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1 / 2)
因為剛剛準備看電影,臥室裡隻開了角落的那盞落地台燈。
昏黃的光線氤氳,變成絲絲細線勾在她身上,為她雪白的膚色蒙上一層晦暗,與她熾烈的紅唇形成鮮明對比,對他極具視覺攻擊。
她抱住他的頭,不準他眼神逃開。
可她多慮了,燕冽根本逃不開,也不想逃。
驚詫過後,他漆黑的眼底變得深而濃,壓抑著翻騰的渴求。
喉結極具滾動著,燕冽熱辣的鼻息噴到她白嫩的肌膚上,引她一陣戰栗。
冷白音微闔著眼揚起頭,一瞬後艱難冷靜下來,無視他眼裡的蠱惑,看著他紅唇輕啟,
「賭不賭?」
下一瞬她被抱起,眼前景物晃動失重感猛地襲來,她哎呀一聲,然後落在床上。
燕冽撐著身子,居高臨下地凝視她,「賭。」
說罷俯首,一隻手捧著她精致的臉頰就要口勿上去。
她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傲嬌拒絕。
「今天我要瞧瞧上麵的風光。」
抬手推到他,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居於上位。
理智清醒下說出這話,冷白音渾身已經紅了,但是她堅持。
她俯身貼在他頸側,紅唇輕觸他瘋狂跳躍的青色血管,無聲地感受他的激動與熱情。
冷白音輕笑一聲,口勿下去,柔弱的手掌握住他粗壯的手腕不讓他點火亂動。
她的唇瓣柔軟如往常,但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她每次呼吸都令他身上的火焰燃得更高,燒得他血流都劈啪作響。
被勾得渾身發疼,燕冽微微掙脫。
冷白音嬌嗔瞪他一眼,「燕總,打賭呢。」
無師自通地不讓他碰,又勾著他。
燕冽咬緊下顎,雙眸炙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冷白音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己今晚怕是玩大了。
今晚他肯定得把她骨頭渣子都給吞了。
可是已經到這一步,她斷斷不能放棄,「告不告訴我,告訴我,就給你。」
「給我什麼?」燕冽眼睛都憋紅了。
「給你……快樂啊~」
驀地,燕冽輕笑一聲,帶著令人心顫的尾音,眼睫低垂遮住眼底的紅。
「好」,他薄唇輕啟,嗓音沙啞極了。
「我陪音音賭,也希望」
他的鳳眸如勾,直直盯著她的眼眸勾住她的魂魄。
「也希望……你說到做到。」
冷白音外頭疑惑,「做到什麼?」
燕冽微微彎唇,「給我快樂。」
他冷冽桀驁的眉眼此時絲毫不克製原本的鋒芒,他精致漂亮的眼尾微微揚起,無聲地蠱惑著她。
「我們在懷城,見過麵。」
他意料之外的痛快讓冷白音不禁一愣,就在這一秒燕冽就像猛虎一樣挺身越起,一把抱住她的月要。
「音音越來越棒了。」
「我現在期待你能拚湊出你真相。」
「期待什麼?」她顫聲問。
燕冽垂首狠狠吮吸她柔軟的唇瓣,「期待你……拚湊的過程。」
像一隻充滿好奇心的貓兒,將小爪子伸向暗處。
這一夜燕冽格外莽。
如果說之前像榨汁機一樣要榨乾她最後一滴。
今夜他更甚,簡直要把破碎的果肉也碾碎成屑。
夜幕降臨,冷白音一絲力氣都沒有,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被他抱著去洗澡又擦乾抱回床上。
她一直閉目養神,思索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他們在懷城見過。
他二十歲,她十七歲的時候。
可是那年夏天,她在那家燒烤店打工了兩個多月,直到開學前才回到濱城。
燒烤店生意紅火,每天都人來人往,她那時候見過太多人了,淺淺一麵之緣而已。
她思前想後,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睡著之前,她突然想到在巴哈馬時燕凜給他發過燕凜小時候的照片,還有相冊,可惜那時匆忙,相冊她還沒來得及看。
思緒如飄搖的蒲公英,被混沌的風吹散了,冷白音不抵疲憊陷入夢想。
隔著夜色燕冽安靜地凝望著她,見她呼吸平穩後才抬手將她又攬入懷裡。
挪動見碎發往前滑,搔得她眼皮不適,她緊蹙眉頭。
燕冽將發絲捋到後麵,俯首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因他流淚的眼角,因他喘息的紅唇。
每一處都令他愛不釋手。
本來他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引導她想起過去。
可她現在這樣堅持,那就,順其自然吧。
燕冽闔上眼,聞著她身上的馨香墜入黑甜。
恍惚間他好像又聞見了七年前懷城乾熱的晚風,有人在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問他,「你乾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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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她回眸看了一眼,燕冽雙眸閉闔,還在睡。
冷白音剛動了一下五官就扭曲一起,渾身上下又酸又澀。
緩口氣伸手把手機拿過來想給燕凜發條信息,結果一看才六點鍾。
果然心裡有事睡不沉,她遺憾地又把手機放回去,重新閉上雙眸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在她身後任她倚靠的男人才緩緩睜開眼,確定她睡實後轉身拿過手機發了條信息。
而後又抱著她重新入眠。
再醒來時,陽光燦爛。
金色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幾乎擋不住。
睡飽後渾身舒暢,冷白音舒適地伸了伸懶月要。然後就隱隱約約聽到燕冽在打電話。
低沉沙啞富有磁性的嗓音,讓她不禁想到昨晚,紅霞爬上臉頰。又想到她的大膽,轉身將自己團成團,把臉埋進枕頭裡。
吱呀,燕冽推開門。
她睫毛應聲顫抖,但沒動。
燕冽繞到她這邊,垂眸一看到她泛粉的耳朵都知道她醒了,於是坐在床沿俯身掌心貼在她月要後,輕輕揉了揉。
昨天她哭唧唧的,可憐兮兮地直喊月要疼。
「睡這張床習慣嗎?」
「……還好。」
「你再躺一會兒,我去把主臥的床收拾一下。」
「……」
埋頭都不夠,冷白音雙手捂住臉。
羞赧的模樣,令燕冽心軟。
「音音真是個水潤的姑娘,像小溪一樣,是不是?」
聽到這話,冷白音霎時炸毛,紅著臉撲過去將他壓倒捂住他的嘴,凶巴巴地瞪他。
滿眼威脅——不許說!
