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赤霄（1 / 2）
而王宇在山頂觀道升華之時。
驪山下，村子中正如火如荼的坐著再次進山的準備。
村長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孫女。
滿臉驚慌的小紅穿著極為喜慶的紅袍子，小小的頭上帶著一頂繡著白蛇的紅布，這是小紅母親連夜趕製出來的。
「這衣服……好重。」
小紅扯了扯衣角，厚重的衣服和周圍的人群壓的她喘不過氣。
她不想上山，也不想去那隻大白蛇身邊當那什麼勞什子神使。
她隻想在家中長大，每天和村裡的小夥伴四處亂跑。
可爺爺說不行。
爺爺說小紅，你是大家的希望！你要去討好那位大人！玩意你得了那位大人的喜愛啊，咱們全家，不對，全村就有福了啊！
小紅隻想哭。
可她的表情被蓋在厚厚的紅布下麵，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
她的全家，現在正在興高采烈的謝著全村村民送的禮。
「謝謝大夥，謝謝大夥！」村長高興的好像都年輕了幾歲似的，哈哈大笑。
一邊的婦人，小紅的母親，撚起手帕，擦著眼淚。
「但願我家丫頭成器，但願我家丫頭成器！能入得了那位大人的法眼！孩子他爹！你別胡鬧了，快點過來幫襯著咱爹收禮啊！」
語末，婦人一把抓過來一個精廋的男人，在他耳邊小聲道：
「咱這個女兒上山了，咱今晚得再試試，萬一懷上了個兒子，那咱們就是雙喜臨門！」
男子苦著張臉，無奈點頭，對著遠處的一個寡婦使了眼色。
寡婦了然，比了個三的手勢。
三天之後晚上來我家，男子當即明白了意思。
歡喜哀愁，各自一表。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呢！
季兒躲在一邊，看著村民們的表情，在心裡嘆道。
她現在在村裡的地位有點微妙。
村民都前幾日都親眼見了山神大人對著天煞孤星和顏悅色，都明白了這姑娘也是和山神大人搭上了話的人，已經是貴人了，都不敢再像之前那個欺辱她。
但又害怕著季兒天煞孤星的傳言，也不敢靠近巴結她，索性就無視了她，讓她自己在村裡自生自滅。
所以現在季兒在村裡就像是個透明人似的，百無顧忌。
「哢嚓。」
季兒啃了一口手裡的果子，不得不說這從驪山上采的野果確實是甜。
這幾日山裡彌漫著一股奇妙的韻味，這韻味季兒觀察了一下，村裡隻有自己發現，也就壯著膽子，每日黑了，都扌莫上山觀察一番。
山路崎嶇，每次走了不到不遠，就被一股陌生的氣息給推了回來。
一股清冷高貴，傲然不凡，但又十分微弱，像是風中殘燭般的氣息。
一點也不像山神大人那條笨蛇。
這山還有其他人嗎？
季兒起了好奇心，每日都上去，每日都被趕下來，昨天最怪，直接被丟下了山。
唉。
季兒嘆口氣，將心思重新放回眼前的眾人身上，她作為祭品那次，是與一群人，一起成功的上了山的。
今天她也想再試試，順便看看山神大人會不會看上小紅。
不親自看一眼，心底不踏實。
而且。
眼前的這些人，讓她感覺作嘔。
她本能感到不適，她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要去做些什麼，可念頭到了手邊，又不知道該去做什麼。
季兒覺得應該去問問山神，那蛇肯定會給自己一個答案的。
人群開始動了。
開始上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