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吃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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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沫小的時候隻有一個玩伴, 就是天族太子南潯。他總會找來奇奇怪怪的東西給她解悶,會講話本的傀儡人、開花結果的寶石樹、火鳳凰尾羽做的扇子、上古流傳下來的菩提子。

像兄長一樣溫和,又像朋友一樣有趣, 孤獨待在島上時, 跟南潯在一起的時光是最有趣的。後來她離島時還為沒能跟他道別懊惱了一場。

顧南意, 南潯, 聽上去實在太相似了。

璃沫從墨遲身後探出頭, 細細打量顧南意,眉眼身段甚至嗓音都毫無差別,世上真有完全相似的人嗎?

墨遲微微側臉,瞥到璃沫一眨不眨的模樣, 眸子驀地陰沉。

一個矮胖的男修用劍指著他們道:「餵,我師兄問你們話呢,哪門哪派,為何半夜三更到這來,聾啦,啞啦?」

璃沫擰了擰細眉, 「不愧是東洲第一仙門,動刀動槍的, 好威風, 好了不起。我們小門小派,說出來你們也不認識。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這裡又不是滄月閣的私墓, 埋的也不都是滄月閣的人。來就來了,還需向你們匯報嗎?」

「真伶牙俐齒, 」嗓音冰冷的女修冷笑著說, 「等我拔了你的舌頭,看你還怎麼說。」

璃沫直覺視線一晃, 女修就站在了跟前,閃電般朝她伸出了手。

顧南意道:「師妹住手!」剛要阻止,就見女修尖叫一聲向後飛去,重重摔落在地,捂著臉哭叫著翻滾。

其他人圍上去問怎麼了?她也不答,哭聲越發淒厲。

扒拉開她的手,眾人神色巨變,隻見女修兩隻眼睛空洞洞的,沒有眼珠子,也沒有流血。

回頭看向墨遲和璃沫,一個麵無表情拎著生鏽的提燈,裡麵灰沉沉的像沒點著,另一個縮在後麵隻探出半張臉,茫然的樣子比他們還無辜。

一名女修指著他們道:「哪裡來的邪祟,竟用妖術害人?」

另一個男修也道:「師弟,這兩個人用妖術傷了鳳師妹,我們把他們抓起來讓他們把師妹眼睛還回來。」

在地上打滾的鳳九聽到,咬著牙道:「還回來不夠,我要他們的眼睛。」

「夠了,」顧南意眼眉淺淺氳起冷意,「若不是你先動手,也不至於沒了眼睛。」

鳳九不服,「我拔她舌頭,她拔我舌頭就是,怎麼弄沒我的眼睛?」

顧南意淡淡道:「估計在諷你有眼無珠吧。」他看向墨遲,少年瘦瘦高高,一張臉穠麗的驚人,就像綻放在夜色裡有毒的花,美麗又凶惡。

「這位小兄弟,我師妹得罪了你,我替她向你賠不是。隻是人沒眼睛到底不方便,你能不能還給她?」

墨遲輕笑,「怎麼還,我不知道。我連她為什麼沒了眼睛都不清楚。」

一個男修怒道:「胡扯,咱們都看見了,就是你動的手。」

其餘男修女修互相看了看,大家心知肚明,那個少年根本動都沒動。他不負劍,也不係符袋,但越是這樣越深不可測。

「啊,我想起來了,」一名女修指著璃沫,「她是雲帆閣主的外孫女,前幾年我去給雲帆送東西見過她一次,就長這個眉眼。」

滄月閣眾人大驚,誰都知道自家閣主夫人有意與鹿靈山結親。

一人問:「你確定嗎?」

那名女修點頭,「我確定但好像比以前白了,以前可黑了。」

璃沫:「」

她低頭看看手背,即便光線昏暗也能看出皮膚剔透的白。有點不太妙啊,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替換李璃沫了。

鳳九放下捂著眼的手,出聲冷笑,「雲帆真了不得,竟然開始教妖術了。」

璃沫道:「你莫胡說,我們不是雲帆弟子。」

鳳九道:「那總該是鹿靈山弟子了吧?西洲就沒有正經仙門,歪門邪道的,不然我的眼睛怎麼沒了?」

璃沫笑著說,「你的眼睛沒了與我們何乾?興許你遇見鬼了吧,畢竟這是囚墓,埋的都是橫死之人。」

鳳九氣到不行,她爹爹是一個小仙門的掌門,從小到大,哪怕去了滄月也是眾星捧月,就沒受過這等委屈。

她伸手去扌莫符袋,裡麵有一張爹爹給她保命的凶符。這種符悄無聲息,尤其適合黑夜用,隻要被它沾到,肉會一片片掉下來。

指尖剛碰到符紙,就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壓下來,骨頭都要碾碎。她驚恐地睜大眼眶,想要高喊出聲,那股力量又化作一隻無名的手攥住了她的喉嚨,她「哢哢」發著無謂的音昏死過去。

人群中,顧南意若無其事地鬆了鬆手指。

他看向璃沫,「既然是故知,眼睛的事先放到一邊,改日我會帶師妹去雲帆拜訪。能否請二位讓開,你們踩著我妹妹的墓了。」

璃沫回頭一看,可不是已經踩到了墓土?

她連忙對著墓碑雙手合十,「啊,對不起對不起,你師姐逼得太緊了,沒看著。」

見她道歉之餘仍不忘拉踩鳳九,顧南意輕輕扯了扯嘴角。

璃沫與墨遲把道讓出來,看著滄月的人圍住了墓。

先前說見過璃沫的女修道:「既沒事,二位請回吧,我們要用滄月的秘術了。」

璃沫拉了拉墨遲的袖子,小聲道:「墨遲,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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