燕冽縱容的笑,從善如流閉上嘴保持安靜。
冷白音這才冷哼兩聲,又窩進他懷裡。
過了一會兒,她緩過來之後才問,「今天有人約你嗎?」
剛剛隱隱約約聽到他好像在推了個局。
「嗯,周燃野他們說一起喝一杯。」
「你去跟他們聚會吧,正好我也跟她倆好久沒見了。」
「那一起去紫金?我們開一輛車。」
冷白音默默思忖,略有些猶豫,「可柔嘉和她哥……」
「我們分兩個包廂。」
「那好。」
決定好後兩個人兵分兩路。
燕冽先是去主臥收拾床褥,將床單塞進洗衣機之後在群裡發了一條信息。
冷白音聯係完好姐妹後也拖著酸脹的身軀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之後簡單給自己塗了防曬隔離,又抹了唇膏,手臂酸的連妝都懶得畫。
昨夜運動太過,冷白音剛睡醒沒什麼胃口,她簡單吃了片烤麵包後,兩個人開車出門。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燕冽沒開他的黑色賓利,而是伸手要她保時捷的鑰匙。
冷白音無所謂,反正他倆出去都是他開車。
一上車她又被晃得昏昏欲睡。
家離紫金很近,周末路上又不堵車,二十分鍾就到了。
冷白音用手遮在嘴欠,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轉身準備下車之前被燕冽拉住,她訝異地回眸看他,微微揚眉表示疑惑。
「這麼累,還要賭嗎?」
聞言冷白音迅速斂神,肅然頷首,「當然。」
斬釘截鐵後,她思索一瞬,「我覺得再有九次,我就能獲得完整答案。」
「……九次?」
「對!」
「好,希望九次之後,你能想起來。」
說罷燕冽幽深的目光落在她濕潤飽滿的唇瓣上。
冷白音白皙的臉上瞬時蒙上一層紅,她警覺的往後靠了靠抵在車門上倍加防備,「燕冽你想都不要想,我這都腫了!」
被無情拒絕,燕冽也沒生氣,隻是很深地看她一眼。
他們包廂雖然都訂在紫金,但是在冷白音的堅持下,最終訂的不同樓層。
燕冽目送冷白音轉過二樓樓梯轉角後才抬步往上走。
在三樓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前站定,推門進去。
三個人都在,他走過去坐下,隨手將車鑰匙放在桌子上。
周燃野熱烈跟他打招呼,而後瞥眼,疑惑地問,「冽哥最近買新車了?」
不記得冽哥有保時捷啊。
燕冽無奈低笑,「我的車送去保養了,她堅持讓我開她的。」
她是誰,不言而喻。
「臥槽看他的狗樣子。」
周燃野受不了直捋手臂,一臉被肉麻到的震驚,「冽哥你被鬼附身了嗎?」
「你那麼多車,我就不信家裡沒有車開了!」
燕冽彎唇,「就是沒有。」
周燃野:「……」
撇嘴捂月匈,震驚地瞪著眼睛讓另外兩個兄弟評評理。
一扭頭就看到鄭敬爾和沉珂對著沉默喝酒。
想起來了,又轉頭跟冽哥求救。
「冽哥,咱兄弟幾個就你情路順暢,你給他倆補補課吧,我陪他倆喝半個月了,實在是喝不動了。」
「我覺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呀!」
「他倆怎麼了?」
「能怎麼,都在心愛的姑娘那折戟沉沙了唄。」
周燃野可憐巴巴,直指自己的黑眼圈下眼袋,「冽哥看看,這半個陪他倆喝的。」
燕冽:「……」
作為四個人唯一在情場上存活下來的實力派,燕冽往後靠向椅背,雙臂搭在俯首上大刀闊斧地坐好。
仿佛是孔雀在忽閃自己的尾巴。
「說吧,怎麼回事,我給你們參謀參謀。」
燕冽也不想好為人師,誰讓他們一個兩個,都不大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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