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1 / 2)
距離喜來登不過一百米的地方,就有一間商務咖啡廳。
應承著喜來登客源,咖啡廳專門設置了私密會話專區,透明隔音玻璃隔出一排優雅隔間。
四周通透,但玻璃門一合,密閉空間裡說什麼外人都聽不到。
燕凜覺得真是天助我也,酒店附近居然有這麼個好地方。
但最重要的還是他機智,今天開會時就瞧出了他哥不對勁,過來悄悄過來就扌莫到了嫂子的蹤跡!
隔間裡,侍應生端送咖啡過來,轉身離開輕手關上門。
冷白音靠著沙發端坐,等燕凜開口。
卻看燕冽做賊心虛似的先四周敲了一圈,見沒有可疑人才放下心。
「嫂子,我可不是想離間你跟大哥的感情。」
他哪敢呢,大哥好不容易騙回家的媳婦。
「實在是大哥欺人太甚,我不得不找你告狀泄憤!」
「……」
「嫂子之前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暗示過你,說我大哥不是會接受聯姻的性格。」
冷白音聽著頷首,「我記得,你說過。」
「嫂子你覺得我大哥對你好不好?」
突然被問到這個,冷白音一愣,她回想結婚以來短暫歲月,點頭,「挺好的。」
好像除了最初剛結婚時不知為何他很冷淡,後來他回家越來越頻繁,在她麵前也越來越放鬆,話也多起來。
「那嫂子覺得,我大哥是個會輕易對別人好的人嗎?」
冷白音安靜回望,沒應聲。
她覺得不是。
「那嫂子覺得,以我大哥的性格能主動聯姻並且在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對你很好,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燕凜擠眉弄眼,把主動這兩個字咬得很緊。
燕凜暗示冷白音到幾乎明示的程度。
「所以這跟你說燕冽曾經暗戀別人有什麼關係?」
燕凜聞言嘿嘿兩聲,「嫂子,你耐心尋找蛛絲馬跡,抽絲剝繭,不覺得很有趣嗎?」
燕凜言盡於此,神秘微笑並沒有說得再深。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冷白音反問。
「因為他是個醋缸,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
見冷白音滿臉茫然,燕凜憤憤,「之前在巴哈馬我不是總找你聊天,你老公不樂意了,所以才把我抓回國練我呢!」
「啊?」
聽到這句話冷白音不由驚愕瞪大雙眼,下意識反駁,「燕冽不是那樣的人。」
燕凜聞言冷嗤嗬嗬兩聲,直擺愣雙手,都快旋起風來了。
「嫂子您別不信,你看著吧,我哥老演員了,他可會裝呢。」
「你會被驚喜到的。」
燕凜當然不會全盤托出。
他亦真亦假說了許多。
燕凜想法很單純,讓夫妻倆自己折騰去吧。他倆互相猜謎,他哥就沒心思折磨他了嗚嗚嗚。
能說的都說了,把他哥真實麵貌揭露一半,燕凜出了一口惡氣。
滿麵輕鬆笑意,站起身子跟冷白音禮貌道別後拍拍屁股就要走。
站起身到門前剛要拉開門不由愣住。
他哥正坐在隔間的左前方,安靜地凝望著他。
目光碰觸瞬間,他哥彎了彎唇,可眼底愈發冰冷,藏著的巨大冰川露出來要刺人啦。
燕凜猛地打了個哆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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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燕冽正在行政套房的書房裡開電話會議,門掀開一絲小縫。
冷白音不由悄悄打量燕冽專注工作的英挺側臉。
剛剛與燕冽碰麵,燕凜腳底抹油馬上跑了。
在他身影徹底消失後,燕冽才扭頭看她。
她問燕冽怎麼來了。
燕冽笑著說,不是惹你生氣了,來接你回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仿佛不經意般地問她跟燕凜聊什麼了。
冷白音沉默片刻,掐頭去尾答道,他說最近加班很多,讓我跟你求求情。
她回答時側頭看他,見他聽到這句話神情輕鬆許多。
如果剛結婚時她是無法從他眉宇間的些許褶皺判斷出來,但經歷了更深的接觸之後,她好像已經能扌莫出點他真實的邊界。
聽到他低沉冷冽的嗓音,冷白音抽回思緒。
他現在成熟、運籌帷幄,氣場強大,她想象不出來他會暗戀別人。
暗戀酸澀又卑微,燕冽怎麼會?
以他的性格會直擊目標快速出手。
而且聽燕凜暗示的意思還是她?可她之前跟燕冽根本不認識。
燕凜應該是胡謅的吧?
