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江南六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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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辭這一縱聲大笑,震的屋頂灰塵簌簌而下,倒讓穆念慈、梅超風都吃了一驚。

穆念慈微覺害怕,還以為他練功練岔了,出問題了,兩步搶過,但見他神完氣足,雙眼精光炯炯,料想是過於高興,身體應是無礙。

梅超風聽了他的笑聲,更是駭然無極,隻覺其中氣充沛,氣息充盈流暢,內功修為竟比昨夜又深了一層。

再加上他演練武功時的動靜,知道自己就是恢復如初,已然不是對手了。

不由心下很是難過:「我得了九陰真經十幾年,隻學了幾門陰毒武學,真正上乘武功,一直練而不得其法,可人照本宣科,就能快速上手,莫非我真笨的無可救藥?」

她又哪知,這《九陽真經》,由創功之人鬥酒僧自述,他是在嵩山,某日遇到王重陽,賭酒勝了對方,才得以借閱《九陰真經》。

後覺《九陰真經》陰氣太重,隻重以柔克剛,以陰勝陽,未及陰陽互濟之妙,於是寫下自創的《九陽真經》。

雖說《九陰真經》總綱,也明言九陰極盛乃是災害,要糾正道家但重陰柔的缺失,故而總旨比之真經中所載的功夫,更深了一層,也追求陰陽互濟的武學最高境界。

但這總綱乃是梵文音譯過來的,這位鬥酒僧不知內解,對九陰真經評價上,自是有失偏頗。雖不影響,他撰寫出《九陽真經》來,但其中所含內功心法,也有借鑒《九陰真經》之處。

顧朝辭習練《九陽真經》已達六年,本身積蓄內力之深,當世本就少有人及。

他整個身體就好似一個蓄滿山洪的大水庫,隻是未得高人指點、未學高明武功,就像少了引入宣泄的渠道,這滿庫洪水,自難發揮沛然難擋之大偉力。

可學起《九陰真經》中的諸般武功,則猶如鑿開宣泄通道,自是知法即成。

這既是二者先後之別,也是武學最高境界,殊途同歸之由。

若讓顧朝辭先得九陰下卷,任他天賦異稟,練將起來,也會兩眼抓瞎,比起梅超風也大有不如,隻能選擇那些,無需內功打根底的外門功夫了。

而且武學之所以,有高深簡易之別,全因運勁發力法門,有所不同。高深武學不但可以盡數發揮,該有之本力,還能在這基礎上,打出超越本力的力量來,而普通武學則就不然。

可高深武學難練難成,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虞。這全因運勁發力之法門,本就復雜巧妙無比,而練功者若無雄厚內力與之相輔,想要勉強修習,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若在修習武學這方麵,一味講究什麼堅韌不拔、堅持就是勝利,拿什麼「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人定勝天」所謂論調,當作座右銘,結果往往飲恨而止。

也正因如此,梅超風才會走火入魔,有了性命操於人手的這一天。

桃花島奇門內功與九陰真經,本非一源,此乃其一,其二她內力修為,雖也不弱,但想要修煉九陰真經中的,真正上乘武學,也非其所能。

更別說她本就對其中的道家術語,一知半解,如此逞強硬來,就是自不量力,自討苦吃罷了。

很簡單的一個例子,讓小孩去揮舞百斤錘子,任錘法再是精微奧妙,他本就提不起錘來,又怎麼練?就是有孩子天賦過人,能提將起來,已是難能可貴,更別說練功打人了。砸傷自己,更是情理之中。

隻不過幾乎所有武學之人,嘴上或許很是謙虛,內心都是自視甚高,覺得別人行,我為什麼不行?武功都是人創的,他都可以創,莫非我還不能練?

可實則,人跟人天生就是有差距,你可以心高氣傲,不服不認,自命不凡,但這就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當然,若一個人真能對自己,有著清晰認知定位,在整個天下,都是真正的人中一品了,這種人,那是少之又少。

顧朝辭此時控製內息,遊走全身經脈,其他各處經脈穴道,都是極為順暢,快速異常,可到了任督二脈的各處穴道,就有些許滯塞,頗有阻滯之感。

他心知,這是內功修行的最後大關,未得突破,卻也急不得了。

不過現在對自己這身內力,掌控性一高,能主動發揮出來,就已經很滿足了。

如今的他,就是普通拳腳,也能發揮大威力,單打獨鬥,除了五絕這些人,其他人都是弟弟。

顧朝辭誌得意滿,內心之愉悅,根本無言可喻,心想:「自今而後,我也該站起來,嘗試著做個好人了。

那些無恥下流之事,今後絕對……

嗯,以後盡量讓它統統與我無緣吧!」

這時心神剛一回轉,就見穆念慈一臉擔憂,望著自己,伸手拉住她的柔荑,輕笑道:「念慈,我沒事,小生輕狂無行,讓娘子擔心了!」

穆念慈雖是俏臉一紅,可也任他拉住自己的手,沒有抽回,低聲道:「你明明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不改呢?」

