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秘密是你(1 / 2)
清晨,被雨洗過的城市安靜嶄新。
這六天,池樂需要隨時配合警方,全天24小時待命,精神高度緊繃,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整個人食欲不振,臉蛋一下子小了一圈。
臨近春節,外麵天寒地凍,池樂裹緊外套,將下巴埋進領子裡。
手被牽住,寬厚的大掌帶著舒心暖意,熱量源源不斷地從指尖傳遞到血液。
「許砳。」
「嗯。」許砳的手指緊了緊,「沒事了,回家。」
簡單的兩個字,讓池樂懸著六天六夜的心瞬間穩穩落下。
她揚臉擠出個脆弱的笑:「你怎麼待那麼久啊。」
「跟裴導聊了幾句。」
「跟她有什麼好聊的。」
「不想她再來煩你。」
「她是我生母,法律上我必須贍養她,根本沒可能斷絕關係。」
「她那兩部在國外拿獎的劇打擦邊球,經不住審,這幾年可能會陸續下架,電影也無法上映,應該沒空煩你。」
池樂愣了愣,沉默兩秒。
「許砳,算了。」
許砳看著她精致憔悴的臉,眼神狠戾:「如果沒你母親這個身份,她會更沒空。」
孝道他願意遵守,但不是盲孝。
他千方百計護著的人被別人打成這樣,沒還手已經是他的極限。
「我什麼也沒做。」許砳表情淡漠:「隻是正常檢舉,相關部門合理審核,能否上映與我無關。」
池樂從他眼睛裡看到了那股熟悉的,平時被收斂得很好的陰冷。
她握了握他的手,軟聲哄:「不要生氣了,許砳。」
許砳看向她,眼底冷意褪去,嘴角淡淡揚了揚:「好。」
「唉。」池樂開始心疼:「她居然給了我三百多萬,加上預付贍養費,一下砸出去好幾百萬。」她卡裡就剩三萬了,「沖動了,早知道不裝了,她又沒養我,我乾嘛要給她養老!你也不知道拉著我。」
見她氣鼓鼓,許砳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臉頰:「零花錢不夠了?我給你。」
「不要。」
「你之前給我的,沒來得及花,物歸原主。」
「你之前不是很缺錢嗎?」
「你給的太多,沒花完。」
*
許砳給了池樂一張卡,回家洗完澡,吹乾頭發,池樂查了一下餘額,總共五百萬。
她披上外套,走進隔壁別墅。
「許砳。」
「餓了?」許砳也剛洗完澡,發絲濕漉漉的滴著水,簡單的家居服套在他身上好看的不得了。
徐阿姨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池樂回來啦?快洗手吃飯吧。」
「好呀。」
池樂坐到餐桌前,偷吃了隻油爆大蝦,口齒不清道:「我剛查了下卡裡的錢,我給了你那麼多嗎?許砳你是不是算錯了啊。」
許砳擦乾頭發,把毛巾扔到一邊,坐過來給池樂盛了碗湯:「三年,每次都是現金,存了無數次,積少成多。」
說起這個池樂還挺不好意思的,當初傲氣,不肯加他好友,為了體現財大氣粗,每次給他錢都用現金。
池樂喝了口湯,問:「你那些衣服現在賣出去了嗎?」
許砳麵不改色:「沒有人買,滯銷了。」
「那打包賣給我吧。」池樂叼著蟹腿:「我還挺喜歡。」
許砳扯走她嘴邊的蟹腿,慢條斯理剔出殼裡的肉,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像醫生拿著手術刀,安靜專注。
剔好後推到她麵前:「好。」然後繼續拆下一隻。
「弄這個很解壓嗎?」池樂吃的心滿意足,厚顏無恥地笑:「那把蝦殼也剝了吧,不客氣。」
許砳看向對座上臉蛋瘦了一圈的女孩,六天了,終於見到她燦爛的笑容。
他眉眼溫和:「好。」