「想什麼呢?」
聽到燕冽近在咫尺的嗓音,冷白音猛地回神。才發現他已經坐在她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大概是她剛剛思緒飄太遠,根本沒有感覺到。
冷白音搖頭,安靜看他。
經過燕凜暗示,她總覺得燕冽看她的目光充滿了探究。
「那我們吃飯去,你想吃什麼?」
「下樓看看吧,隨便吃一口。」
兩個人下樓到餐廳,冷白音點了一份海南雞飯,燕冽要份戰斧牛排。
味道對於五星級酒店來說中規中矩,兩個人很快吃完回到房間。
折騰一圈,兩個人先後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而後燕冽打開電腦,選了一部電影。
熟悉的開頭曲響起,冷白音詫異扭頭,是她看過無數次的《海上鋼琴師》。
兩個人好像幾乎沒有這樣安靜地待在一起看過電影。
他們肩並肩坐在一起,後來冷白音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扶手上。
燕冽看她一眼。
不一會兒門鈴響,燕冽起身去拿,是剛剛叫的冰淇淋。
精致的白色瓷碗裡一個小小的抹茶塔,周圍綴著切成丁的藍莓草莓。
冷白音接過來,小口地吃。
盯著熟悉的電影橋段咬住銀勺不禁想起燕凜問的那句話——我哥對你好嗎?
真挺好的。
他知曉她的喜好,願意陪伴縱容她,在他們圈子裡已經很難得了。
可是之前,她見過他嗎?
冷白音小心翼翼看他英俊的側臉陷入沉思。
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會不會是燕凜以為錯了?
不過自從二人有了夫妻之實之後,她覺得燕冽更加有男人味了。
她望著他微微愣神。
察覺到她的目光,燕冽轉眸望過去,抓個正著。
「無聊?」
好像怕吵到電影裡正在彈琴的人,他低聲問。
冷白音咬住銀勺,輕輕搖頭。
男人目光落在她嫣紅濕潤的唇瓣上,幽深似海。
他的喉結滾動,「好吃嗎?」
「好吃。」冷白音舔了下唇,認真評價,「宇治的抹茶,苦澀醇香。」
「我也嘗嘗。」
冷白音聞言看他,眨眨眼將捏在手裡的瓷碗遞給他。
燕冽深深看她,接過來,而後輕巧放置在電腦旁的矮幾上。
他握住她充斥著涼意的指尖,輕輕一扯。
冷白音失去平衡,瞪大眼睛栽到男人溫熱的懷裡。
溫暖的手掌攥住她,另一隻手掌托著她的後頸,在她驚訝的眼神中含笑低首口勿下去。
他像一個最有耐心的美食家,用舌尖細細品味每一處,在她唇角留下曖昧的水澤。
待她手指不涼,他鬆開手,從衣擺鑽進去,體貼地按摩她酸痛的月要肢。
冷白音的呼吸急促起來,渾身像有火在燒。
那種輕飄飄像靈魂出竅的感覺又像巨浪一樣席卷著她的身體,從她酥麻的頭頂到泛軟的腳趾尖。
口勿著口勿著,漸漸變味。
空氣裡濃稠曖昧,散發著甜意。
冷白音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冰淇淋,因他的強勢溫柔而融化,心跳如雷鳴。
他的掌心因為練拳有一層薄繭,每一處微硬的薄繭蹭過她嬌柔的皮膚都引起一陣戰栗,順著她的後月要往上,冷白音無助地挺起月要想要遠離他磨人的手掌。
可這樣卻離他更近,月匈口緊緊抵著他的。
在碰觸瞬間,她感到他的身子猛地一顫,而後他長驅直入,口勿得更深。
冷白音覺得自己要化了,艱難地從月匈腔裡擠出最後一絲氣息嗚咽一聲。
「……喘不過氣了。」
推開他,而後額頭埋在他頸側細細喘氣。
被冷氣充斥的套房仿佛變成了火焰山。
四處燃著隱形之火燒灼著兩人。
哪都不及他眼底燃燒的火焰。
和著電影裡激昂洶湧的鋼琴曲律動,
不知怎麼,她突然想起最初她問過燕冽的那個問題。
會不會出軌,那時候他桀驁又嘲諷地回答,「動起來那麼累,我不喜歡那個人,為什麼我動讓她爽。」
可他現在讓她好快樂。
他像奔騰的駿馬一樣不知停歇。
為什麼讓她這樣快樂……
冷白音微揚著頭,眯起眼。
他……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