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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風格簡約的臥室。

米白色床單,木質地板,床頭有一條低矮的圓凳。飄窗上養著幾盆綠植,光影跳動,葉片透著新綠。

夏暑揉了揉眼,怔住了,這裡是哪裡?

他的房間從來都是亂糟糟的,隨意扔在桌上,衣服隨手放進衣櫃,可沒這屋子這麼整潔。

正發著呆,被他踹了一腳的薄冬也醒了,睜眼看見他,困惑了片刻,慢慢坐起來,問出了他心中同樣的疑問。

「你怎麼會在這裡?」

夏暑脫口反問:「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他隻記得昨天放學回家後,晚上他去論壇翻那條帖子,發現已經被管理員刪掉了,於是讓朋友找了份截圖,看完後因為太生氣,到了半夜才睡著,也不知道醒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還和最討厭的人躺在同一張床上。

一大早就看見這張臉,實在是晦氣。

薄冬上下打量著他,說:「這裡是我家。」

夏暑:「???」

哈?他怎麼會在薄冬家?夏暑完全懵住了。

薄冬又問:「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夏暑結巴了一下,語氣依然很凶:「我、我怎麼知道!」

他聽班上的同學說過,薄冬一個人在外麵租房住。但他們關係很差,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薄冬具體住在哪裡。現在這情況……不會是在做夢吧?

夏暑腦中一團亂麻。

薄冬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可偏偏卻又在他房間裡。

他腦中冒出和夏暑一樣的想法。

難道是在做夢?

那麼出現在他麵前的人,就是夢裡的夏暑。

這麼想著,像在確認一般,薄冬的手慢慢朝他伸過去。

夏暑環顧著四周,剛準備下床,臉上突然被捏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用力拍開那隻手。

「你乾嘛呢?」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你出現在我家,你想做什麼?」

「我……」

話被堵住。

夏暑解釋不通,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下了床才發現,身上穿著一件不合身的大碼襯衫和短褲。

圓凳上放著校服,他沒在意那麼多,當著薄冬的麵換下襯衫,嘴裡念念有詞。

「誰稀罕在你家似的。」

一回頭,看見薄冬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別扭起來,眼睛瞪回去。

「看什麼看?死變態。」

「看你怎麼了?」薄冬挑眉:「這裡是我家,我想看什麼就看什麼,不稀罕你就走啊。」

艸!

夏暑一邊罵著死變態一邊從薄冬家出去。

小區很大,他差點迷了路,出去一看,發現小區就在學校附近,過一條馬路便是他們的學校錦溪一中的後門。

身上體恤空盪盪的,夏暑心裡想著別的事,並沒有注意到穿錯了校服。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從沒去過薄冬的住處,為什麼會出現在薄冬家裡。

該不會這個死變態會什麼魔法吧?或者什麼法術,反正是些邪門歪道的東西,把他弄過去的?故意捉弄他?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薄冬那副表情不像裝出來的,他太了解自己的死對頭了,嘴欠又手賤,真想要弄他,根本不會輕易讓他這麼走出來。

夏暑沒從後門進去,而是繞了一條道,去了學校前門。他們家在西錦路一段,坐公交車隻有前門才有站。

碰上上學時間,校門口人擠人,他注意到不少人都戴著同款手表,有男的有女的。

可能是最近比較流行的款式吧。

他沒放在心上。

進校門,往前走,夏暑一眼看到了前麵人群中的秦悠揚。

秦悠揚是他的好哥們兒,他們算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兩家隔著一條街,幼兒園開始就一起念書。

早上起晚了,秦悠揚會提前買兩份早餐,有時是豆漿油條,有時是雞蛋煎包,買好後在學校門口等他。

可今天他居然一個人走了!

夏暑從後邊一手揪住秦悠揚的包:「乾什麼走那麼快?」

「誒?老夏?」秦悠揚慢慢轉過身,看一眼他身後,驚訝地說:「你一個人啊?」

「廢話,不是我一個人還有誰?」夏暑接過他遞來的豆漿,插上吸管,邊喝邊質問他:「你今天怎麼沒等我?」

秦悠揚很是自然地回答:「你不是和薄冬一起嗎?」

「咳咳咳,我和他?」夏暑險些因為他的話嗆住,嫌惡似的擰了擰眉,一臉困惑不解:「我和他一起做什麼?除非我有病。」

秦悠揚敏銳地嗅出一點不對,小心翼翼問:「你們鬧矛盾了?」

「這不很正常嗎?」夏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麼拌嘴,要麼互懟,要麼直接動手。

他和薄冬在同一個班,座位離得又近,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什麼時候看對方順眼過。

「是很正常。」秦悠揚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他,笑著移開目光,搖搖頭:「我啊,可不懂你們這些。」

不懂?

夏暑感覺今天的秦悠揚有些奇怪,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準確來說,從他在薄冬床上醒來,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正要問他,旁邊有人飛速擦過,掉了東西在地上。

夏暑撿起來,喊住那人:「餵,兄弟,你的卡掉了。」

男生停下往回走,走到他麵前,和他對視了一眼,漲紅了臉低頭雙手接過,局促地說了聲謝謝。

「沒關係。」

看著男生走遠的背影,夏暑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臉紅的。」

秦悠揚卻是無奈地嘆口氣:「老夏,你是不是又給忘了?」

「哈?」夏暑沒聽懂他的話:「我忘什麼了?」

「抑製手環啊。」

「什麼?」抑製手環是什麼東西?夏暑頭回聽見這詞。

「等等……」秦悠揚長長『哦』了一聲,頓時恍然:「我知道了。」

夏暑仍在犯懵:「你知道什麼?」

「你肯定是故意不戴的。」秦悠揚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挑了下眉:「你想讓薄冬吃醋,對不對?」

「我為什麼要讓他吃醋。」

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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