「唉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在一起的時候天天槓我損我,分了反而變善良了。」池樂一邊吃人嘴軟一臉嫌棄:「窩裡橫,就會欺負自己女人。」
許砳:「是,真賤。」
池樂:「……」他怎麼還罵上自己了。
……
吃完飯,池樂歪在沙發上玩了會兒手機,看向旁邊的人:「許砳,我晚上能不能在你家睡?」她還是有點害怕,精神狀態不好,不想一個人待著。
許砳看向她,低頭喝了口冰水:「不能。」
池樂不高興道:「為什麼!?」
許砳:「怕我把持不住。」
「我怎麼就把持不——」意識到自己聽岔了,池樂把話咽回去,伸展大長腿擺了個s型自誇:「也是,我這麼美。」
許砳看了她幾秒,仰頭喝完了剩下半杯冰水。
池樂趴在沙發上,端著下巴看他:「這麼冷的天,你怎麼還喝冰水?真羨慕你們男生,不用擔心生理痛。」
「不想喝。」許砳眸色晦暗不明,嗓音沉啞:「你穿成這樣,我受不了。」
室內暖氣很足,池樂穿著水潤垂感的煙灰色吊帶睡裙,肩上搭了根細細的帶子,裡麵空著,那兩點影影綽綽,蕾絲裙邊垂在臀部,那挺翹弧度,遮了比沒遮更香艷。
「我美吧?」池樂拋出媚眼:「許老師以前不是很能忍嘛。」
「趕緊回家。」許砳受不了她的眼神,「再不走,我要睡你了。」
「走就走。」池樂爬起來。
她不爬還好,一翹臀,裙擺瞬間滑到月要窩。
「……」
許砳的目光帶著重量,視線定在她的小蝴蝶結蕾絲內褲上。
他閉上眼調整呼吸。
幾秒後。
他低頭看了眼,麵無表情轉身去浴室。
池樂本想調戲一下他,沒想到許砳現在定力這麼差。
以前比這出格的事她都做過,許砳根本沒有反應。
已經過去二十分鍾,池樂有點擔心,豎起耳朵趴在浴室門上。
「許砳,你還沒好嗎。」
許砳壓抑著嗓:「弄不出來。」
池樂最喜歡看許砳失控,聽見他克製不住的呼吸,忍不住落井下石:「真可憐,要我幫忙嗎?叫姐姐,我幫你。」
「確定嗎?姐姐。」
「我——」門突然打開,手腕一緊,池樂被一把扯進去擠到洗手台上。
「唉?——唔!」
沒一會兒,浴室裡響起池樂罵罵咧咧的哭喊。
「這兒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啊!?許砳你就是隻狗!」
「是。」
「混蛋!」
「嗯。」
「你慢一點!」
*
第二天,池樂給老吳打電話,尷尬地續假:「老吳我,我不小心踢到腳指甲了,站不起來,可能要請兩天假。」
老吳高興壞了:「沒啥事兒你不用來,反正你來了也是帶頭鬥地主……呸,我的意思是你就在家好好養傷,等腳指甲好了再來上班。」
池樂:「……」
許砳在書房處理事情,池樂扶著牆挪過去:「餵。」
見她這幅樣子,許砳低笑:「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虛。」
池樂惱道:「你以前也沒這麼……這麼那個啊!」
許砳眼睛裡蘊著一絲淺淺笑意,嘴角微挑,俊得勾人:「哪個。」
池樂被勾到了,穩了穩心神,別開臉:「反正就是那個。」
這人把兩個月積累的力氣全使在她身上,她快要散架了!
池樂哼哼唧唧:「你送我回家呀。」
「回去做什麼?」許砳看了眼她身上擰成麻花的睡裙,頓了下,問:「想拿衣服?哪件,我幫你拿。」
池樂咬牙:「你看不出我沒穿什麼嗎!」
經她提醒,許砳才注意到她裡麵是空的,視線在她身上遊移片刻,啞聲說:「不穿更好看。」他沒有取笑的意思,說的心裡話。
池樂的身材無可挑剔,不遮,是最美的。
許砳又有些蠢蠢欲動。
察覺到他的眼神,池樂突然充滿了力量,貼著牆就跑。
許砳:「……」
「你別過來!」池樂指著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