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秀色可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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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鬱枝走上前。

魏夫人細觀她眉眼:「這陣子受累了,我這女兒難得有個交心的,你很好。」

「多謝母親。」

「沒什麼好謝的,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

「母親,吳嬤嬤人不錯,讓她以後跟著枝枝罷。」

魏夫人美目流轉:「好,你怎樣都行。」

母女二人閒話家常一刻鍾,鬱枝陪著她們用過早膳。

魏夫人虔誠,大把的時間都花在禮佛上,有眼力的一般不會多做攪擾。

走出流嵐院兩人恰巧碰上大房二房的兩位夫人,魏平奚皮笑肉不笑:「見過兩位嫂嫂。母親進小佛堂了,無事的話跪在院內磕個頭就可以走了。」

鬱枝慢了半拍,細聲細氣:「見過兩位嫂嫂。」

大房的夫人記恨魏平奚深夜不睡一通琴曲攪得她心浮氣躁。

她對魏平奚發作不得,聽聞一個妾好大的臉喊她「嫂嫂」,當即冷笑:「你也配喊我嫂嫂?上不得台麵的玩意!」

魏四小姐麵上笑嗬嗬,鬱枝白裡透紅的小臉有了一絲蒼白。

二房的夫人素來和她這位大嫂關係不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過四小姐的女人被罵了,四小姐都不吱聲,她也不急著當出頭鳥。

且看這妾怎麼應對。

鬱枝握緊四小姐的衣袖,月要身直挺:「我連母親都配喊得,怎就不配喊你?難道你比母親身份還尊貴?」

大夫人心一驚:「你——」

「你什麼你?給你臉麵你就接著,她是我的人,喊你聲大嫂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魏平奚看了眼天色:「行了,快去庭院磕頭罷,什麼時候才來給母親請安,還有沒有禮數了?」

她嘴裡嘀咕一聲,牽著鬱枝的手正欲走開,忽的停下來,笑吟吟瞅著驚呆了的二夫人:「二嫂,您說是不是?」

「是,是……」

二夫人樂得看那勾引自家夫君的壞女人出醜,又不敢與魏平奚多搭話。

早聽說四小姐行事比舊時更加肆無忌憚,眼見為實,可真教人膽寒。

大夫人氣得打碎牙往肚子裡咽,這裡是流嵐院,整個魏家最護著魏平奚的就是她那婆母,在流嵐院與魏平奚鬧起來,吃虧的是誰可想而知。

她忍一時之氣,恨恨地看著這目無尊長的四小姐離開。

鬱枝一顆心惴惴。

「火候差了點,言辭不夠犀利,不過沒關係,慢慢練。」

「慢慢練?」

魏平奚眼睛噙笑:「她們得罪不起我,隻能去招惹你,你現在啊,可是我驚蟄院的排麵,別隨隨便便讓人欺負了。」

「……」

鬱枝嗔她閒著沒事給自己挖坑樹敵,走了幾步路小聲道:「我覺得我表現還不錯。」

「也就一個湊合。」

「比以前好多了。」

以前有人這樣拿話欺辱她,她連可借的勢都沒有。

不過有四小姐為她出頭,這感覺真好。

回到驚蟄院還沒進門先聽到翡翠呼天搶地的哀聲。

昨兒個來不及行杖,再者教訓犯錯的婢子,白日眾目睽睽看著起到的震懾效果才好。

瑪瑙親手執杖,毫不留情,為的就是要院裡的人看看,壞了四小姐的規矩,別管是誰,都得挨罰!

「哎呦!哎呦!疼!」

鬱枝看著趴在長凳受刑的翡翠,膽怯道:「她、她怎麼了?」

「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都敢說,得教她禍從口出的道理。」

聽到四小姐的聲音,翡翠哀呼的聲音更大,中氣十足,仔細聽下去鬱枝反而不擔心她被打個好歹。

「她說錯了話你就要打她,那我說錯話呢?你也要讓瑪瑙打我麼?」

「說不準。」

魏平奚笑著捏她臉:「你還是先擔心擔心兩房的夫人怎麼發難罷。

「她們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就來管別人的女人,晦氣。你可得立起來,府裡上上下下那麼多雙眼睛,可都盯著你呢。」

現成的活靶子,可不就被盯著嗎?

鬱枝沒好氣地瞪她。

「打完沒?打完去給本小姐沏壺茶來。」

「打完了打完了。」瑪瑙丟開木杖麻溜地跑去忙碌。

翡翠挨了十杖,不傷筋不動骨,受得全是皮肉之苦。

四小姐往畫室打磨她的畫技,不用想都曉得是去畫美人圖,鬱枝壓下那點別扭,心生好奇:「你說什麼話被打了?」

「……」

「不能說?」

翡翠撓撓頭。

她怎能說自個誤會小姐喪心病狂連親嶽母都不放過?

