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也想做個好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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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風也非癡傻之人,心中早已明朗,顧朝辭一進洞就先下藥、又說什麼地絕劍,為師報仇等等,都是為了掩蓋,其奪取《九陰真經》之心,好等待機會一擊而中。

若非自己練就了,金鍾罩鐵布衫的橫練功夫,又內服砒霜,以內力逼出體外,來增進內力,從而身體,由內到外,抗性很大,適才這藥性一經發作,必已任人宰割了。

其人心思之縝密,手段之陰恨,自己從所未見,難怪得了「辣手書生」這等諢名。

不過,梅超風想是這樣想,可聽聞顧朝辭這番詭辯之言,還頗有種哭笑不得之感。

這豈不就是說,他之所以卑鄙無恥,隻因自己太過厲害,這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了。

言念及此,旋即冷哼一聲道:「我素聞你武功高強,行事卑鄙無恥,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惡名之盛,不在我夫婦之下。

可沒想到,你這嘴上功夫,也如此了得。但你既知『梅若華』這個名字,想必認得桃花島中人,還敢覬覦九陰真經,當真不怕死嗎?!」

顧朝辭聽了這話,心裡陡然升起一個念頭:「臭娘們,你比老子還雙標!」

她提起桃花島,言下之意,就是這《九陰真經》上的武功,一旦出現,「東邪」不會放過自己。

可他事都做了,哪會顧忌這個?

他心中動念,也不影響展示真正的技術。倏然臉色一變,滿是冷峻,幽幽道:「梅超風,你武功高強,心狠手辣,我也素有耳聞。

隻是不曾想,你這臉皮,也厚的超乎,我之想象,莫非這橫練功夫也能練到臉上?這門功夫,我倒未曾見過!」

梅超風凶厲悍潑,聽他譏諷自己,吸了一口氣,呼吸略一平緩,怒聲道:「老娘功夫還多著呢,橫練功夫又算什麼,老娘的摧心掌,隔肉碎心,殺人如草不聞聲,你想不想再見識一下?」

說著右手在自己腹部揉了揉,含義極為明顯,她這摧心掌掌力一出,衣服裡的九陰真經,自會成為碎片。

顧朝辭何等聰明,也是心知肚明,隻是他既已肯定,「軟麻散」這種不是毒藥的麻藥,對這婆娘有用,那就樂的和她扯扯澹。

畢竟時間拖的越長,藥性就會更重。如果再氣的,對方血氣突然加速,連手指都動彈不得,那還不任自己,為所欲為?

可見這婆娘到了現在,凶性都是不減分毫,還敢出言威脅自己,心中也是一橫。

隻見他雙手一負,在這地窖中,悠然踱步,很是躊躇滿誌,眼神卻對梅超風那隻右手,沒有絲毫放鬆,見這婆娘雖是低著頭,可那隻手,仍緊緊按在自己腹部。

不禁謂然道:「唉,梅超風,你也算出身名門,不要一口一個老娘的,不說有失身份,再者你也不算很老,也還當的起,貌美如花,又何必妄自菲薄?

不過,說實話,我今日所作所為,的確配得上「卑鄙無恥」四字評語,這個我也認!」

說著臉色一變,厲聲道:「但這話,若由光明正大之人,說將出來,也就罷了。

可如你這般人物,在這大言不慚,思之就有些令人發笑了。

這《九陰真經》乃是武學至寶,如今更是無主之物,我為何不能覬覦?

這經書是你寫的,還是你買的?

你與陳玄風私奔偷書之事,江湖傳的沸沸揚揚。

你二人也是利用,你師父對爾等關愛之心,方能得手,這算不算卑鄙無恥?

嗬嗬,在這方麵,別說我了,就是比我卑鄙千倍萬倍的人,麵對你夫婦,也得甘拜下風。

至於『梅若華』之名,我隻是無意聽到而已。你可倒好,這死到臨頭了,就拿桃花島的牌子,出來嚇唬人!

你這鐵屍梅超風,也不過如此!

竟然還有人,將「辣手書生」與「黑風雙煞」並列為伍,這當真是我生平,莫大的恥辱!」

話音一落,那是連連唉嘆,唏噓不已。

梅超風也是江湖行家,經常玩毒,知道時間越久,自己血氣加速之下,藥性就會越強,本不想再搭理顧朝辭。

但顧朝辭這幅嘴臉,深刻詮釋了,何謂真正的惡棍!

她雙眼已瞎,平時都是雙目緊閉,可如今聽了這話,倏然睜開那雙,沒有絲毫光澤的灰白眼仁,狠狠盯住顧朝辭。

可又無能為力,強忍著才將滿腔仇恨,深深咽下肚去。驀然間那張蒼白的臉,就憋的像燒紅的鐵塊一樣,潔白森亮的的牙齒,執拗的咬著嘴唇,都咬出血了。

梅超風雖然看不見顧朝辭,但也能覺察到,他的臉上,肯定有著一股不帶掩飾的快意,還是忍不住怒斥道:「姓顧的,你若再出一語,老娘立刻毀了九陰真經,自覺心脈,你信也不信!」

梅超風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毀壞經書,畢竟這本書,是她師娘的手抄本,因為這東西,導致師娘早逝,這書對黃藥師意義太大。

而顧朝辭看到她,那雙灰白童孔,好似前世電影中「阿飄」的那種眼神,也是心中一凜。更不敢將這瘋婆娘刺激過頭,免的她狂性大發,隻是緊緊盯住她的手,以待時機。

兩人各自心有所忌,一時間都在思慮,土窖陷入了一片寂靜。

梅超風正因聽到了「梅若華」三字,才沒立時毀了《九陰真經》,如今又被他一番譏諷訓斥,瞬時牽動心中往事,思緒紛至遝來。

想起年少時,被惡婆娘整治,被師父所救,從而在桃花島學藝,過的無憂無慮。

後來年紀大些,與陳師兄兩情相悅,又偷取《九陰真經》逃離島上,這的確也是忘恩負義、卑鄙無恥了!