顧朝辭笑而不語,這才轉眼看向梅超風,見她躺在床上,一臉呆滯,頗有些失魂落魄之感,很是不可置信。穆念慈昨夜也給她,餵了飯餵了水,幾個時辰過去,麻藥藥性雖過,但顧朝辭點穴時,內勁直透經脈,仍不得動彈。

顧朝辭心一轉念,就知她為何如此,心下一笑:「咱的九陽真經脫胎借鑒九陰真經,你又怎能知曉?」

當下鬆開穆念慈,幾步走過,問道:「梅超風,說說吧,腿是怎麼回事?」

梅超風這才回神,也沒心思再去想別的,隻能以一句,人與人終究是有差距的,來自我安慰。

她連忙將自己症狀一說,又順勢請教了一些道家內功術語,如「攢簇五行」「和合四象」「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五心向天」「七星聚會」等等到底是何含義。

顧朝辭當即眉頭一蹙,心想:「幫她打通長強穴,恢復行走,也不為難。可若真的告訴她,這些法門,內息該如何搬運,以她的本事,武功必有一進!」

可又一思忖:「自己以那等卑鄙手段欺負一個瞎眼女人,雖事急從權,但著實有些不當人了!

這會告訴她幾句口訣,又有何妨?

就當買個心安了!」。

當即麵色一展,說了這幾句行功口訣,具體當作何解。

梅超風看到顧朝辭,眉頭一皺,也知自己要求有些過分,生怕對方不願指點。

而今聞言,也是喜出望外,沒想到自己遭了一難,也有了意外收獲。

她畢竟功力深厚,一得顧朝辭指點秘法要訣,隻依法行功半晌,就自行打通了「長強穴」,一口內息運行幾周天,隻覺下身已然恢復知覺,當下長身而起。

等接過《九陰真經》手抄本,冷冷說了一句:「這梁子你我雖是結下了,可我梅超風再是不肖,也不會假手於人!

我給你半年時間修煉,到時所有恩怨,一戰而決!」

顧朝辭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這事她不會外傳,包括東邪,這隻是二人恩怨。

自是滿麵含笑,點頭稱是,可心裡卻想:「八成就是你那護犢子的師父到了!再說以你的本事,這場子你也找不回去了!」

眼見梅超風振衣出門。顧朝辭與穆念慈,也簡單收拾了一下,剛要去洗漱換衣服。

就聽得梅超風一聲厲喝:「好哇,江南七怪,這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她這一聲叱喝,聲震屋瓦,言語中的憎恨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她話音剛落,就聽「鐺」的一聲,悠悠不絕,好似有人在用鐵器,猛烈敲擊地上磚石一般。

一人嘶啞著嗓子道:「梅超風,我兄弟也答應馬玉道長,不再與你為難。

可我們冤家聚頭,老天爺既不讓我等,與你共存一片青天,那就做個了斷!」

這人一番話,說的也是鏗鏘有力,在氣勢上,那是不落絲毫下風。

梅超風冷笑道:「廢話少說,我夫仇與老娘這對招子,梅超風時時未忘!

今日別說馬玉給你們撐月要,就是全真七子齊至,老娘也斷不會善罷甘休!」

顧朝辭聽了這句,氣勢磅礴的大話,頗有些哭笑不得,這婆娘豪橫的緊,這嘴炮功夫都快趕上自己了。

「梅超風,你莫在這裡信口雌黃!

江南七怪雖然不才,但行走江湖數十年,也從未靠人撐月要!

馬道長宅心仁厚,有心為我兩家化解冤仇,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又何必口出狂言?

這裡市街本不寬敞,街旁都是攤頭擔子,加之行人擁擠,傷到他們,當作何說?

你若要動手,換個寬敞所在,我兄妹自當奉陪!」

這人聲音雖然柔和,但也是豪氣逼人。

梅超風冷笑道:「好一個妙手書生,那就換個地方!」

顧朝辭與穆念慈,聽到雙方叫陣,不由麵麵相覷,穆念慈秀眉一蹙道:「江南七怪,不是郭世兄的師父們嗎?

這位前輩,聽起來與他們有深仇大恨啊?」

顧朝辭也沒說,梅超風的身份,穆念慈從昨夜給她餵水餵飯,也未問過一句。

他見穆念慈雖然看起來聽話乖順,骨子裡又自有主意,心中更為滿意,這種女人,才是自己喜歡的樣子,當即微一頷首:「你說的不錯,他們這是生死之仇啊!

我們去看看!」

說著兩人就出了屋子,顧朝辭也沒想到,梅超風怎會在這,撞上江南七怪?

又一想原劇情,這昨夜雖未發生,劫奪王妃事件,可他與郭靖黃蓉還是在王府,搞了事,這江南六怪到了,也不足為奇。

隻是發展方向完全不同了,但饒是如此,竟然也沒有官府出動搜查,簡直有些大違常理,思忖或許那「老梆子」做了什麼。

顧朝辭與穆念慈出客棧時,王處一與楊鐵心也跟了出來,畢竟梅超風隻一聲厲喝,便聲震屋瓦,整條街幾乎都聽到了。

這時街道兩邊的老百姓,早都散個精光,直接讓出了一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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