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雖然預料到了在座的賓客可能有人會提出問題,但毛利小五郎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問的問題居然和他說的案件毫無關聯。
鑒於自己當警察已經是10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原屬搜查一課的自己對交警的內容也沒有那麼的熟悉,毛利小五郎沉吟片刻才說道:「這個事情必須要看情節輕重。花錢頂罪是很惡劣的行為,不過,事故大小也在量刑標準裡。」
他更想說,你與其問我,不如問坐在你隔壁桌的法官和檢察官,他們才更清楚這種事。
但外池涼太那個樣子,遲鈍如毛利小五郎也看出來了,他完全是在針對淺江英裡才會脫口而出。
「原來是這樣。」外池涼太笑笑,俊朗的外表陰霾很快散去,重新變得陽光爽朗,「英裡,我們事後再聊聊離婚的問題吧。」
淺江英裡還沒說話,阿彥隆就冷笑了起來。
他長得粗獷,笑起來的時候,更顯得凶相畢露:「她和你能有什麼好說的,根本就沒有的事情,你還想威脅她嗎?」
淺江英裡也冷了一張臉:「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
西丸一郎打量這個,打量那個,猶豫著當起了和事佬,「英裡,要不,你還是和他私下談談吧。有什麼問題,通過溝通能順利解決不是更好嗎?」
淺江英裡一把甩開他伸來的手,一反常態地態度強硬:「我說了,這件事,根本沒有談的必要性。」
她死死的盯著外池涼太:「不要拿你隨便聽來的風言風語任意威脅,不存在的事情,永遠都是不存在。」
「你這麼說,那些人可是會在地下痛哭流涕的。」
淺江英裡勃然大怒:「那就讓你故事裡的人繼續哭吧。死人反正永遠報復不了活人!」
阿彥隆也跟著翻了個白眼:「哼,鬼話連篇!」
淺江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眼珠轉了轉,突然說道:「其實,我也知道那個故事……」
「你閉嘴吧。」對他,淺江英裡更加不客氣了,「就像我剛才單獨和你說的那樣,我已經改了我的遺囑,如果你繼續在這裡胡說八道,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尖利的女聲把拿著話筒的毛利偵探的音量都蓋過去了。燈光恰好打在他們這一桌,在場的人都吃足了瓜。
和金田一三坐在一起的幾位貴婦小聲議論:「淺江這是怎麼了?情緒怎麼會這麼控製不住。」
「是啊,再鬧也要回去再鬧吧。她這幾個月越發的浮躁了,明明以前不是這種性格。」
光是發一頓火,已經消耗完了淺江英裡所有的精力。
正如那些人私下議論的那樣,她這幾個月總是心緒不寧,經常發火。
一開始,因為胃部難受,她以為是胃病。
可是……
坐回座位時,哪怕視線有點模糊,也足夠她看清一桌之隔的侄子的臉色。
擔心,懊惱,著急。
表情很到位,但絕對不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健康。
是了,她去看病的那家醫院好像也和哥哥他們一家有點關係。
開始擔心遺產問題了嗎?淺江英裡在心裡狠狠冷笑。
她捂著胃,緩緩低頭,私下卻踩了一腳西丸一郎,悄不做聲地隔著桌布遞給他一樣東西。
對方會意接過,表情仍舊很是擔憂,欲言又止。
這個男人平時的善良讓她欣賞,這一刻的猶豫和擔憂雖然讓她動容,卻更加讓她堅定了自己的計劃。
這麼好的地方,這麼好的機會,不加以利用怎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