唉,他說的倒也不錯!

之後好多自命俠義之人,圍攻我夫婦,聽起來是懲奸除惡,實則都是為了《九陰真經》,為此我們在江湖上,殺的人頭滾滾,得了一個「黑風雙煞」的諢號。

雖說是威震江湖、名傳天下,可也過的東藏西躲,十幾年前在大漠,又被「江南七怪」壞了招子,賊漢子也被個小孩殺了。

最近又因練功走火,動彈不得,幾天水米未進,今日卻被一臭名遠揚的無恥之徒,逼的自絕生路,還要被他說教揶揄。

梅超風念及此處,一時又是後悔又是氣憤又是心酸,登即喉頭哽咽,老淚縱橫,宛似杜娟泣血一般。

霎時間,就哭得跟個淚人一般,連顧朝辭這種心冷之人,也不禁有了幾分心酸之感。

這梅超風實乃薑桂之性,老而彌堅,可哭著哭著,饒以她心智之堅,竟有了一股厭世輕生之意,感覺自己這麼活著,簡直就是一種罪過了。不禁哭聲一斂,幽幽嘆了口氣,低聲道:「你如何知曉,我投師前的閨名,我也不想知道了。

今日梅超風死在,你這無恥之徒手裡,也是老天對我這不孝之徒,最大懲罰!

但這九陰真經,你本事再大,也拿不走了。我也該去陪賊漢子了。

哈哈……」

顧朝辭見這婆娘先是大哭,如今又是大笑,形態癲狂,這種狂聲大笑之聲,好似夜鳥鳴叫一般。

他也知道,梅超風出身桃花島,肯定沾了黃藥師幾分怪脾氣。

但他二人所處環境,是個土窖,外麵是地道,地道外邊又是屍坑。

說這裡是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都很是應景。

而今,時已至晚,間或有絲絲寒風,從地道吹將進來,帶起落地塵土,還發出「嗚嗚」的風喝之聲,又和梅超風的哭聲交雜在一起,瞬間飄盪彌漫整個土窖。

顧朝辭在王府時,本就感覺好似被什麼人給窺探了,適才又看到了梅超風那雙跟鬼一樣的眸子,再在這股氛圍的影響下,頓覺好似又有股詭異,滲透進了自己心裡。

饒是他已經篤定,今天一切,就是自己嚇自己了,肯定未曾發生什麼。

可這時,竟有了一種莫名恐懼之感,不禁後心冰涼,整個身子,也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

這時就覺身後,好似又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跟在王府院中一模一樣!

顧朝辭想到此處,霍地反手撈出,快如閃電,卻隻是抓了一把空氣。

與此同時,向後也連退兩步,每步都縱出八尺有餘,步幅之闊大,比好多人挺身縱躍都要遠。

他麵孔朝著梅超風,這麼向後兩步一退,已然到了地道口,不但將整個土窖盡收眼底,借著火光,餘光微微一瞥,眼見地道裡,除了發出微風吹徐之聲,也無絲毫異常。

經此一試,顧朝辭是真的有些麻了,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到底是這世上真的有鬼?

還是自己做賊心虛,有了心理疾病了?

驀然間,想起了前世,被他嗤之以鼻的一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而他一直信奉的都是:殺人放火金月要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但前世科技太過發達,被法律約束,這種想法,自然沒有膽量,進行實際操作。

可當他降臨這個世界,不但偉力可以歸於自身,還仗著上帝視角,得到了強大資本《九陽真經》,自然對那些,不能帶給自己好處之人,都有一種漠視之感,好似就是遊戲裡的NC,所以行事極為不講究。

明知自己所做所為,不符合,當今主流世界價值觀,也非英雄好漢所該為,但還是我行我素。

雖說被他下手,用以揚名之人,都是一些惡人。那也是他深知,行走江湖,武功隻是一方麵,隻有俠義道人士的華麗外衣,那才最重要。故而在行事上,還算收斂。

可實則他這種行事風格,不論對付好人還是惡人,在江湖上,那就是魔道做派。

自己雖是心知肚明,卻自恃九陽神功,已然到了最後一個大關,估計很快就能大成,自然無法無天。

怎料現實太過殘酷,花了近兩年時間,都是進無可進,而這神功隻有大功告成以後,威力才能強大到極點。

可任何內功心法,打通任督二脈,都是貫通陰陽,龍虎交匯的大關。

而這九陽神功所修的,又是一股純陽真氣,到此地步,不說他本就沒有頭緒,更怕一時不慎,直接被燒成焦炭、命歸黃泉。

就想著內功突破不了,要是有門高深的運勁法門,得以發揮內力,或許遇上五絕,未必就能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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