每天天不亮就上工,在沙漠裡扌莫打滾爬,又太陽曬得苦不堪言。
唯一安慰的是櫪越錚給他當貼身助理,雖然很爽歪歪,就是晚上容易擦槍走火。
在幾次被撩得不上不下,深刻懷疑是櫪越錚在單方麵報復,決定把小助理趕到沙發上睡時,劇組的戲份在大家歡呼聲裡終於告一段落。
時隔幾天重新回到劇組營地,俞雁今儼然有種激動流淚的沖動。
雖然這裡還是遍地沙漠,但這裡有房車有零食,還能時不時洗個澡,比起前幾天這分明就是天堂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