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了(2 / 2)
「這樣很好。」
「對!很好!」
顏如毓懇切道:「既然是虎,千萬別再做回羊。」
不說虎嘯山林,虎嘯整個魏家總可以罷?再厲害些也行,再厲害些,省得被人欺負。
他們表兄妹說說笑笑,話裡的深意透著秋日的涼,宛若一把藏鋒許久的劍終於要出鞘,劍氣四溢,削下一片血肉來才罷休。
鬱枝看著側顏冷淡的四小姐,覺得她好生危險,又好生厲害。
……
顏家雙璧終究有其他要務在身,不能久留,逗留半月,已是招得魏老爺子不滿。
兩兄弟懶得理會外人怎麼想,總之住在魏家的這段日子,棒極了。
見識過表妹的另一麵,見到她與鬱姑娘若有若無的情意綿綿,委實不好意思打擾小兩口你儂我儂。
他們住在這,連累表妹調戲美人都不能盡興,實在罪過罪過。
臨走那日見到前來送行的大忙人姑父,儀陽侯英俊逼人,人到中年仍然容顏不改,與姑母站在一處倒也算得良配。
顏如毓顏如傾拱手辭別,魏家門口堆滿人。
「姑母,有機會來京城住段日子,不止祖父想你,父親和母親也想你!」
顏如傾坐在馬背喊完話又朝四小姐揮手,聲音更大了些:「表妹!喜酒姑且不喝了,改日你們來京,哥哥們為你們擺上幾桌!」
魏平奚笑吟吟回道:「多謝表兄。」
顏如毓最後與魏老爺子、姑父姑母見禮,翻身上馬,揚鞭直出陵南府。
他們前腳走,老爺子拂袖而去。
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本著『長兄如父』的原則,幾日前顏如毓特意尋了魏大公子在比武場切磋,長兄如父,卻縱容底下的胞弟不做人,該打。
顏如毓不客氣地斷了魏大長劍,算是給表妹出了口惡氣。
至此,魏家三位公子都被折了顏麵,人剛走,他們不好對嫡妹冷眼相向,隻當睜眼瞎地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祖孫不和,兄妹不睦,儀陽侯顧及發妻,看看嫡女,又看看嫡女身邊的嬌弱美人,語氣晦澀:「如願了,就別再鬧了,鬧給外人看,不嫌丟人。」
魏平奚眉目涼薄:「確實很丟人。」
她微微彎月要。
一口氣堵在喉嚨不上不下,儀陽侯自討沒趣,去捉發妻的手,被魏夫人冷漠避開。
母女倆站在一條線上無聲對抗,魏汗青臉色白了青,青了白,不顯年歲的俊臉眉毛皺起,軟了腔調哄夫人開心。
聽著這個男人卑微的乞求討好,魏平奚無所顧忌地笑了笑,沒再杵在這當不解風情的木頭人,牽著鬱枝的手大大方方走在夏至的晴天。
陽光照下來,魏家的天變了。
這是所有仆婦共同的認知。
囂張不馴的四小姐再不是以前的四小姐,可以隨意漠視,隨意編排。
太師府有恃無恐地站在四小姐身後,容得她一切胡鬧,府裡正正經經的主子——儀陽侯,也被夫人治得服服帖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打狗還得看主人,遑論親生的女兒。
哪怕愛屋及烏,魏汗青都得忍著對嫡女的不喜待她多有忍耐。
魏家與宋家的婚事八字沒一撇落了空。
鬱枝頭回做勛貴之家的看客,戲散了恍恍惚惚清醒過來,深覺權勢才是頂在頭上真正的天。
四小姐之前拜托夫人派人來調教她,而今調教她的人來了,鬱枝怯怯地看著眼前上了年紀的老嬤嬤。
老嬤嬤先與驚蟄院的主子見禮,魏平奚傷好了一半,漫不經心:「嬤嬤起來罷。」
魏府上下,還有誰敢不敬四小姐?
親眼看到其中的差距,鬱枝月要杆不禁跟著直了。
「四小姐想要奴調教出怎樣的美人?」
魏平奚似笑非笑:「嬤嬤以為怎樣的美人才勾本小姐的心呢?」
老嬤嬤見多識廣,腦子活絡,餘光瞥向怯弱不安的姑娘,沉吟良久,她道:「自然是知情識趣的。」
「去罷,調教好再給我毫發無傷地送回來。」
「四小姐!」鬱枝急切喊她。
魏平奚無奈嘆道:「好好學,為了咱們的洞房花燭,這段日子我需仔細養傷,有空再去看你。」
她看著美人泛紅的眼眶,眉眼含笑:「聽話,學好了來伺候我。」
「鬱姑娘,請。」
老嬤嬤恭恭敬敬為她開路。
鬱枝一步三回頭地邁開步子,念頭紛雜,一時擔心這隻是個幌子,四小姐膩了她不想再要她,一時又擔心嬤嬤所謂的調教是怎麼個調教法。
她眼圈發紅,小聲道:「我回來,你就納我為妾麼?」
「是啊。」四小姐滿眼期待:「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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