這些話和瑪瑙念叨念叨就罷了,哪能說給姨娘聽?

她自扇巴掌:「奴有罪!」

「……」

鬱枝閉上嘴,不好再問下去。

「姨娘。」

「吳嬤嬤。」

吳嬤嬤發自真心地想看到她好:「姨娘出了驚蟄院,代表的是驚蟄院的臉麵,有四小姐做靠山,您完全可以態度強硬。旁人不喜沒關係,四小姐喜就夠了。」

「嬤嬤,我曉得。」鬱枝從袖袋扌莫出一粒金花生,笑容靦腆:「給嬤嬤的,謝過嬤嬤在小院時的照應。」

「這,使不得……」

「我給的您收著就好,以後少不得要仰仗嬤嬤。」

士別三日,她進益飛快。

你情我願的事,吳嬤嬤不再推脫,歡歡喜喜收了。

不止她一人,金石銀錠也有份。

金花生是四小姐賞的,隨手賞了一把,少說也得有十幾粒,肉疼地分出三粒,鬱枝將殘留的那些收進錦盒,算是她的私房錢。

她也是有私房錢的人了。

……

不到兩日,魏平奚帶著鬱枝逛遍魏府。

初見小家子氣的女子,從小院出來成為驚蟄院的姨娘,才多久容貌氣質好似拔高一大截,水靈靈,文文弱弱透著女人家的媚氣。

魏老爺子乍見此女險些認不出。

也無怪他認不出。

今時的鬱枝一應嚼用都是最好的,魏平奚舍得花銀子,她不缺銀子,也就這一個妾,使了勁地捯飭。

魏家大房二房的正妻日常穿戴都沒驚蟄院的妾室好,下人們見了難免嘴碎。

大夫人日常逮不住夫君訴苦,隻能找小叔倒倒苦水。

可憐魏二公子哄好自己的妻還得哄別人的妻,妻妻妾妾煩得他不勝其擾,就真想看看,那妾究竟得了怎樣的造化。

無獨有偶,魏大公子和魏三公子也是這樣想的。

兄弟三人悄扌莫扌莫守在鬱枝必經之處,屏息凝神靜待人來。

哪想人真的來了,最會做表麵功夫的大公子也沒忍住一陣失神。

男人好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魏二公子偷人都偷到自家大嫂頭上,不介意多偷一個。

念頭方起,養好的指骨隱隱約約泛疼。

他寒了臉。

思及四妹比狗還壞的脾氣,暫且按捺住心火。

人走後,魏二啞聲道:「四妹將這妾養得極好,關起門來不定怎麼玩弄。她一個女子,艷福比咱們都好,這合理嗎?」

「確實不合理。」魏三皺眉:「那又如何呢?二哥切莫做傻事,你知道她的性子,狠起來六親不認。」

「就她魏平奚會耍狠?」

魏大公子看了眼不服氣的二弟:「論狠,你狠不過她。」

後花園見了鬱枝一麵,魏三還好,花樓有得是他的相好,他沒必要饞自家妹妹的。

魏二卻是著了迷,與妻在房裡行事無意喊出鬱枝的名,惱得二夫人不顧形象地和他撕打起來,場麵鬧得很難看。

卻說回魏大公子,連著幾宿夢見的都是驚蟄院的妾,被妻妾察出端倪。

幾乎是一覺醒來,鬱枝成了府上多數男人眼裡的香餑餑。

「二公子腦袋被二夫人打破了,二夫人被扇了兩巴掌,臉腫得老高,正鬧著回娘家。」

「我大哥呢?」

「大公子不似二公子荒唐無狀,不過這幾日也有些神思不屬,昨日才忍不住出門私會外室。」

「是嗎?」魏平奚譏笑:「他與那外室做了幾回?」

「三回。」

「好一個三回,累死他估扌莫也隻能做三回。」

她拎起花瓶砰得砸在地上:「都是一群什麼玩意!他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看她發火翡翠瑪瑙早已習以為常,鬱枝嚇得不敢動彈。

不知二房兩口子打架起因出於她,更不知大公子私會外室連做三回,腦子裡想的也是她。

魏平奚不和她說這些糟心事,她雲裡霧裡,鼓起膽子勸道:「別氣了,氣大傷身。」

「誰說我氣了?我該高興才是,遲早有一天本小姐要揭開他們的醜惡嘴臉,不過說不氣也怪惡心的,我這人,氣量小,你說如何?」

鬱枝心虛虛地趁機扌莫她心口,假裝為她平心順氣。

美色壯人膽,她舍不得這麼美的臉氣呼呼的,嬌聲軟語:「我幫你欺負回去?」

「你?」魏平奚靈機一動:「好啊,挑事會不會?」

她眼睛比世間最稀奇的寶石還漂亮,鬱枝不忍要她失望,斬釘截鐵:「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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